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偷偷跑到美国来,山田早纪果真对白梵天怀着不肯轻易放手的执念--简直可以媲美那口井里的“贞子”了!
想她堂堂山田组的大小姐,哪个男人不是她的裙下臣?就只有这个美国来的家伙如此不识相,她都半夜跑到他房里宽衣解带了,他却不识好歹的将她推出门,害得她颜面扫地不说,更被组织中某些好事者耻笑,于是她下定决心,非到美国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可。
“我要宰了那个女人!”不想还好,愈想就愈火大,山田早纪抄了枪就想下车。
“千万别冲动啊!大小姐!”同在车上的手下急忙阻止她冲动的举止。
“这里不是日本,您万一被美国警方给抓了,日本那边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您想毁了那男人不是不行,但我们得在暗中进行……”
他发现自己深陷在一片黑暗里,只有远程有个微弱的光点。
“救命……”全发少年扬起略带哭泣的呼喊,奋力往光点奔去。
“救命……”他可以感觉身后有人正用力把他拖回去,不让他奔向光明处,彷佛怪兽要吞噬他。
“救--”悚然流下一身冷汗,他仓皇地在床上坐起。
“只是噩梦。”床边蓦地响起这句话,他转头望向樱,后者那副镇定从容的神态安抚了他受惊的心……
但这还不够。“过来。”他朝她伸出手,口气中带着请求与命令,樱静静地凝视他,毫不迟疑地将手伸出去,并任他拉入怀里。
白梵天紧紧抱着她,宛如抓到救生圈的溺水者。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个噩梦,可是它就是在那里!一遍又一迩的纠缠着我。”
樱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芳心为他隐隐作痛。“那只是噩梦。”
“那不只是梦!”白梵天抬头,碧眼流露出深深的哀伤,猛烈摇头的动作散乱一头金发--就连发丝看起来也是黯淡无光。
“那是事实,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又一个拥抱,紧密得几乎要将樱揉入自己的体内。“我永远都甩不掉的事实!”
他指的是在“X计画”中遭受到的非人待遇?樱猛然领悟。
但她却什么都不能问,只能任他拥着、抱着……渐渐的,这些动作变成……
他低下头找寻她的双唇,亲着、吻着、爱着……
最后,他一身赤果的置身在她光洁的双腿间,奋然推进,她则仰首深深接纳全部的他。
“慢点……”樱简直要透不过气。她努力伸展着自己柔软包容的肌里,他却贪婪的步步占领,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结实的男性重重沉入,稍微抽撤后又往前直冲……
缠绵以深夜为开端,到天亮才好不容易告一段落。
略嫌窄的单人床上,人和床单纠缠在一起,因汗水而发亮的、斑斑的吻痕,在在都显示出缠绵的激烈程度。
“早。”白梵天支肘俯视着樱。
“……”樱睡眼惺忪,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娇态,想拉起被子盖过头继续好眠,他却把被子拉下。
“走开啦!”不耐烦的拍开他骚扰的大掌,她的命令听起来很孩子气,好憨。
“樱樱樱樱樱--”他则是把她的名字当歌哼着玩,光从声音就听得出他的玩兴有多强,左手被挥开、右手就搭了过来,她不让他亲嘴巴,他就索性吻上她的颈窝,一来一往。
“樱……”满足的唤着她的名,白梵天大剌剌的将她重新搂回怀中,闭上眼,眼前却不再是那个黑暗的梦境,而是一片鲜明的色彩,又幻化成一张张与花同名的女子脸孔,落英缤纷……
一夜缠绵夜夜都缠绵,光是晚上的“肢体语言”白梵天还嫌不够,就连白天也不肯放过缠人的好机会。
“樱樱樱樱樱!”这已经变成他专属的呼唤,长臂一伸、大掌一勾,白梵天硬是把落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拖入自己怀中。
“妳是我的保镖耶!”一看她颦眉扯唇,似乎要出声抗议,他马上义正辞严的抗议,“而且是贴身保镖呢!”
自然是得零距离的啰!他很“坚持”这一点。
“你这个……”他敢发誓,她的声音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真有趣,她从以前就是这样……
以前?
一股疼痛扎扎实实的在他脑海中爆出一丝火花,就像没擦亮打火石般转眼便逝,但已够他逸出一记淡淡的申吟。“痛……”
樱马上警戒且严厉地注视他。“你哪里痛?快,我带你去看医生。”
白梵天本来还想玩下去,但是樱瞬间苍白、绷紧的脸色却让他想起初次见面时,她不寻常的反应--难道,她早就清楚他的“力量”及“发病”的事?
明亮的碧眼一黯。
是阎罗告诉她的吗?他猜测着。
不,阎罗不是那种无聊分子,那么同伴中还有哪个大嘴巴的人?
“阿修罗?不可能!罗剎?不可能!孟婆?不可能!判官……”把其它事晾到一边去,白梵天正扳着指头唱名,点来点去其实一票人中嘴巴最大的是--“我?”
樱瞪着他在自言自语,原先的紧张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你在碎碎念些什么?”看来,她方才根本是穷紧张,他分明好得很嘛!
“没事。”碧眼变魔术似的化黑暗为光明,白梵天又笑开一张俊颜,若无其事的。“走吧!”拉着满月复疑惑的她出门去。
要去哪里?
樱看看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人行道上有带狗散步的老爷爷、老女乃女乃,篮球场里的年轻人正在斗牛,再过去则是一家三口,爸爸推着婴儿车,小孩从车里探出小脑袋,妈妈则提着购物袋跟在旁边。
灯红停下车,一家三口笑语晏晏地从他们前方经过。
“咕唧咕唧……”尽避隔着挡风玻璃,白梵天仍忍不住扮鬼脸逗那个小女圭女圭。
樱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你喜欢小孩?”或许不该用问句,因为事实清楚的摆在眼前,她是多此一问。
“因为小孩很好玩呀!”他也回得理所当然。“如果将来我有小孩的话,一定天天陪他玩。”不过目前嘛!就只能辛苦一点,跑到同伴家去玩他们的小孩。
下意识将手轻轻搁在小肮上,“是吗……”樱忆起以前他在德森岛上跟孩子们打闹成一片的光景,望向窗外的脸孔轻哂。
忽地,她的表情一变。“有人在跟踪我们。”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头有一辆不起眼的车,一路上保持距离的跟着他们,白梵天右转,它就右转;一踩油门,它就跟着加速--直到白梵天一记漂亮的左转,从大马路驶人一条小巷里才停了下来。
柳叶小刀从指缝间亮出,樱跟他互看一眼,接着分别下了车。
“巴格野鹿……”跟踪的车辆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驾驶的人蹦出一句脏话,拉动排档就要倒车撤退。
“咻”的,柳叶小刀笔直飞出,车前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破,嘎~~紧急煞车。
“出来。”声落人至。顾不得对方会开枪偷袭的危险,樱一马当先就要动手揪人下车。
“小心!”警告声和枪声同时响起,子弹险险擦过樱的鬓边。
“该死!”碧眼一冷,动手砍晕从另一边车门出来的男人,一骨碌探身进车内,横过前座,一拳打倒后座来不及掏枪的男人。
樱将驾车男人的手枪打落在地,自己用脚稳稳踩住,柳叶小刀支支对准他的喉口,对方只要再有任何动作,喉咙就会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