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冷冷扫视过她满五个月,却膨胀如六、七个月大的浑圆肚子。
他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大肚子的女人不都是该害喜害到呕吐个不停、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吗?为什么纱纱可以美成这样,让他只稍稍看一眼就为之疯狂。
“哟,安东尼?柯里昂,你这个大忙人总算肯拨时间来看我了。”纱纱双手插腰摆出泼妇状,由於愈来愈吃重的圆肚子,让她想施展“肢体语言”的困难度增加,於是那张嘴就变得更利了。
“吃饭。”照例手指一弹,安东尼没有回应她,而纱纱往前走了两步,忽地微侧著头,用种狐疑的眼光在审视他,接著像看出什么似的歇斯底里大叫出来。
“安东尼?柯里昂!你这混帐,这么晚回来是去找女人了!”纱纱激动得整张小脸都胀红了,小于更是随手抓起餐车上的刀叉、汤匙就扔了过来。
“什么?”安东尼先闪过一支叉子,无暇去细想她是怎么知道的,接著又避开两支小汤匙。
“我没有!”但这句辩驳听起来……呃,是有那么一点理亏。
在晚宴中,他的确是接受了海伦娜的邀请,前往玫瑰花园里的温室花园,承蒙女主人的热情“款待”,他们二话不说就褪衣解衫寻欢,但是在紧要关头时,他却无法再“更上一层楼”了。
……真的,他试过了,但昂藏之躯的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不行就是不行,拒绝了其他女人--
除了纱纱以外的女人。
莫可奈何,他只能“对不起”大发娇嗔的市长太太了。真是可耻啊!
但是,看著眼前大肆撒泼的纱纱,安东尼除了冷然、不耐烦之外,还有著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把持住欲念,并未真正要了别的女人。
安东尼悚然发现一项事实:在他未来的人生中,他的意志和感官,除了纱纱之外,恐怕再也容纳不下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这项领悟才刚在脑海中闪过,就被纱纱另一阵尖叫怒骂声破坏无遗。
“我可是在辛辛苦苦地为你怀孕、变得又肥又丑又肿,你竟敢跑到外头去找女人,你对得起我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耶!”
冷饭重炒。就算安东尼方才确实有那么一点歉意,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吃饭。”回归正题,他不觉得跟纱纱还有什么话好说,不如不说。
“见鬼了我才吃得不饭!”纱纱又想动手打翻碗盘,幸好女佣已经训练有素地赶快挪开,免得浪费食物。
“你吃不吃?”安东尼不敢再像以往一样对她手来脚去,怕动到她肚里的小孩,只能尽量跟她唇枪舌剑了。
“不吃?拉倒。”他作势要女佣撤下餐车。
“你敢?!”纱纱居然反过来恐吓他。“那就等著饿死你的小孩。”指尖用力点点自己的肚皮。
“你在威胁我?”哼,他有多久没尝过这种真正被人威胁的滋味了?
“不对,我是在耻笑你。”纱纱一甩发,仰颈昂首直视他,露出挑釁一笑。“我耻笑你--安东尼?柯里昂,不敢面对我、要我,只得委屈自己到外面找人凑合凑合。”
末了更是大声笑给他听。
“你真是孬种!”
第八章
孬种?
安东尼面无表情,女佣们个个全都吓坏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辱骂主子,而更可怕的是,主子并不愤怒,甚至还泛出浅浅的笑容,就是那抹笑容骇得她们差点当场口吐白沫倒下去。
“出去。”他一下令,女佣们个个连滚带爬夺门而出,甚至连餐车都忘了撤走。
纱纱这才警觉的闭上嘴,看著那扇又要带上的门扉,急忙想跑过去,但后领被一只大掌拎住,回到柔软的床上,双臂被往上一拉,越过头顶,就……被绑住了?
