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妍,公司一向有专人负责传递公文,怎么会是你去送的呢?”
“林秘书说是急件,要我亲自跑一趟啊!”看到文瑞突然脸色一沉,俐妍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摇摇头,文瑞轻轻地点了点俐妍的鼻子,温柔地说道:“走吧!那么晚还没吃饭,你肚子大概饿坏了。”林佳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故意制造错误的讯息给他?他得好好地跟她沟通,否则,她这种秘书他还敢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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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别噎着!”看着俐妍狼吞唬咽地往肚子里塞东西,文瑞不由得赶紧拍着她的背叮咛道。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因为下了班还要辅导她,两个人一起用餐,但是,那都是在办公室里以一个便当草草解决,今晚这餐才是他们第二次正式在外头共进晚餐。然而,对于俐妍来说,不管是精致的美食还是八十块钱的一个便当,都像是人间美味,拼命地塞进肚子里,就怕被人家抢光似的,直教人忍不住替她的肠胃担心。
“不会的,我吃东西的技术很高,不会噎到。”过去这一个多礼拜来,她没有一顿不是食不下咽,惦记着文瑞的沉默,再怎么名贵的山珍海味都变得有些碍眼,所以她有一顿、没一顿,吃下去的东西寥寥无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这段日子的营养当然得补回来啊!
一听到俐妍的直率,文瑞不觉露出开怀却又莫可奈何的笑容。这就是她的自然、她的真实,既让人感动她不忌俗世的潇洒,又让人心动她忠于本质的呈现。
不经意地把玩着俐妍的秀发,文瑞不放心地接着说道:“技术再高,肠胃可不是铁做的。你啊!还是注意点,别太虐待你的胃,免得闹成了急性肠胃炎。”
对着文瑞傻傻一笑,俐妍不在乎地夸口道:“文瑞,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胃壮得很,我已经很久没有胃痛了耶!”
眯起了眼睛,文瑞突然敛起了笑容,紧绷地问道:“你以前常常胃痛?”
“对啊!”仿佛那不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俐妍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伸手抢下俐妍手中的叉子,文瑞霸道地命令道:“不准吃了。”
罢刚还好好的,这会儿马上板起面孔,他到底怎么了?瞪着文瑞,俐妍嘟起了嘴巴,不高兴地嚷道:“叉子还我。”
“我说不准吃了。”他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么照顾自己?
“你凭什么不准我吃?”生气地夺回叉子,俐妍转头又往盘子里的餐点进攻,“你怎么那么坏?人家肚子饿也不给人家吃,你是想饿死我是不是?”说着,叉子忽然往桌上一丢,不高兴地呕气了起来。
看着俐妍鼓着腮帮子,气得满脸通红,文瑞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一急,他都忘了没给她明确的理由,她会任性地跟他拗到底。
将俐妍往怀抱一搂,文瑞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吃得太凶,胃又痛了起来,我不是不给你吃。”
一脸哀怨地瞅着文瑞,俐妍无辜地说道:“人家胃会痛,是因为没吃东西把肚子饿着了,又不是因为吃太多东西。”她真的搞不懂自己,任何人惹到她,她都会刁蛮地不假辞色,可是为什么一碰到他,她却只会生闷气?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轻柔地抚着俐妍的脸庞,文瑞沉重地说道:“十二岁,我父母就过世了,因此一上高中,我就开始涉足柏家的事业,白天上课,晚上到公司报到,一个小时之内把当天的功课复习完毕,接下来就是爷爷一加串的工作训练。
“为了兼顾两边,白天我得利用时间看书,晚上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学习,并吸收许多商业方面的新知,所以每天忙碌、紧张的生活,让我常常忘了吃过饭了没,三餐不正常,两、三天被胃痛折腾一次,胃痛就这样成了生活里的梦魔。因此,一想到你胃痛的样子,我就想到那种痛苦的感觉……怎么了?你怎么哭了?”看着俐妍突然流下眼泪,文瑞不由得慌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她是很幸福的,从小,她就不用为家庭的责任所苦,钱来伸手,饭来张口,别人努力的成果,她拿得可谓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知道那是别人辛苦奋斗而来的。
“傻瓜!都是过往云烟,有什么好难过的?”包裹住俐妍的双手,文瑞深情地说道:“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我要天天把你绑在身边,盯着你,不准你再这么任意残害自己的胃。”
“不对、不对!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如果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会……”
热烈地吻住俐妍的唇,文瑞缠绵地感受她对他的关心,吸吮、挑逗,餐厅的包厢里,飘起了浪漫的乐章,奏了炽热的爱语,享受着彼此的热情,沉醉在对方的气息里,此时此刻,除了对方的爱恋,什么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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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不思,饭不想,这就是他柏文旭现在的最佳写照,有些颓废,又有些可怜,不过,“为情所困”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女人,他也许不是个多情的公子,却是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猎艳高手,而今,一个寒梦琦教他动了真情,却也教他束手无策。
喜欢她,真的这么令人费解吗?当他看到夏俐妍桌上的那张纸条,那种兴奋与期待,那种像是在沙漠里找到绿洲的喜悦,又岂是一句“喜欢你”所能解释?“我爱你”,也许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深情,只是他不想操之过急而已,然而,谁会知道,才一句“喜欢你”就宛若梦魔一般。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在石椅上坐了下来,文勋看着石桌上的威士忌,关心地问道。柏家成员简单,再加上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所以平时是安静了点,不过,只要文旭在,他一定会制造很多的音效,家里四处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可是这几天,他一点声音也没有,沉默得仿佛他不存在,今晚甚至拿起酒杯,躲进凉亭喝起他绝少会碰的烈酒。
抬起头,文旭有气无力地应道:“二哥,想不想来一杯?”说着,又狠狠地往肚子送了一杯。
“好了啦!别再喝了。”抢过文旭的酒杯,文勋体贴地说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说出来,会比较舒畅。”
“舒畅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问题。”说真的,如果可以感动她的心,他一点也不担心有多少的难关要闯,问题是,他对她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这场仗教他从何打起呢?
文旭向来是他们柏家最开朗的人,会有什么事情令他这么沮丧?
“文旭,你把问题放在心里,当然解决不了。说出来听听,也许二哥可以帮你拿点主意。”
无奈地摇摇头,文旭扬起嘴角,自我解嘲道:“二哥,我这个猎艳高手都解决不了,你想,你这个世界上最纯情的男人有可能解决得了吗?”柏家唯一懂得如何玩追逐游戏的人只有他。像大哥是精明的工作狂,防女人就像防贼一样,人家月兑光衣服站在他的面前引诱他,他脑海里想到的不是艳福,而是有人想算计他;至于二哥,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只会默默地守在一旁,一直到有一天,人家主动向他表示爱慕,他才会慢慢地告诉对方他也喜欢她。所以,连自己都应付不来,试问还有谁解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