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避他没制造一丝噪音,却仍牵动了她的视觉神经。她看着地抚弄丝绸的手指,不由得神经质。她双手按在太阳穴上,厉声抗议:“拜托你,别再玩那块布了好吗?”
屠昶毅没异议,立即住手,轻慢的神色一敛,语带关心地问:“头还很疼,是吗?”
岳小含讨厌他这种刻意拉拢的态度,不领情地回嘴:“对!痛死我了,只要我一撞上你这颗孛星,就一定会倒霉。我不管你是用何种手段,说动你父亲找上我们家把我买下的,总之,我为你的行径不齿,所以你别指望我日后会对你露齿微笑。告诉你,绝不!”她的音调不高,但口气非常决绝。
屠昶毅的肘抵着桌缘,两手撑着脑袋瓜子,交叠的长腿优闲地晃着,闪着冷光的鹰眼微微瞇起,冷酷地打量盛怒中的她。他懒得告诉她这个结论错得多离谱,只是懒懒的说:“你这是孩子气话,我不会放在心上。”
岳小含见他丝毫不动肝火,有一点泄气,闷闷不乐道:“我不明白,像你这种人,为什么不直接挑个成熟的女人,偏偏喜欢吃女敕草?你变态吗?”
屠起毅将手上的袍子往桌上一丢,霍然起身,三个箭步就把她逼进墙角。他大手一扬,引起岳小含的错觉,以为他要挥拳打她,忙低下头,双手护住了脸。
三秒后,见他没动静,她才松开手,慢慢睁开眼皮,发现他根本没有那个意图。他只是两手撑在墙上,把她困在他与墙之间。
“你……你要干什么?”岳小含如困兽一般,惶惧不安。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冷不防倾身轻触她的颈项,并用门牙轻咬她的耳垂,用黏呼呼的舌舌忝她的耳廓,吓得她挤出一滴泪,得费尽力气才不放声哭号。
在来屠家之前,表姊曾经帮她打听屠昶毅这号人物,知道他年轻时是世人口中的青年才俊,除了事业一帆风顺足以坐拥宝山外,八面威风的他向来是珠围翠绕,女朋友一个换一个。三年前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临近四十大关之前,不顾年迈老父的健康,毅然辞去鸿国企业董事长的职衔,跑去隐居起来。
当时的岳小含一听到这人想做仙,马上下断言,认定他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人,只要她的态度够强硬,他应该不会强迫她做那一档事。
但是……她表姊的马路消息好象和眼前的男人完全不符,因为没有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会露出一脸想吞了她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提前来这里的主意真是笨透了!她一径地闪躲,想把他搔人痒的下巴顶开。
然而他非但没撤离,反而笑呵呵地在她颈窝间吐气。“小女孩,别再装模作样,这里只有我们俩。”
岳小含想扯喉对他大喊她才不是装模作样!但当他的嘴一贴近她的唇边,她却猛地闭气,抖着唇听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诉说虚情假意。
“自从上次在车站遇到你后,我就对你的倩影夜夜难忘。想我这把年纪了,要再采你这朵清新的小花可是难上天了,你冰清玉洁的俏模样令我自惭形秽。但只要我啜了一口香片,汲取茶里的茉莉清芳就会联想起你。你可知道这个月来我是怎么过的?”
她目瞪口呆地摇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而他以为她之所以摇头,是表示不知道。
他的鹰眼紧瞅着她呆了的神态,一只手轻抚她面颊,另一手在她身上游移,继续他整人的把戏。“我是孤枕难眠啊!”
全身僵硬如棺材板的岳小含没有回答,事实上,听了他送么露骨的表白,她除了无言以对外,只能将惧怕的目光集中在他直挺的鼻梁上,强迫自己别失声大哭。此刻的她早已撤去所有的骄傲,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令他兴起一丝怜爱之意。
屠昶毅看见她绕在眼眶边迟迟不下来的泪珠,有点心软,想就此打住。不料,当他瞥见她抖颤的樱唇时,竟不忍挪开目光。剎那间,他感到在体内蛰伏多年的正慢慢地攀升,一点一滴地注进他的血肉,随着血液快速流过体内。
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为那句“变态”做一个完美无瑕的诠释,没想到竟唤醒自己的欲念。此刻在他眼里,岳小含已不再是个不解世事、发育不全的小女生。尽避隔着一层衬衫,他仍能感觉出这是一具美好修长的胴体──浑圆的酥胸、纤细高腰、圆翘的臀线,以及从她鼻息所呼出的热力像是在麻痹他的理智。他告诉自己,她快满二十了,再过三天就是他的人,她不是那么天真无邪,否则不会对他的触模那么紧张。
理智再度浮上心头。不行!屠昶毅,你吓到她了!你没看到她的魂已飞了一半吗?
苞个僵尸女圭女圭做那种事一点也不过瘾。
他才想松开自己的手,没想到却不听使唤地想亲近她,这让她倒抽一口气。她的这一口气,听在他耳里像是一种解放的申吟。他当然不会自我欺骗,认为她想要,但是他想要她,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豁出去了。他个性里的霸气不断高升,他要她了解他并不可怕,他想用一种男与女之间的温柔去化解她的成见。他告诉自己唯有让他们的更亲密,才能快速解决这件事。就算让她误解他是真的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不会再勾搭上别的女人。
他揉着她的左耳垂,轻轻在她耳边说:“我迷上你了。”
岳小含闭上了眼,紧咬牙根,摇头。“不可以!我讨厌你!”
他听而不闻,反而伸舌舌忝舐她颈间的静脉血管,然后笑着看她全身痉挛的模样。
“是吗?不过你的血管好象没有你的嘴那么排斥我。”
“你省省吧,我们连认识都算不上!”岳小含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交际花。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自我调侃:“男人嘛!你不能指望太多。不过我对你有兴趣,也是因为你是我的连理妻。”
“连理妻?!我们连婚都还没结哩!”她忍不住大声提醒他。
“都什么时代了,只差个几天,没人会在意我们偷跑。”他笑道。
“可是我在意。”
“好吧,若你肯跪下来求我不要沾你,我会立刻停手。不过我劝你三思而后行,三天后,这档事还是得重演。”
“你休想!”三个字刚迸出,她就抬手想掴他。
他大手一挥,成功地拨开她的手,神闲气定地说:“你不求我没关系,换我求你。”
说罢,他一手挪至她的背后,另一手则放至她腰间,将她身子打横抱起,往床铺直踱而去。
岳小含气得抡拳捶他的胸,双脚不断地在空中踢动。但他不露丝毫愠色,一靠近床沿,掀起纱帐,让她像个自由落体般摔在床上。
她在大床上弹了两下,不等他下一步动作,使旋身想从另一侧翻下床。但他足一勾,害她绊了一下,猛跌回枕头上,疼得她哀鸣一声。
“看看你!”屠昶毅像抓小鸡似地将她拎起,铁青着脸模了模她的后脑勺,并小心翼翼地检视她的太阳穴。“别乱动!你右太阳穴的缝针是怎么回事?”
“那么淡的线针你还汁意到,眼睛可真尖。”
“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弄的?”
“小时候被一个粗鲁的王八蛋弄伤的,还害我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她跪在床上瞪大眼,气他打算巧取豪夺的节骨眼,还能虚情假意地关心她的旧伤。趁他拨开她的乱发时,她平视他敞开到月复际的衣襟,眼睛盯着垂在结实胸膛上的金链子。“你情我不愿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