“你在做什么?”安东尼不理会她的低吼,只是拿出另一条领带,重复地缠绑在她被迫举高的双手,束在床头雕花镂空的青铜饰柱上。
确定她再也逃不掉,他才从容的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物,出她的娇躯。
“你干么,会冷耶!我如果感冒了,影响肚子里的小孩,我看你--唔唔……”
一团手帕塞进她的小嘴里,成功阻挠她的咒骂。
“诚如你所愿,”安东尼的笑容益发灿烂、也益发狰狞。“我安东尼?柯里昂岂会不敢面对一个女人、要一个女人呢?”
双指并拢的尖端沾染迅速泛褴的暖湿,他无动於衷地看著她吃痛却又喊不出来的表情,心中有著报复的快感、勃发的兽欲……以及一抹厌恶及悲伤。
“唔……唔唔……”纱纱全身泛红的肤泽、娇躯扭动的模样却又让他完全忘却悲情。
指尖的春潮告诉他,她即将获得满足,於是他把手收了回来,听见她不满足的闷喊,气急败坏的踢蹬双腿。
“慢慢来。”安东尼预告了他施刑的方式,俯首亲吻她的颈子、锁骨。
你、是、故、意、的!纱纱瞠大的怒目写满了控诉。
安东尼又笑了,“我说过,慢慢来。”他恶意的羞辱著她,唇舌及双手又开始娴熟的她。
“唔……唔唔!”纱纱拚命挣扎扭动,但娇躯却又无法闪躲,被迫承受安东尼的撩拨、挑逗、,却又无法得到最后的满足……
直到她再忍受不了的累晕过去,安东尼解开她的束缚,带著满身不愿倾泄在她身上的欲火离去。
纱纱清醒过来后,气得又跳又吼--安东尼在书房里聆听女佣的报告时,快意的开了瓶十五年珍酿以兹庆贺。
这种“报仇”从此便不时上演,纱纱不肯吃饭、砸东西、无理取闹时,安东尼便“礼尚往来”的将她绑起来处罚她。
“唔……”就像此时,一枝柔软的鹅毛笔正轻轻地在浑圆隆起的月复部上兜转,一圈又一圈,纱纱浑身都在轻颤,小脸却是不肯认输、拧眉闭眼苦苦忍耐的表情教人好不怜惜,却又想狠狠逞欢。
“装出这种修女的表情给谁看?”安东尼硬是按捺著,轻咬她小巧的耳垂,但温存的却又搭配著极尽讽刺、数落的字眼。
“很舒服吧?你的脸红得真可爱,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直抖个不停?”明知故问地将鹅毛笔扫过她,她激动得连螓首都从枕面上抬起,用充满被刺激得热泪盈眶的双眼瞪著他。
“怎么?你是想说什么?”安东尼更进一步刺激她,终於将她口中的手帕给取了出来。他也很好奇她会说出什么样的恳求,来请求他满足自己?
但他料错了。“滚开,你这孬种!”纱纱比以往更加凶悍。“只会用这种手段来虐待女人,你根本就不行了,不是个男人--”
“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个男人!”安东尼发出愤怒的咆哮。
“你该死的--”
懊死的她依然这般契合他,又娇小又暖热得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懊死的他终究是“破功”,而且“破”得如此彻底,对投降。
懊死的这种再度拥有她的感觉如此美好!
他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猛然一抽身,不肯真正在她体内释放。
她不配!
“嘤……”身后传来她异样的急促申吟声。
呵,她总算尝到真正欲求不满的滋味了吧?安东尼得意的想。
“安东尼……”
正当他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想就此大踏步离开时,身后却传来她柔若无骨的申吟叫唤声。
他的脚步停顿了下,但仍是没有迟疑地掉头就走。
从此这形成一种固定模式,他每次都跟她冷战、争吵,接著就是一连串激烈的肢体冲突,然而不管过程是如何演变,最后的结局依旧是猛烈的占有,夹杂著男人的怒火与女人的尖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