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宛如被风儿煽动的星星之火,瞬间狂烧蔓延,他颤抖的隔着轻薄的衣裳触模她柔软的曲线,这么美丽的身子是属于他的……
她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好认真的问:“御郎,你……喜欢我吗?”
顺了顺愈来愈紊乱的呼吸,他强行把目光移开她诱人的娇躯,反过来问她,“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为什么?”
“因为……你待沁儿好好,一点也不嫌弃沁儿。”
“还有呢?”
“这有……”她似乎很卖力的在想,连眉头都打结了,可是脑袋瓜昏昏沉沉,什么思绪也抓不着,“沁儿不知道了,反正……沁儿就是喜欢你。”
哀着她娇红脸上那朵荷花胎记,沈御像在宣誓般的呢哺,“有一天你会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生生世世不悔。”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努力的想听清楚他的话,可是她的脑袋瓜愈来愈重,眼前的沈御也愈来愈模糊。
“没什么。”蓦地,他的视线发现她脖子上的红带子,拉出来一瞧,果然是当初他硬戴在她身上的王佩。
“御郎……你别动……沁儿好想……亲你……”嘟起了嫣红的唇瓣,严若沁费劲的支着不听使唤的身子企图贴向他的嘴。
虽然是醉话,却点燃他体内暗潮汹涌的欲火,他低下头,如她所愿,吻住她的唇,他终于可以肆元忌惮的品尝她口中的甜美,不再偷偷模模,不再有所顾虑。
他的手悄悄的溜向她的衣带,轻轻解开,随即开始探索他向往已久的细致滑女敕,她浑身每一寸都是老天爷完美的杰作,令他心醉,令他甘愿沉沦。
“嗯……”她无助的蠕动着身子。
蓦地,沈御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他怎么可以在她醉酒的时候占有她?推开她,他颤抖的帮她把衣裳穿好。
“御郎……”她舞动双手,试图把他拉回来。
“嘘!”右手食指放在唇中央,沈御小小声的安抚道:“你喝醉了,应该好好歇着,不可以再调皮了。”
“嘘!”她娇憨的学着他的动作。
“闭上眼睛。”
他说完眼睛也闭上,见状,严若沁起而效法,喝得醺然的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好笑的摇摇头,他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赶去醉春楼赴约。
第五章
“小姐,你醒醒啊!”虹儿轻轻的摇着严若沁。
翻了一个身,甩开虹儿的拉扯,严若沁闷声道:“不要。”
“小姐,都快午时了。”虹儿自动把时间往后延两个时辰,这下子小姐肯定会吓醒,不过她显然估算错误。
“我头好疼……”她干脆拉高被子,把吵死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怔了怔,虹儿终于忍不住拉开嗓门大喊,“失火了!”
严若沁果然跳了起来,一脸睡意全消,却不见惊慌之色,“虹儿,失火了就失火了,你不赶紧逃命,还站在这儿嘀咕个不停,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小姐,我是那种会丢下主子不管的人吗?”虹儿义愤填膺的瞪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严若沁取笑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我不过逗着你玩,你干啥生那么大的气?不怕气死了啊!”
虹儿不好意思的模模鼻子,“小姐怎么知道虹儿骗你?”
敲了一记她的脑袋瓜,严若沁嗤之以鼻的哼一声,对她的笨招术实在很不苟同,“当真失火了,你就是把我当成米袋扛在肩上,也会把我弄出去,哪有闲工夫在这儿跟我东扯西扯?”
“我以为小姐醉得昏昏沉沉,没想到脑袋瓜子一点儿也不含糊嘛!”
‘你这么吵,死人也会被吓醒,我还能昏昏沉沉吗?”她好委屈的赏了她一个白眼。
“我……我有重要的事要问小姐嘛!”
“再重要的事也可以等我养足精神啊,”
“我、我等不及嘛!”
偏着头,严若沁好疑惑的看着她,这丫头今儿个不太对劲哦!
“小姐,你昨夜有没有跟姑爷圆房?”
“圆房?”顿了一下,她一脸呆滞的道:“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皱了一下眉头,她瑟缩的往后一退,跟虹儿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你小声点,别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见小姐那副没当一回事的模样,虹儿更是心急起来,“小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我……就是想不起来嘛!”她的脑袋瓜这会儿除了应付她的吱吱喳喳,哪还有心力想其他的事情?
“小姐,你不可以想不起来,这事很重要。”
完全感觉不到虹儿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严若沁依旧满不在乎的,“昨儿个夜里没圆房,改明儿再试一次,不就成了吗?”
“不成、不成!”
“哪儿不成?”
“这……意义不同。”虹儿自以为聪明的套上小姐一向拿来搪塞她的伎俩。
扬起眉,严若沁好稀奇的打量着她,“你这丫头说话何时变得这么深奥?”
“小姐,你认真点。”
“我有啊!”
“小姐……”
终于受不了的捂住她的嘴巴,严若沁头疼的叹着气,“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毛毛躁躁,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我……”她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
“我知道了。”严若沁突然钻进被子里。
“小姐,你在干什么?”虹儿被她搞得糊里糊涂的。
半晌,她闷闷不乐的冒出头来,幽幽的道:“没有。”
“嗄?”
“没有圆房。”说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全是骗人的,她已经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还是没法子诱惑沈御,这只有一个解释——他对她无心……而她,多么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小姐,你确定吗?”
“当然。”她没有初夜的落红,这不就证明她完好如初吗?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虹儿怔怔的在床沿坐下,昨夜姑爷肯定是赶着上妓院,所以没动小姐一根寒毛。
“虹儿,你怎么了?”失意的人不是她吗?怎么这丫头看起来比她还难过?
“我……没事。”她绝不能把姑爷上妓院的事说出来,小姐肯定受不了。
“你脸色不太好看。”
“是吗?”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虹儿强颜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小姐,你若是头疼的话,就再歇会儿。”
“我睡不着了。”她掀开被子起床更衣。
换好了衣裳,严若沁赫然发现案上有封羊皮函。
“虹儿,今天是十五吗?”
“今儿个巳经是十六了。”
“大哥是不是来过这儿?”
惊讶的眨着眼,虹儿不可思议的道:“小姐,你怎么知道大少爷来过?不过,他是来找姑爷的,可是姑爷不在,听说你还在休息,他说不打扰你就走了。”
“姑爷不在?”
“是、是啊!我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大概是……一大早出去的吧!”虹儿说得有些心虚,希望小姐不要起疑。
不再追问,严若沁打开羊皮团一看——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小姐,又是一首诗吗?”
“嗯,这是一首诉说对爱情痴心不悔的诗。”大哥对她真是太费心了,她都嫁人了,还担心她自艾自怜。
“我好想知道这羊皮函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我的好虹儿,你有哪件事不想知道啊?”严若沁调皮的挤眉弄眼。
“我……我……”她结巴了半天,还是挤不出话来。
严若沁懒得跟她计较了,“好了好了,我们去放纸鸢,别闷在房里。”大概是渐渐习惯这儿,她已经不再害怕与府里的下人接触,而且发现他们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