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唏开始从自己的家人说起,那个教导她为人处事的管家婆婆,她过去的生活点点滴滴,—直到她爹地属意的婚事。
“太过分了!”齐邗星气呼呼地叫道,“我要去找他理论,他怎么可以把你嫁给别人,你是我老婆耶!”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人家准备抢走我的老婆,你教我怎么冷静?”他心浮气躁地嚷道。
“你刚刚答应我,你不会生气……”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齐邗星理直气壮地打断她。
“你……早知道就不要跟你说。”
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他嘟嘴道:“我还不是因为爱你。”
她知道如果不是爱她,他的反应不会这么激烈,可是……叹了口气,她捺着性子道:“我也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那我们更应该找你爹地理论,除非……”齐邗星突然变得正经八百,“你不在意我们有没有得到你爹地的祝福。”
“我当然在意,不管我对爹地有多么失望,他总是我爹地。”
“这就对了,我一定要让你爹地知道,只有我可以给你幸福,如果他爱你,真的在乎你的将来,他就不会把你嫁给别人。”
“但是,如果我爹地坚持不肯让步呢?”
“这就要看你怎么决定,你可以马上嫁给我,也可以继续躲着你爹地,一直到他不再逼你嫁给别人,而且心甘情愿地祝福我们,不过这个不急,一切等见到你爹地之后再来打算。”
对齐邗星的体贴,林言唏满心的感动,她点了点头道:“我们这就去找我爹地,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可以跟我爹地动气。”
“我知道,我又不是做事不经大脑的小伙子,他可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哪敢得罪。”
“那我们走吧!”
第十章
“你不是不想回来了吗?”目光直直地盯着林言唏,对她一旁的齐邗星,林怀安仿佛没瞧见似的。
“伯父,我和言唏决定结婚,我们今天是特地来恳求你的况福,希望你成全我们,不要再逼言唏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人。”齐邗星充满保护地握紧林言唏的手,挺身承受林怀安的怒气。
将视线转向齐邗星,林怀安挑剔地打量着他,“你是谁?”
“我叫齐邗星,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你的大女婿。”齐邗星的口气有着不容否决的坚定。
特地又看了他一眼,林怀安嘲笑道:“我已经有一个准大女婿了。”
“爹地,我只想嫁给邗星,其他人我谁也不要。”林言烯平静地道。
“这门亲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由不得你。”林怀安态度强硬的道。
“爹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理的人,虽然我们两个意见常常相反,但是你还是很尊重我,可是为什么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时,你反而变得不明事理?”林言唏心痛的看着林怀安。
“我哪里不明事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林怀安一脸的忿忿不平。
“伯父,如果你真的为言唏的幸福着想,你就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想强迫她臣服在你安排的婚姻底下。”齐邗星满怀诚恳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言唏真的依照你的安排嫁给你帮她挑选的对象,如果将来她没有像你所期望的一样得到幸福,你能够承受得了内心的苛责吗?”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伯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即使身为言唏的父亲,你也没有资格决定她该怎么作选择,因为这是她的人生,你不能,也无法帮她过。”
顿了一下,林怀安方道:“小子,你不用再多费唇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门亲事是结定了。”
“爹地,你……”
“言唏,不用说了,我们走吧!”齐邗星拉着林盲唏往外走去。
“小子,要走你自己走,把我女儿留下来。”
回过身,齐邗星幽默地道:“伯父,对不起,你女儿是我老婆,丈夫和老婆岂有分开的道理?”说着,他带着林言唏转身就走,不过才到大门边,Rober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大小姐,请你留下来,否则恕我无礼。”Rober一副很恭敬地道。
齐邗星悠哉地笑了笑,狂妄地道:“我劝你最好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
Rober怔住了,他没想到看似公子哥儿的齐邗星竟会对他这么壮硕的硬汉说这种话,不过很快的,他回过神来,仿佛没听到齐邗星的话,直盯着林言唏道:“大小姐,我就站在这里,想离开的话,除非把我扳倒。”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开林言唏,齐邗星一个过肩摔,马上让Rober体验到四脚朝天的滋味。
“对不起,得罪了。”绅士的对Rober行个礼,齐邗星抓起林言唏的手,快步地走了出去。
尴尬地爬起身来,Rober面有惭色的望着林怀安,“老板,对不起。”
“我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喜欢他当我女婿。”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孙宜如突然开口道。
看了妻子一眼,林怀安出人意表地道:“我也很喜欢啊!”
瞪大眼睛,孙宜如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
“你总不能教我去跟晚辈说:你们说得一点也没错,是我不对。”
“你……真是的,你怎么这么死爱面子。”孙宜如伤脑筋地摇了摇头,“你就不怕女儿跑去公证结婚,不让你主持她的婚礼吗?”
“言唏不会,她会等到我答应。”林怀安信心十足地道。
“你把事情说得毫无转圜余地,她哪敢寄望你会答应?”孙宜如忍不住泼他冷水,“如集我是她,我会先把婚结一结,再来跟你说,到时候你也只能认。”
迟疑一下,林怀安还是很肯定,“言唏她不会这
“最好是不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自己干么那么死爱面子。”
“真要这样子,我就叫他们再结一次婚。”
叹了口气,孙宜如不能理解地接着又道:“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迟早你都要跟他们低头,你现在承认自己不对,跟以后承认还不是都一样,干么非要那么斤斤计较不可?”
“不一样,等我去找过习唠,谢谢他对言唏的厚爱.把这门亲事取消后,你再去跟言唏说习老决定撤消这门婚事,叫她和那个小子再来跟我求一次情;我就会答应他们的婚事,这么一来,我的面子不就保住了?”
孙宜如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你倒是挺会打如意算盘的嘛,不喜欢的差事就丢给我。”
“你是我老婆啁,你就多担待一点嘛!”
“是,我多担待一点。”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谁教她是他老婆?“你最好赶快去找习老,尽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习老现在不在台湾,要解决也得等他回来再说。”
苦涩地轻轻、一笑,孙宜如心疼地道:“现在习老不在,改明儿你又得回美国处理公司的事,等你们两个可以当面坐下来谈,那还要等多久?这一等,可怜的还不言唏!”
“这有什么不好,多等一些日子,将来他们会更珍惜他们婚姻。”
“算了吧!我看啊,你根本是故意折磨他们两个孩子。”孙宜如了然地指道,“你原本以为可以跟习老结为亲家,没想到白高兴了一场,心里觉得不舒坦,所以才故意刁难他们两个孩子,对不对?”
心事被说中了,林怀安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站起身来别扭地道:“我去书房打几通电话。”然后他仓皇地离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