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樊行心里在想什么,樊莫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未婚妻她哥哥长得是一表人才,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同在商场打滚,他们对白家的接班人白俊尧,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
“谁知道?”算了,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妄想。
慢条斯理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樊莫笑道:“好了啦!客人还在等我们。”
叹了口气,樊行无奈地跟著大伙儿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那么早面对现实,但是,就算他未来的老婆有一张麻花脸,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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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九月而已,不过,一入夜,这风儿可是半点也不留情,吹得身子骨直打颤,让人恨不得可以缩在热呼呼的被窝里。
唉!她慕云霏怎么这么命苦呢?人家坐在里头喝著热茶,吃著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而她,却躲在这里喂蚊子、吹冷风。最好不要让她吹出病来,要不然,她一定剥了浣□的皮!
晃了冷飕飕的庭院一眼,再看了一眼四层楼高的宅第,云霏干脆从树荫下站起身来。与其蹲在这里饱受寒风之苦,倒不如四处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这宅子的后头有楼梯可以上楼,那么,她也可以趁著白家母女跟主人闲聊之际,潜入三楼拿回那只戒指,等戒指一到手,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随著原车走出樊家大门,而不用翻墙离开这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白家母女进去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她还是赶快动手得好。
小心翼翼,云霏迅速的向著后院寻觅而去——哇!想不到樊家的后院竟然比前院来得漂亮,来得大,一座石桥贯穿而过的荷花池、一座玻璃花房、一座露天游泳池、一组大理石制的圆形桌椅,绿草如茵,晕黄的灯座围在墙边,照得一片通明,这里的感觉好温暖,跟只有树木、车辆点缀的前院实在大相径庭。
啊炳!丙然有楼梯,看来,她可以不用等到半夜,不用继续喂蚊子了。
顺著楼梯而上,云霏停在三楼,谨慎地透著玻璃门往屋里瞧去。很好,这个时候没有半个人。伸出手,云霏轻轻地把手放在门把,想开门而入……糟糕!上了锁。
向后退了一步,云霏巡了两边的阳台一眼。刚刚前来樊家的途中,白夫人告诉过她,三楼是樊家老大樊莫和老么樊行的房间,右手边是樊莫,左手边是樊行。房间连著书房,所以通过卧房,就可以到达书房,那也就是说,现在她只要有办法进到樊行的房间,她就可以到得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卸下肩上的背包,云霏拿出两只铁条和绳子。在绳子的一端各系上铁条,接著将一端套上阳台上的栏杆,接著将一端固定在楼梯上的栏杆,然后确定它是否稳固,这才缓缓地吊上绳索,往著阳台移去。
短短的几步脚程,却花了好像一世纪的时间,而且流了一缸子的汗水。
收回工具,云霏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以后,她再也不要当“小偷”,这简直是拿命在玩嘛!
走向落地窗,云霏忍不住又做了个深呼吸,希望落地窗没上锁,要不然,她一定不管什么淑女形象,破口大骂。不过,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好像也没什么淑女形象,虽然她、思圻、立瑜、浣□号称“‘风?征信社”四大名媛”。算了,想那么多干么?能进得了房间最重要。
伸手顺利推开落地窗,云霏不禁露出一抹快乐的神情。想必,这个樊行经常流连阳台,否则,落地窗怎么可能没上锁。潜进屋内,云霏仔细欣赏了卧房一圈,虽然房内视线不够明朗,不过,藉著外面的光线,并不难看出这卧房的摆设。这家伙的品味挺有格调的,黑白对比、简单大方。
瞥到一扇相当精致的雕花木门,云霏快步地走过去,伸手打了开来,果然是书房。
这一切简直是太完美了,接下来,她只要用心一点,不放过每个角落,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只镶著红宝石的戒指。只是,从哪里先找起呢?书柜、酒柜、书桌……对了,就从书桌找起。拿出背包里的小手电筒,云霏开始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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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突然来访的客人,结束一天的忙碌,时间的转轮已经迈入午夜。
“啧!想不到爷爷这么有眼光,竟然帮你挑到白语寒这么漂亮的老婆。”樊砚边往楼上走,边逗著樊行。
白了樊砚一眼,樊行念道:“无聊!”说真的,见过白语寒之后,他对这件婚事竟然开始充满了期待,娶白语寒当妻子,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口是心非。”似笑非笑地瞥了樊行一眼,樊莫说道。“我……”看到大伙儿脸上写著“你自己心知肚明”,樊行干脆闭上嘴巴。
轻拍了樊行的肩膀,维良说道:“阿行,现在是不是很想结婚了?”
冷冷一笑,樊行挑明道:“你们别想拐我。”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还不是想让他提早结婚,好安妈咪的心。可惜,虽然他很满意他未来的妻子,不过,他可不想现在就结束他的单身生涯。
他们走著走著,已经来到三楼。樊莫笑了笑不再多说,只是道了声晚安,然后跟大伙儿分道扬镳,并同往常一般,直接朝著书房而去。
正要打开书房,樊莫忽然意识到一股不对劲的骚动,他的书房里有人!
轻轻地推开一点点缝隙,樊莫敏锐的梭巡著书房内的情况,然后以令人毫无所觉的行动力钻进书房。
而此刻的云霏——要命啊!找了那么久,竟然就摆在书柜上,不过,也难怪她没想到,用这么漂亮,而且造型独特的木盒子装起来,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装饰品呢!拿出木盒里的戒指,云霏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精致、典雅,这戒指实在迷人。
用力亲了戒指一下,云霏硬是将戒指套上自己的手指,喃喃念道:“这样子本小姐就不会把你给搞丢了。”现在,只要她再循著原路回去,一切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必掉手电筒,云霏将它收进背包,转身往著那道隔开书房和卧房的房门而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之际,突然,灯光在一刹那间全亮了起来。
“没跟主人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僵著身子,云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著倚著门边,全身散发著慵懒与邪气的樊莫,云霏苦苦一笑,看来,她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望著包裹在黑衣下,她那毫无掩饰的婀娜曲线,樊莫心里不觉窜过一阵骚动,好个诱惑人心的娇躯。从脚底,他一路赞叹的往上移去,精致细腻、白里透红,这女人像个洋女圭女圭,美得梦幻,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挑了挑眉,樊莫似笑非笑地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为了嫁给我,不惜夜盗我的‘樊氏之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地看著樊莫,云霏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悠哉地走到云霏的跟前,樊莫拾起她的玉手,指著戴在她中指上的戒指道:“它就是我的‘樊氏之戒’,戴上它的人,就是我未来的妻子。”身为樊家的子孙,一出生,每个人就拥有自己的“樊氏之戒”,它是樊家子孙用来定下另一半的定情之物。
眨了眨眼睛,云霏惊慌地将手抽回来,佯装轻松地说道:“你真幽默。”说著,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问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这明明是白家送给樊家的信物,怎么会变成……“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想,我会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