“你方便就好了,到时候妈咪会在饭店门口等你,记住不能迟到哦!”
“我知道。”斐郡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命中注定,她倒觉得是他们的拜金一手将她推向这样的命运……唉!她敢说,直到星期五之前,她天天都得接受妈咪的“耳提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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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脚上那双至少有十二公分高的细跟高跟凉鞋,斐郡瑷忍不住发出小小的申吟,她好后悔,如果让爹地送她去饭店,她就不会还在这里一拐一拐的走,现在她连自己能否平安走到目的地,而不会扭伤脚都不确定。
想着想着,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辆车子正朝她的方向急驶而来,等到尖锐的喇叭声响起,她才仓皇的往后三级跳……
“啊!”因为左脚鞋跟卡进水沟铁盖上的裂缝中,斐郡瑷往后跌坐在地上。
显然是惊魂未定,她目瞪口呆的动也不动,半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遭殃了,她慌慌张张的想站起身……
“好痛!”左脚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只能无助的跌回地上,脸色因为刚刚的使力变得有些苍白。
因为不习惯高跟鞋,很怕自己不小心在马路上摔个四脚朝天,所以她便改走巷道,忘了在巷道钻来钻去的车子更不受控制……天啊!这下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辆机车在她前方停下来,一名身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的男子跳下机车,他微微俯身向前,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看到前面那辆车子差一点撞到你,你还好吗?”
抬起头,斐郡瑷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在天色的掩饰下,她没办法仔细的打量他,不过,也许因为眼镜的关系,他有—股温文儒雅的书卷气质,教人不自觉松懈下来,“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我帮你看看。”蹲,他温柔的握住她的左脚,观察脚踝受伤的情形。
猛然倒抽了一口气,她忍痛咬住下唇,防止哀号月兑口而出。
“看样子,我最好尽快送你到医院。”
“这怎么好意思?你帮我叫汁程车就可以了。”
“你现在行动不便,计程车司机只能帮你送到医院,可没办法把你送到医生面前,我建议你千万不要逞强。”
“这……”
“你是不是怕我趁机欺负你?”一抹戏谑的笑意稍纵即逝的闪过他的眼底。
“我……不是这个意思。”斐郡瑷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虽然他不像坏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披着羊皮的狼最可怕了。
“你会怀疑我多管闲事的出发点,这不能怪你,生长在这种世风日下的时代,趁人之危的小人总是比伸出援手的好人来得多,每个人都应该有危机意识。”
听他这么一说,斐郡瑷反而心生愧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我知道你是好意。”
“我看这样子好了,我把机车放在这里,我陪你搭计程车到医院。”
“不不不,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可以坐你的机车。”人家好意帮她,她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这好像说不过去。
“不怕我了?”
“我、我有必要怕你吗?”斐郡瑷还是有那么一点迟疑,毕竟妈咪从小不断的对她洗脑男人的另一个代名词叫“”。
“人心隔肚皮,我说你不必怕我,你就相信了吗?”他轻松的反过来一问。
“呃……”这教她如何回答呢!
“我有一位医生朋友,他的医院就在这附近,待会儿我们到了他那里,你不妨先向他打探我的为人,不过他很可能告诉你,我这个人又又蛮横,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即使他说的是事实,出自于他的嘴巴反而教人更相信他的“清白”。
“你很爱开玩笑。”
“偶尔。”他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上官翼。”
“斐郡瑷。”她礼貌的握住他的手。
“对不起,我得把你抱上机车。”他绅土的表示道。
“麻烦你了。”
上官翼伸手抱起斐郡瑷,两人身体碰触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道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两人同时一僵,不过下一刻,他若无其事的把她放在机车上。
“坐机车对你现在的情况来说可能不太妥当,我会骑慢一点,还好医院离这里只要十分钟,你就撑着点。”
“我知道了,谢谢你。”
终于,机车骑上路了,斐郡瑷不自觉的听从上官翼的指示搂住他的腰,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如此靠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男人味,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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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她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除了他的名字,她对他一概不知,说不定他是变态狂,专门欺负落难女子,而他那位医生朋友根本是串通好的伙伴……天啊!她怎么会如此莽撞?如果教妈咪知道的话,恐怕要骂她没大脑,唠叨到她耳朵长茧……糟了!她忘了相亲!
一慌,斐郡瑷心急的想起身走人,可是脚一着地,刺骨的疼痛教她承受不住的又跌回沙发上。
“小心!”显然看到她不经大脑的举动,上官翼急忙的端着茶点跑了过来,“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不宜走动吗?”
腼腆的一笑,斐郡瑷苦恼的咬着下唇,其实,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赴约,就算赶去,人家说不定已经气走了,总而言之,过错已经铸成,横竖都要挨骂,她何不等回家再面对?“先喝杯茶,吃块蛋糕吧!”上官翼拿起茶壶帮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你用不着这么麻烦。”她不应该因为他一句——“我家就在这附近,我们先过去换车子再送你回家。”就任由他作主的跟了过来,接着又因为他的车钥匙放在家里,她又不得不跟上来,然后他基于礼貌邀请她喝杯茶,她竟然还点头说好……今天她肯定神智不清,所以没有一件事情对劲。
“虽然像你这么令人心动的大美女,没有一个男人抗拒得了,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卑鄙无耻的在茶里下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上官翼拿起自己的茶杯一口见底。
“我、我没这个意思。”从小到大,“大美女”这三个字就一直离不开她,她对任何的赞美早就失去感觉了,可是这一刻,他的恭维却教她其名心慌。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对我有防备可是我的荣幸。”
嗄?斐郡瑷一脸的疑惑。
“这表示我是个危险人物,拥有女人难以抵挡的魅力。”上官翼骚包的拨了一下他已经近乎一丝不苟的头发。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斐郡瑷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
“你不认为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抗议的挑了挑眉。
不再保持“敌意”,她放任自己清清楚楚的打量他,虽然没有黑夜掩饰,可是因为眼镜的关系,她还是很难窥探出他的全貌,除了那股少见的书卷气息,她只看得出来他东洋味十足,不像台湾人。
“欣赏完了以后,你认为我可以得到几分?”他充满期待的问。
羞赧的徘红冲上白皙的娇颜,她不知所措的道:“我……不好意思……”
“我非常乐意让美女欣赏。”
这会儿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斐郡瑷慌乱的拿起茶杯品茗,试图借此转移注意力。
“我是逗着你玩,你别放在心上,否则我会过意不去。”
“看不出来你是这么调皮的男人。”
“那你说,我看起来像什么样的男人?”似乎猜到她会如何反应,他随即摇了摇手,先下手为强的补充道:“你可不要回答‘不知道’,我这个人还不至于这么乏善可陈,连一句评语都得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