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站起身来,白语寒欠了个身,“那我先走了,再见。”
送走了白语寒,云霏心情烦躁的从桌上拿起一包饼干,打了开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这到底是爱管闲事,还是没事找事做?这下子可好了,帮自己找来这么一个大麻烦。能不能拿到戒指是一回事,就算真的让她得手,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全的从樊行的眼力底下月兑逃。
“云霏,别想太多了,只要尽力而为,不成就算了。”看到云霏那副烦恼不已的模样,立瑜安抚道。
自我解嘲地轻轻一笑,云霏叹道:“立瑜,说了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拍了拍云霏的肩膀,立瑜分析道:“去不成夏威夷,你现在的情绪比较混乱,所以,也比较容易胡思乱想。不要太过烦恼,怎么说你也是樊莫的未婚妻,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会袒护你的。”
“是吗?”虽然是樊莫的未婚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摆在怎样的一个地位,是可有可无?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是无可奈何的责任?她不想自抬身价,也不敢认为他娶她是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当然,她更不能奢望发生事情的时候,樊莫真的会袒护她。”“云霏,樊莫既然坚持非娶你为妻不可,就表示他有保护你的决心,相信我,他是你最大的靠山。”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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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紧张、担心,胃口就变得奇差无比,即使美味无比的山珍海味都教人提不起兴致品尝,这就是云霏现在最佳的写照。跟樊莫走进这家西餐厅已经快一个小时,可是,她连一口也还没动,脑海里想的尽是戒指的事,心情浮躁的连一刻也静不下来,她已经拖了好几天,一直迟迟不敢采取行动,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愈久,她愈没勇气,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一个小时内,你足足换了三十次坐姿,什么事情惹得你那么心烦?”像是想看出云霏在烦恼什么,樊莫紧盯著她的眼神。
被樊莫这么一点,云霏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了起来。看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总教人对他疏于防范,没想到,他少爷眼名副其实锐利得很,连她换了几次坐姿都端详得一清二楚。
对她的反应,樊莫笑了笑,坏坏地接道:“不要紧张,虽然我对你‘性致’高昂,很想一口把你吃掉,不过,在公共场合,我会试图压抑我的。”不太对劲,这小妮子一向很有意见,可是今晚,她出奇的安静,好像有什么重大的计划正在她脑袋里运作,难道她又有另一次逃婚的打算?
连忙察看一下四周,确定大家正沉浸在高谈阔论之中,云霏这才回过头来瞪了樊莫一眼,不高兴的骂道:“你的脑袋可不可以放干净一点,不要老是想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切了一块牛排塞进云霏的嘴巴,他轻松地反驳,“霏,你错了,如果看著你,我的脑袋还可以纯洁的不杂一思邪念,那你就有问题了。”
在惊讶之余吞下了口中的牛排,云霏没空闲理会樊莫突如其来的举动,直觉地追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切了一块牛排塞进她的嘴巴,樊莫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有关,那就表示你长得太吓人了,我躲你都来不及了,哪来的邪念?”
咽下牛排,云霏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讥道:“怪不得常言道:男人性本色,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
端了杯开水放到云霏的嘴边,樊莫让她喝了口水,才摇摇手,不以为然地说道:“霏,你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公平,男女之间的,原本就是一种自然法则,只说男人性本色,女人不也是性本色吗?”
“瞎扯!”天啊!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吃饭的时候竟然跟他谈论这种话题?
再度重复他喂食的工作,樊莫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学著云霏的口气,“怪不得常言道:女人口是心非,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
像是一种直接的反射动作,云霏把牛排吞进肚子里,抗议道:“谁说我们女人口是心非?像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做虚伪的表面功夫。”
樊莫突然停止他体贴的举动,“是吗?那你倒说说看,刚刚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晚……”惊觉自己的疏忽,云霏连忙闭上嘴巴。天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把话给说溜了。又是牛排、又是开水,这家伙是存心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嘛!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樊莫一副不出他所料地说道:“还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女人嘛,不藏点秘密就不是女人。”
噘起了嘴巴,云霏不屑地反击道:“你们男人不也是一样。”
“不一样,像我,从不隐藏自己的感觉,举个例来说,看著你,我就会想跟你上床……”
急忙遮住他的嘴巴,云霏紧张地瞄了一眼隔座的人,还好,没引起多大的回响。
头痛地看著樊莫,她无奈地请求道:“我可不可以拜托你,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控制一下你邪恶的本性,这里是西餐厅,不是你的房间。”
亲了一下云霏的手心,樊莫拿开她的手,没什么大不了地说:“这有什么关系?
真实的表达自我是一种美德,我只不过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感觉。”
“美德”笑死人了,就是,还说得那么好听?
“你有意见?”看著云霏那副嗤之以鼻的神情,樊莫说道。
“没有。”他无所谓,她可在意,她才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满意地点了点头,樊莫突然压低嗓门,露骨地表示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你去饭店开房间。”
“你……无聊!”这家伙愈说愈过份,一点分寸也没有。
“这种事怎么会无聊……”
“樊莫!”她真的恨不得掐死他,让他从她的眼前消失。
“如果你不信,今晚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感到无聊,而且还会乐在其中。”他暧昧的对著云霏眨了一下眼睛。
天啊!她快被他气疯了!突然,云霏拿起汤匙,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佳肴。
“这就对了,再怎么心烦,东西也要吃,否则饿坏了你,我会心疼。”满怀著关爱,樊莫静静地凝视著她。
唉!有时候他把她惹得气急败坏,有时候,他却令她感动莫名,就像此刻……
☆☆☆
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起床了吧,当然,除了有人突然尿急想上厕所,不过,樊家倒有一点值得令人称许,几乎每间房间都有卫浴设备,所以,真有人在这个时候醒来上厕所,也不会走出自己的卧房。
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云霏轻声地穿越走道,往三楼移去。来到樊行的书房,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轻开樊行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上一次来匆匆,去匆匆,根本没机会让她把这里瞧个仔细,这会儿一看,她还真的不得不佩服樊行,啧!这家伙简直是有洁癖嘛,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而且,还一尘不染,这里真的可以跟博物馆媲美。
她还真的得细心一点,要不然,掉一根头发都会替她找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