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已经来征信社了。”云霏垂下眼,逃避著立瑜精明的眼睛。
说谎不打草稿,谁不知道她小姐现在是樊莫亲亲自接送上下班。不过,她不喜欢勉强人家,如果云霏不想明说,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云霏,白语寒来过好几通电话,想知道情况如何。”听到立瑜这么问,她松了口气,还好立瑜没有继续追问,可是,说起今早凌晨发生的事情,云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真的,从睡醒到现在,她始终不敢静下心来辨明她的心情是恨?是怨?
是后悔?还是……甩去恼人的思绪,云霏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问题,“我今天凌晨三点潜入樊行的书房,不过,并没有发现戒指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难道白语寒给的讯息出了差错?”支著下巴,立瑜仔细思考这个可能性,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你整间书房都找遍了?没有遗漏?”
“为了避免碰到书房的东西,我只是大概查看了一下,所以,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么也就是说,像抽屉、置物箱这种地方,你都没有翻过喽!”
“我怕碰到其他的人,所以身上没带手电筒,在模黑搜查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乱动抽屉。不过,上次看到樊莫的‘樊氏之戒’,它是用一个很独特的木盒子装起来,那木盒子满大的,单用眼睛看它,会以为它只是个装饰品。既然樊莫的‘樊氏之戒’是装在那样的盒子里,樊行的想必也不例外,那样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放在抽屉,因为,那么而会让人家感到奇怪。”
“照这么说来,除非是你漏了地方没注意到,要不然,这戒指应该不是摆在书房里?”
“我是这么认为。”
冷静地将整件事情从头推敲一遍,立瑜说道:“云霏,你可不可以再潜入樊行的书房一次,仔仔细细的搜它一遍,确定一下戒指是不是真的不在书房?”
“这……”头痛了,这下真的是考倒她了,早知道就说她搜得很详细,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谎,那是会说出问题。
“怎么啦?有问题吗?”瞧著云霏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立瑜好奇道。
就算她不想说,这下子也由不得她了,抿了抿嘴,云霏缓缓地招来,“探访樊行书房的时候,被樊莫逮到了。”
细密的心思马上明白所发生的事情,立瑜技巧的探询道:“你有没有供出白语寒?”
“没有。”
天啊!碰到这种状况,立瑜还真的不知道该对云霏说什么好。这时候,立瑜特别想念浣□,浣□对任何事的反应也许天真、毫无心机,但是,她的感情是细腻的,她总是可以说出体贴的话温暖人家的心。不过,想也没用,这会儿她在风哥的陪伴下出任务去了,没到下午五、六点是不会进征信社。
潇洒地耸耸肩,云霏转而问道:“立瑜,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云霏既然主动把事情撇开,立瑜自然也轻松了起来,“就目前的情势看来,我想这事你还是暂时不出面比较妥当。”
“可是,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自由进出樊家,而且,就我所知,樊家的安全防备相当严密,如果不小心,很可能惊动所有的人。”
想了想,立瑜灵光一闪,“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时间方便潜进樊家,就是你订婚那一天晚上。”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时间,不过,你们都是我的好伙伴,你们有人不参加我的订婚宴,我妈咪会问,到时候会不会引来樊莫的怀疑?”
“所以,这次的行动让风哥出面,而我、浣□、思圻都会出席你的订婚宴,这么一来,就不会太过明显。”
“还有,叫你老公沈廷扬,思圻她老公翟禹凡也一起来,那就更不明显了。”
“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查看一下樊家有哪些安全措施,这样风哥才可以想办法避开这些危险的防线,进到宅子里。”
云霏有把握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
“我不喜欢你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一只吃掉小绵羊的大野狼。”他知道他们三个在想什么,他们还在为他早上丢下的惊人之语好奇到现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等不及地欺负一个弱女子。
摇摇头,樊行不同地纠正道:“老大,这你就不对了,你本来就是一只大野狼,而你昨晚不是吃了你的小绵羊吗?”
轻轻一笑,樊莫不表示反驳,但也不表示赞同。
“大哥,当你突然说:嫂子在你房里,她昨晚累坏了,所以让她好好睡一觉。你想,我们怎么可能不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是樊砚说话比较赏心悦目。大嫂住在樊家也有好一阵子,而他大哥也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怎么今个儿,突然风云变色?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你们不是已经很清楚了,怎么,你又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好笑的摇摇头,樊莫一副搞不懂他的说话逻辑。
“大哥,你知道我的意思。”认真的看著樊莫,樊砚沉著气道。
像是不再玩捉迷藏了,樊莫说道:“你们别急,我找你们三个来书房,就是有事情要跟你们讨论。”跟著,他提起在樊行书房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好奇都被满足了,此刻,他们关心的焦点已经转到云霏的举动。
“大哥,嫂子要找的东西该不会是阿行的‘樊氏之戒’吧?”也难怪维良会做这样的推测,上一次偷的是樊莫的“樊氏之戒”,这次想必也跟“樊氏之戒”扯上关系。
“一定是!”非常肯定,樊行坦承道,“因为我的‘樊氏之戒’没放在书房,所以嫂子才会找不到。”
“你的‘樊氏之戒’不是一直都放在书房吗?”奇怪地看著樊行,樊砚不解地问道。当初他们拿到自己的“樊氏之戒”,妈希望他们把戒指收放在书房,说什么书房的气息才配得上戒指的气质,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戒指就待在那个地方。
说起这事,樊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本来是放在书房,可是,自从发生嫂子的事情以后,我担心有人会偷走我的戒指,所以我就把它移到卧室。”
“阿行,你也太会未雨绸缪了吧!”挑了挑眉,樊莫取笑道。
“这也没办法,我有个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我当然得防著点,要不然,万一要娶两个老婆,我才头痛呢!”
撞了一下樊行,樊砚笑道:“果然是管财务的,连这种事都那么会算计。”
“什么算计,我这是防患未然。”他这个二哥真是偏心,对任何人说话都极尽好听之能事,只除了对他这个弟弟例外。
“算计也好,防患未然也行,反正,这次你是做对了。”樊莫夸道。
“大哥,如果嫂子真的是要偷阿行的‘樊氏之戒’,那又是为什么?”维良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沉吟了半晌,樊莫提出他的看法,“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怀疑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对象,其实霏真正要偷的是阿行的‘樊氏之戒’,而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这也太逊了吧!可以进得了樊家,却偷错对象,这不是说不通吗?”
樊行并不赞同樊莫的观点。
“你可别忘了,霏是个侦探,今天如果她的委托人给了错误的讯息,或者她弄错讯息,是有可能搞错对象。而且,我们两个的房间正好占据三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左右如果没听清楚,更容易闹出这样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