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把车子开到贝净纱的身边,可是突然又回过神似的,魏楚烈即时打住。
“我发疯了是不是?这会儿过去,她说不定会以为我在跟踪她……”好吧!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有这个意思,可是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啊!他是无意间发现她被高天骏丢在这里,不是有意窥探他们未婚夫妻之间的真实关系。
话虽如此,但是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等著公车,他好舍不得……
天啊!他还在想什么?他下是已经打定主意不碰人家的未婚妻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魏楚烈又怎么会单恋一枝花呢?他这个人虽然风流,可是也很讲原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一向玩公平的游戏,从不勉强女人,现在当然也不会为了贝净纱破坏自己的铁律。
既然这样,他还在犹豫什么,应该可以走人了吧。
然而,魏楚烈还是迟疑了半晌,才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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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愈想就愈觉得可惜,他怎么会放弃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只要展现一下他的殷勤和体贴,贝净纱岂会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他魏楚烈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竟然把她放走,他还真是“大方”!
懊恼的叹了声气,魏楚烈丢下手中的钢笔,往后一靠。
这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邵阎气冲冲的走进来,“火,你昨晚在搞什么鬼,怎么半途落跑了?”
“干么一大早火气就那么大?”魏楚烈不急不徐的站起身。
怒眼一瞪,邵阎几乎是用吼的嚷道:“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帮你把所有的干金小姐全都找来了,你却半途跑得下见人影,你浪费我那么多的宝贵时间,你还好意思问我火气干么那么大?”
“我临时有事嘛!”
“有事不能说一声吗?一声不响的就走人,你当昨晚是在办家家酒啊!”这个可恶的臭小子,竟然一点愧疚也没有!
“事情发生得太紧急了,我来不及知会你。”其实也下是多紧急,只是当时忙著盯住贝净纱,他哪有空跟雷打一声招呼再走人?虽然事后回到家,他也想到自己的疏忽,不过,总下能叫他又折回去啊!反正挨骂是免不了,怎么解释他都理亏,那就静观其变的等著雷自个儿找上门。
“什么事那么紧急,追女人吗?”邵阎嘲讽的眉一挑。这小子霸气十足,一副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样子,其实他除了泡女人,还会有什么事会紧急到忘了基本礼仪。
笑得有点不自在,魏楚烈却说得理直气壮,“开玩笑,有什么女人可以让我急成这副德行?”说真格的,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很下可思议,当时他是鬼迷了什么心窍,竟然想也没想,就一路跟著贝净纱下山。
“也对,你要女人的话,手一勾就有一卡车,是用下著这么猴急。”话虽这么说,邵阎却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魏楚烈别扭的看著他。
“你该不会跑去追高天骏的未婚妻吧!”昨晚餐会进行到一半,高天骏有事带未婚妻先行离去,接著他就没见到火的身影,这时间好像有点巧合。
魏楚烈佯装不懂的白了邵阎一眼,“你在说什么?”没想到这家伙平时那么粗线条,这会儿倒是精明得很。
“我在说什么,你会下懂吗?”
“我是不懂,我现在连高天骏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真的吗?”昨晚他只差没把眼睛黏在人家身上,这会儿说他忘了,谁信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问题这么多,你烦不烦啊?”魏楚烈忍下住翻了翻白眼。奇怪了,这家伙一向不喜欢人家罗唆,今天却像个三姑六婆一样,吱喳个没完没了。
“我是怕你捅出楼子,『魏氏集团』总裁抢“高氏企业”董事长的未婚妻,这件事要是上了报章媒体,下闹得满城风雨,把你妈气得跳脚,那才怪呢!”他的口气虽然尖锐,但却是一片好意,火的母亲很爱面子,这么大的丑闻,她的心脏恐怕负荷下了。
好笑的摇摇头,魏楚烈下以为然的道:“你少在这里自己吓自己!一
“最好如此。”
“你不要庸人自扰,我有原则,下会随便乱来。”
这倒也是事实,比起目己的冲动,火这个人就显得冷静的可怕,所以虽然到处拈花惹草,却也没见过他为女人出过乱子。
“我们言归正传,你的终身大事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魏楚烈不负责任的道。
双眼一瞪,邵阎难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还真是轻松!”
“找不到老婆,我也没办法啊!”说起来实在挺可悲的,和那么多女人交往过,竟然没有一个值得让他托付终身。
“如果昨天晚上你没有半途离席,还怕挑下到对象吗?”
“…这很难说。”打从他看到贝净纱,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入他的眼,他就算没有跟著贝净纱下山,也绝对相不到结婚的对象。
“随便你,你的事我不管了!”当事人都不急,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反正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可不再欠火什么了。
“雷,你别这样子,挑老婆又不是买东西,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你自己看著办,只要别再怪我害你,我没意见。”邵阎无所谓的耸耸肩。
魏楚烈不禁伤神一叹,对这件事他也很无奈,他根本下想结婚,而且左看右看,怎么都挑不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对象,他很头痛,也曾想放宽尺度迁就现实,可是……
算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大下了看开一点,娶老妈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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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空,贝净纱都会回孤儿院走动,也许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她认为这里就像是她的家,有时间就该回家跟家人相聚,而孤儿院的孩子和工作夥伴就是她的家人。
“院长!”拎著两箱草莓,贝净纱笨重的走进院长办公室。
“净纱,你怎么又带东西来了?”院长连忙起身帮她把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我大学同学托我带来的,是今天刚采下来的哦!”像发现什么似的,贝净纱突然皱起眉头,“院长,你的气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
摇了摇头,院长拉著贝净纱坐下,状似轻松的笑著道:“人年纪大了,稍微做点事就吃不消了。”
无时无刻朝气蓬勃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泄气的话,贝净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院长,你是不是还在为土地的事情烦恼?我不是说过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要你不要烦恼的吗?”
轻声一叹,院长无奈的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烦恼?”
“如果我说,天骏已经答应我,他会跟地主买下孤儿院这块上地,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他……净纱,你是不是为了孤儿院的土地而决定嫁给高天骏?”当初净纱提起高天骏向她求婚的事,院长只是为她高兴,以为她找到了好归宿,也没多想什么,现在说起来实在是太巧合了。
杏眼一瞪,贝净纱娇嗔的道:“院长,你想到哪儿去了,天骏是听到我说孤儿院有困难,才主动说要帮忙解决。”
“净纱,你心里在想什么,院长还会不知道吗?我虽然老了,头脑可清楚得很,你这丫头生性好强,不喜欢给别人机会说你闲话,像高天骏这样的男人,以你的个性,一定会想办法跟他保持距离,怎么还会接受他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