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仡邪眼角闪过一抹冷光,稳如磐石的手一松,箭便咻地朝十尺外的拓跋质飞驰过去,横行穿进拓跋质待僵的右臂。
只听见拓跋质哀展了一长声,窦惠不忍地别过头去,其他人则一动也不动的愣在那儿。
“你最好别逼我抽出第二支箭,否则休怪我无情。”拓跋仡邪说完,双腿用力一挟,命马儿甩开众人,载着窦惠前往疾驰而去。
?马速缓了下来,本来紧抱着他腰的窦惠慢慢松开了手,放眼望向前方,方才注意到他们停在一片广大的绿野之间。
她微喘着气,说:“我无路可逃了,你可以放我下马了。”
拓跋仡邪轻慢地笑了一下,在她耳边说:“不!谤据胡俗,你得给我待在马上,这种马上行房的方式是庐道衡那个书生永远想不到的,你最好记住这次于飞之乐的经验。”
“我不会嫁给庐道衡的,”窦惠气愤地说,“你要我说上几回才相信?”
“嫁与不嫁是你家的事,我只打算连本带利讨回你欠我的东西。”拓跋仡邪松开了缰绳任战马信步游走,抬手挪近她的脸,盯着她嫣然的面容良久,嘴边拉出一记残忍的笑后,伸手就要往她的腰月复欺近。
窦惠伸出小手盖住他的,重吐了一口气道:“我会合作的,求你不要扯坏衣服。”
拓跋仡邪眯起一眼,不悦地问:“怕回去露出破绽,庐道衡会不要你?”
窦惠气得抬手使劲地朝他脸上挥去,皮肉相击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
她毫不畏惧地迎视他杀人的目光,破口道:“你是个傻瓜,我要求你别扯坏我的衣服是为你好,要不然,你如何对皇上交代?”
“对皇上交代?!交代什么?他今天能安适地坐在龙位上,还不是靠我们这些带兵的冲锋陷阵,而且我是个军人,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安分做个轿夫,派我护送一个天生尤物根本就是下错了棋。”
“你太骄傲了!这会替你惹来杀身之祸的。”
“是又怎样?我可以让那小子高高在上的指使我负弩前驱去打仗,就是不会让他干涉我对女人的喜好!哼!反正毁了你,就算达到目的,现在的我即使不为贪欢而死,将来也是得为他卖命。”
所以他根本不买她的人情帐,一意孤行地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紧抵着自己的需要,双唇掠过她面颊的同时,扯断她的腰带,一把掀开她的裙子要解她的裤带。
窦惠回避她的吻,苦口婆心地劝:“我求你,别这样任性妄为,你这样做,让我没有借口帮你圆谎。”
“没必要!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尽避说是我施蛮力玷污了你。”
他的手再度提起,轻而易举地剥开窦惠的连身衣襟,食指弹出轻松一勾,便解了抹胸的细带,趁她不及掩盖自己,便将她的双手反剪背后,醉眼神迷地盯着她雪白挺颤的酥胸与充满女性美的迷人线条。
他心目骀荡了!忘情地倒抽一口气,喃喃说道:“我不会让别的男人得到你的,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下记号,即使你嫁了人,那个乌龟丈夫也永远只能当第二个!”他双手把她捧起,强迫她贴近自己。
窦惠试着和他讲理,“仡邪!没有第二个,也永远不会有!拜托!我求你理智看待这件事,我若打算找婆家嫁的话,不会拖到现在的……”
“的确是不会,若没有人从中阻挠的话。”拓跋仡邪慢条斯理地说,眼带讥讽地笑了。
窦惠好气他的不可理喻,“我说的都是实话!”
“偏偏我听不懂实话,所以你还是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吧!”拓跋仡邪贼溜溜的手顺着她的臂膀慢慢爬上的肩头,再往后滑下她的背脊。
“你别这样碰我!”窦惠咬牙抗拒,下意识地缩瑟着身子。
拓跋仡邪闻言眉一挑,双手顿时停在她腰背的后方处,火热的十指紧贴着她,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在跟你示好。”
“示好?!省省吧,你这样对我和禽兽交配有何差别!”
拓跋仡邪眼神一黯,紧瞅着她不语,良久,低沉的声音才从牙缝里钻了出来,“既然你这么建议,本人乐得示范给你看,过了今天后,你会发现我除了会说人话外,和禽兽其实没差多少。
二话不多说,他将手移到窦惠垂在后腰处的裙裾上,无情地卸下她仅存的衣物。
爱、恨皆原始的他已失去了理智!他脑里唯一的念头是要倾一生的命去占有她一辈子,好把多年来未曾停歇过的思念转注到她身上,要她心里永远记住他的存在,恨也罢、爱也罢,只要不忘记他就好,那么他这些年来所受的折磨便有了解月兑。
他想着,一一卸上的武器,解下铠甲与皮制护腿,踢掉软皮靴,粗率地拉开自己的裤裆后,将她紧绷的身子搂了过来,不由分说地褪去她的上衣,以粗糙的指月复摩挲着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以饥渴的目光膜拜她女性化的线条。
就像看待一个战利品,他紧瞅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温柔,只有掠夺的兴奋与欲念的驱策,仿佛预见一旦他抽出利刃,便能摧毁一朵栽种了数年的芙蓉一般,对他而言,花落的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蹂躏的过程。
他一刀接一刀地割向缓缓锭开的花蕾,不顾受尽折腾的人儿拧声求饶,又一片一片地扯下了含苞的花瓣,他汗涔淋漓地闭上双目,感受那股在梦里折磨他数年的相思,缓缓释放出他的爱恋。
他无意识地吻着她,吞噬她的泪,抚平她拧起的眉心。
昔日的情被他的恨意切割成片段,飘浮在他的脑海深处,于是,一声一声的抱歉遂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心里滚出了喉头,最后是他不曾弹出的泪!
哦!是大地在旋转吗?要不,为何她有种陶然欲醉的幼觉!
他做的事理当让她凉透骨髓的!她若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应该麻木地任凭他处置的!但是她爱他至深,无法佯装一派冷漠,尤其当他敞开渗着晶亮汗水的伟岸胸膛,以肌肉贲结的双臂环住她瘦张的身子时,泪水顿时盈满她的眼眶,教她毅然抛开世俗礼教的枷锁,一古脑地投进他的怀抱之中。
她告诉自己,能爱他一天就算一天吧!所有的麻烦事,等临到眼前再操心吧!
第八章
拓跋仡邪取走她的贞操,其剽悍的作风与他作战的策略如出一辙——快、狠、准,而且出其不意,让“受虏”的窦惠受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这回的掠夺大概是他所有征战纪录里费时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战役吧!窦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慰与道歉的话都没吭,拓跋仡邪径自下马,赤条精光地当着她的面穿戴好,皮裤一拉,紧裹住精瘦有力的臀,套上精工缝制的皮靴后,两步捡起她那几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带里放,最后才将双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马。
窦惠不领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邪捺下性子,软声说:“别闹脾气了。”接着他审视她微噘的红唇,一寸一寸地瞄过她如白玉般光滑的胴体,目光瞟向她大腿处的斑斑血迹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这让窦惠气恼极了,她气自己没顽抗一番,现在反造成他的得意,于是粗声警告他,“你少碰我!”
拓跋仡邪如沐春风的表情幡然一敛,饱满的天庭顿时拧蹙成纹,“都是我的人了,现在才想装清高,未免迟了些!”说罢,便将一丝不挂的窦惠抓了下来,为她套上自己的皮制背心,再从鞍带里抖出一条薄毯包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