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一点!”小混混丙把她往前用力一推,珍珠浑身发着抖走向柜枱,蹲在收款机下方的置物柜前,拉开柜门拿出——
“呜哇!”小混混甲脸部遭受防狼喷剂攻击,开山刀应声而落,珍珠一把抢过刀就撞开休息室的门并重重反锁。
暂时安全了!
安琪拉立即扑进她的怀里,珍珠低声安慰她,“别怕,待会儿坏人就走了……”
“砰!”休息室的门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小女孩发出恐惧的闷叫。
“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居然敢暗算我?好,妳不出来是吧?我就砸店!”
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先是翻箱倒柜,最后是玻璃破碎的声响,珍珠光是听便觉得颈后浮起一颗颗鸡皮疙瘩。
上一秒还惊天动地,可下一秒就突然安静下来,珍珠同时听见警笛声,为这突然扭转的隋势惊喜不已。
“警察!不要动!”
“不要呀!老爸快来救我……”
“这是误会,我们没有怎样啊!我们只是要进来买东西……”
“珍珠!安琪拉!”
蓦地,一记男性的呼唤穿过那些嘈杂声。“妳们在哪里?”
是威廉吗?珍珠终于吐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安全了!低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手中居然还握着开山刀,急忙往旁一丢。
“我们在这里。”珍珠抱起安琪拉,开门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旋即被威廉紧紧拥入怀里。
原来当四个小混混闯入“珍珠女圭女圭”大声叫嚣时,休息室里的安琪拉害怕得直打哆嗦,但她立即想到了威廉,第一次按上手机的拨号键。尽避无法发出声音呼救,但是她那细微的哽咽声,以及隐约传来的恐吓声已让威廉大概猜到状况。
威廉当下从会议中离席,并在赶往途中报警处理。
“妳们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妳们?”
一遍又一遍的,他毫不保留的表达出关心,而珍珠则牢牢抓着他的手臂不放,难分又难舍。
“珍珠女圭女圭”内的装潢可以说是全毁,触目所及的大大小小布偶都被划破,露出白花花的棉絮,柜枱处的桌椅东倒西歪,现场看起来没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对不起,我们是Y视记者——”跟随警方而来的是一大群记者,一辆辆SNG车停满街道。
饼度的紧绷一松弛,珍珠再也控制不了先前累积的压力与恐惧,像个孩子似的把脸埋入威廉的肩膀,放声大哭。
“Y视新闻:今天下午有一家名为『珍珠女圭女圭』的布偶专卖店遭到四名未成年恶少闯入……”
“四立NEWS:幸好有人及时报警,警方逮捕现行犯,该店老板与t名小女孩毫发无伤……”
“柬林独家新闻:据了解,随后出面带走女老板与小女孩的,是法国某知名酒庄负责人,小女孩则是他的侄女……”
啪!电视画面被关掉。台湾的记者真难缠!威廉在心中叨念。
他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往下张望,二十几层楼的高度让底下的事物显得渺小又模糊。
也许有记者正在这家五星级饭店大门口守株待兔?他已经要求饭店经理不得让闲杂人等擅自到顶楼的总统套房。
心思飞回下午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他发现自己必须喝光整整一大杯八五年的戴尔蒙红酒才能够让自己恢复平静。
☆
珍珠哭累了,也哭迷糊了,甚至还哭到——睡着了?
没错,她是睡着了,然后在一张超豪华舒适的KINGSINE床上清醒,安琪拉亦是满脸泪痕地蜷在她怀里熟睡。
可怜的小东西,她一定是吓坏了。
珍珠轻轻松开那只抓着她衣角的小手,转头看见那只长颈鹿布偶,尽避它也被割破好几个口子,但她还是将它牢牢塞入安琪拉怀中,确定小女孩依旧安睡,这才轻轻地光着脚丫子下床。
“威廉。”她走到半敞的卧室门口,就看见立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高大背影,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迅速的转身,一举一动看起来就像个优雅的绅士,却又敏捷得有如训练有素的战士。
才眨个眼,他就已经从落地窗来到她面前,珍珠反射性地仰头看着他那对好深奸浓的黑眼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温和的语气像是关怀,又有一点点像是责备。
珍珠不答反问:“这里是……”
“我住的饭店房间。”威廉抬手轻轻拨弄她散在肩上的鬈发,修长的指尖先是轻触,再轻轻卷绕在指上,再掬捧起她的脸蛋轻轻一吻。
“珍珠珍珠珍珠……”
她几乎要被他的低语融化,也几乎要被他温暖的怀抱融化,她放松全身偎在他的臂弯里,圆润的脸蛋红咚咚的,害羞地凝视他贴近的脸庞,默许地将双眼慢慢阖上。
“妳就像颗圆润完美的珍珠。”威廉抚过她的脸、她的颈、她的肩膀,一路往下,随着指尖的抚触,一记接一记的热吻烙印在她白女敕丰润的曲线上。
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不要!”她想抢救已经被月兑去一半的衣物。“我好胖,你不要看啦……”呜呜……她早该努力减肥的,威廉会不会被她一身的“小肉肉”给吓跑?
“妳胖?”黑眸带着及笑意,露骨地饱览她的甜美,大手更是毫不客气抚上她的丰满。“唔,是很胖没错。”一语双关,指尖揉着她藏在罩杯下的粉蕾。“胖得恰到好处……”
“噢!”她频频倒抽着气,以为自己会因此而缺氧窒息。
她别扭地想躲开,但威廉另一只手掌却搂住她的腰臀往自己的身躯一按,柔软的曲线紧密贴住他的结实刚硬,强迫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际。
他抱着她快步走向另一问卧室,不忘把门带上,不让春光外泄。
第三章
“珍珠呢?”
才从浴室里出来,威廉便听见一阵悦耳的门铃声,一时间没想那么多,以为是服务生送来自己先前所叫的客房餐点,岂料门一开,赫然是三名陌生女人,而且带头的一开口便点名找人。
“那颗笨珍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肯来找我们帮忙,还闹到上新闻,教人不替她担心也难!白、珍、珠,妳在哪里?!”首当其冲,媚音女人一副女王架式的喊道。
“妳们是谁?”威廉也老大不客气地往门口中央一拦,全身蓄势待发。“怎么会知道这里?”他还以为自己的安全与隐私应是无忧,如今看来却是堪虑。
“你一定是威廉·戴尔蒙先生吧?你好,我们是珍珠的朋友,她——”另一名声调柔婉的女子,看着黑发半湿、仅着浴袍的威廉,小脸不禁绯红。“她——呃,打扰到你们了吗?我们一直到昨晚才知道她发生的事,所以赶过来看她。”
“我凭什么相信妳们?”
威廉依旧严格地把关,不肯放行,脑袋同时微微一侧,眼角往后瞟,担心被自己频频需索的疲累人儿会被这票不速之客给吵醒。
“嗯唔?”珍珠是没醒,倒是在儿童房里午睡的安琪拉醒了。
她抱着长颈鹿布偶走了出来,天真地仰头看着这群大人,可当看清楚媚音女人的凶神恶煞状时,吓得咚咚咚地躲进另一间卧室。
不一会儿,“安琪拉?怎么了……啊!不要哭,乖。威廉,安琪拉她怎么——”
只着一件男用衬衫、光果着两条腿的珍珠,就这么抱着安琪拉跑了出来。当她发现还有别的人在场时,为时晚矣,尤其来人还是自己的死党们。
“笨珍珠!”
“珍珠。”
“……”
“哈啰!”珍珠心虚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