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你是她的情敌,她想喜欢你也很难。”不要说是女人的心眼小,就是男人的胸襟也没多大,像他,甚至知道凯崴和浣玢的真正关系,都还会为了凯崴对她的一些小动作,心里不是滋味,当然更别提什么都不知道的灵儿。
“是啊,不过,莫名其妙地被人家讨厌,真的很不舒服。”
看着浣玢那一脸纯真的无辜相,继崴好笑地摇摇头。其实一点也不会莫名其妙,是她自个没反应到,可是,他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她,虽然反应慢半拍,却慢得可爱,慢得真实。
“现在知道了,感觉是不是好多了?”充满怜爱地轻触浣玢的脸颊,继崴心里积聚着浓烈的疼惜。
“嗯。”点了点头,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充满期待地幻想道:“如果林雅晴可以跟唐大哥配成一对,变成唐家的媳妇,那不就两全其美。”
“林雅晴?”
“就是唐灵儿嘛!”浣玢将灵儿的调查结果从头解说了一遍。
“想不到灵儿已经死了。”虽然灵儿一出生就被带走,但是在他模糊的记忆里面,她是一个爱笑的小女圭女圭,不吵不哭,很讨人喜欢。
“继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难过。”看到他眉宇笼罩着淡淡愁绪,浣玢体贴地安慰道。
凝视着她那张满是关怀的脸孔,继崴心里涌起阵阵的悸动,因为长期压抑内心的感觉,他是一个拙于表达言辞的人,也因此不管是悲伤或喜悦,他脸上永远只是淡然,他的淡然让别人感觉不到他的喜怒哀乐,也让他自己失去了对周遭一切的反应,然而,这个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小女人,却能轻易点出他心里的伤感。
对灵儿的死,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她曾是如此的美好,而今却已是香消玉殒,生命的脆弱让人捉模不定,也让人感叹世间的无情。
一种想感觉生命力的渴望顿时投注了继崴的心,终于忍不住,他狂野地封住浣玢的嘴,放纵自己体内奔腾已久的欲火,激情地呼唤声不断地由彼此的嘴里倾泻而出,将彼此的热情愈推愈高。
扯掉浣玢的衣裳,抚上她温柔的曲线,继崴爱恋地在每一寸肌肤流连,让他贪婪的手灼热地在每一处留下他的印记,宣示他的独占。
“继崴,我爱你……”在漩涡般的激情里,浣玢无法自拔地呐喊出心里的爱,紧紧地攀附着他,她要一辈子属于他。
深情的告白将推向了顶峰,继崴颤抖地迎向浣玢,走进那片柔美的女人世界,跟她一起倘祥在波涛汹涌的欢愉之地。
☆☆☆
“啧!衬衫烫得这么漂亮,线就是线,平就是平,一点点绉纹也没有。”是羡慕,也是调侃,震云若有所思地瞅着继崴。跟继崴认识那么久,自己从来不认为他的心情可以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因为他通常只有一种心情——无关痛痒,可是这阵子,他竟然出现了另一种心情——幸福。
会转换心情并不难了解,这百分之百是跟邢浣玢有关,但是,连穿衣服都变得那么考究,就教人想不通了。基本上,他是不相信继崴有那种闲情逸致烫衣服,由此可知,继崴身上的衬衫绝对是邢浣玢的杰作,不过,他可也不认为邢浣玢会每天跑去继崴家帮他烫衣服,那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应该是住在一起。
彷佛没听见震云说的话,继崴迳自将刚审核完毕的公文递给震云,说道:“我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客气,公文还自己亲自来拿。”
也学着继崴听而不问,震云自顾自地说道:“喂,晚上我们去喝一杯。”
“我没空。”
“喝一杯也不过才花你一个小时,你就说没空,你这个人挺不不够意思哦!”他忙着回美人窝消暑,当然没空。
扬着居,继崴直截了当地说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干么拐弯抹角?”
吧笑几声,震云一睑的无辜,“你会坦白地告诉我答案吗?”
“拐弯抹角我就会告诉你答案吗?”不想说就是不想说,即使用尽任何的手段来套他的话,他还是不会说。
噘着嘴,震云可怜兮兮地说道:“人家还不是因为关心你,要不然我干什么那么自讨没趣嘛!”
他当然知道震云是关心他,可是,他真的不习惯跟别人分享他的心情,“震云,谢谢你的关心,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继崴诚心地说道。
“我知道。”一副拿继崴没办法的样子,震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故作神秘的人,只是习惯把事情放在心底,也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不忍苛责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啦,你忙吧,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去喝一杯。”
“叩!叩!”敞开的门上传来礼貌性的敲门声,凯崴直接走了进来,“哥,邵大哥。”
“凯崴,真是难得,怎么今天有空大驾光临?”震云热线地喊道。
“有事找我哥。”像他们这样的兄弟——在同一个宅子出人却不见得天天碰得到面——说起来真的很少,可是,只要哥有回家,一通内线电话到他的房间,还是可以找得到哥的人。不过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管什么时候Call他,他都不在,所以自己也只能挑在上班时间亲自跑这里一趟。
“那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了。”说着,震云识相地离开办公室,让他们两兄弟单独说话。
“坐啊!”帮凯崴倒了杯开水,继崴接着也在沙发坐了下来。
“哥,这阵子你好像都没回家。”
“为了工作方便,我在市区买了间公寓,平时就住在那里。”他向来不喜欢市区的嘈杂生活,为了宁静,他可以忍受每天花上两个小时的时间往返家里和公司之间,可是自从跟浣玢住在一起以后,他的生活无可避免地移转过来。
“喔!”虽然很惊讶,凯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你种的那些植物怎么办?”哥一向把他种的植物当宝,很难相信他可以一天不见到它们。
“平时陈伯会帮我照顾,假日我会自己回去整理。”浣玢一到周末假日就得回家陪父母亲,他自然也不会独自留在市区,“找我有什么事?”
打开自己的公事包,凯崴取出一个档案夹,递交继崴,“哥,这是我妈托我请征信社调查的资料,你看一下。”
没看也知道里头写些什么,不过,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翻看了一遍,“你有什么打算?”将档案夹还给凯崴,继崴问道。
“我就是想问你,我该怎么做比较好?”资料已经拿了好些天,他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面对母亲的质问,除了装成没拿到资料,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先找林雅晴谈,让她自己来决定事情该怎么了结。”
“这……”
“有困难吗?”
摇摇头,凯崴担心地说道:“她现在什么亲人也没有,万一她希望留在唐家,爸爸却不让她留下来,我是怕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应。”
挑了挑眉,继崴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好像特别关心她。”
“我……”是啊!自己好像特别关心她。
“你放心,也许爸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唐灵儿,只是不想说而已。”父女血脉相连,是不是白己的女儿,爸爸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可能吗?”从爸爸对林雅晴的宠溺态度,实在看不出来他对她有任何质疑。
“试了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