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气氛像是在过年似的!直到夜一分分深了,众人才像尽兴了,这才慢慢散了场。
一听到火儿准备要沐浴,又有好几个姑娘抢着服侍她,她赶快用力摇头,总算落得一个人独自清静……
“好舒服……”火儿瞇起眼睛。
嗯——香香热热暖暖……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享受吗?她心满意足地缩在同时能容纳数人大小的浴桶中,忍不住申吟叹息了起来……
“享受吧?”
“嗯,享受……”
“舒服吧?”
“舒服……”
“介不介意我也进去?”
“不介意……耶?”刚才不是只有她在跟自己说话?还有谁啊?
“活像见了鬼似地!”瀚天用力捏了捏她痴呆的表情,一边将结实愿长的躯体浸了进来。“往前坐一些。”他才好伸展手脚。
“哦……”她傻傻照办……但是不对呀!“大少爷,您怎么……怎么……啊!”结巴还没个尾就变成了惊叫,她被人由后头握住双乳,按满整个掌心……
男性的大腿从后头圈住她的,两具躯体就这般自自然然结合,柔软同坚硬,挪动、冲刺、碰触、水乳交融有着成千上万的技巧,却蕴藏着浓烈不渝的情感,这才是真正的欢爱啊……
***
“呼……别吵……我要睡……”
由浴桶转移阵地到床榻上,被暖床软的!容纳着两具身躯在上头胡作非为,而且“胡”得……很累!
“不许那么早睡!陪我聊聊。”他抚模着她的腰肢,鼻尖则凑到她的颈窝儿,又磨又蹭的。
“我可没力气了……好累……”火儿连笑容都是倦怠的。“明儿赶早起来,厨房那儿说要包……包个什么圆的……”
“包元宝?”瀚天猜臆地接下她的话。
北方过年就是要吃元宝,也就是吃饺子;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
“嗯!对,包元宝……”真的是累了,火儿是合着眼的困困地回答。“我高兴哩……嗯……元宝会不会很难包啊?要用什么包呢?用纸或用羊皮卷儿?”
“妳以前不曾包过元宝吗?”他问道。
“嗯……”她又是一记软软的呵欠。“是没有……怎么可能……”
是贫穷到怎生地步的家庭,过年时连个饺子也没捏过?温柔得近乎疼楚的情绪让瀚天拥紧火儿,脸颊来回厮蹭。
在他也将朦胧的意识中,听见她最后一句呓语,“唔……好喜欢啊……『哈德林斯』……一直都好喜欢呵……”
第七章
“什么东西样儿饱?元宝宝儿样儿饱!手快指巧捏元宝,折皱打水来轻抹,指尖儿动作要灵巧,各个饺子锭锭宝,锭锭宝来是元宝……”
厨房中的妇女们,一边唱着小曲儿,一边手下动作快得如飞,在火儿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一个个饺子已经排成一对对、一列列。摆满一个托盘使会有人端出室外,让天然零下的温度一冻,便可哗啦、哗啦地装袋贮起来!提供新年时期的每一餐饭。
“好好玩……”虽然她没包多少个元宝,却充分享受到众人一快儿动手、分工合作的开心光景。
***
晌午时分,男人们分批轮流回来吃午饭,厨房上下免不了又是一阵忙碌。
“哗呼……”红玉抹了一把汗、捧起一海碗热腾腾的面条,由厨房到送上的饭桌,来来回回好几趟,才算送完一桌的分量;紧接着是第二桌、第三桌……
即便是在白雪皓皓的冬天里,她还是冒了一头一身的热汗,随手将两条长辫放在一边的肩上,有些倦怠的想找个地方坐坐。
她轻轻蹑着步子走出主屋,往姑娘睡寝的大统铺走去。
半路上,她在远处看见了瀚天入了主屋,用一种迫不及待的神气,是一种迫不及待要见自己心爱的人的神气。
“姑娘。”另一道男性嗓音从她身后响起,神出鬼没得一下子贴到她的耳根后方。“我回来了,想不想我啊?”
一只有力的胳膊圈着她的腰,巧妙的将她带入一个怀抱里。
“噢——”红玉惊得一口气儿差点喘不过来。虽然她正好位在众人视线的死角处,可身后男人大胆轻浮的举止却仍是不该的。“青漠!”
“哦!红玉……”绿眼睛带笑,青漠故意将掌心按在她的腰肢上,一面低头索个又长又热又香又密的吻。
红玉没办法也不想抗拒。冬天又久又冷又酷,可这个吻……嗯……可以御寒一切哪!
她虚虚软软地栖靠在青漠的怀中,他仍意犹未尽地不停啄吻着她的颊肤,好似品尝着一块糖儿的滋味,大掌来回地在她背脊上游移。
“好久不见……整个上午不见了,姑娘,我想死妳了!”青漠说道。“好姑娘,妳想我不?有没有同我想妳这般的想?思思念念、牵牵挂挂……”
“好了,别说了!我、我不爱……不爱听!”红玉嚷嚷,可嚷的声音太娇又太细,说服力不够。
“哦!泵娘不爱听吗?”青漠好整以暇地取笑她。“所以姑娘的耳朵才会是红得这般可爱吗?”
“青漠!”她猛拍一下他的手臂,听他发出故意夸大的痛叫声。
“你可恶!”
“呜呜……可姑娘就爱着这可恶的男人,对不?”青漠夸张地瞇眼扬唇,然后冷不防地冒出这一问句。
“对……”红玉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还真的就老实的承认了。话未落完,她就脸色涨红,看得青漠乐不可支。
“那请问姑娘同可恶的男人成亲,好呗?”
红玉原先的羞涩一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短暂的慌张以及镇定下来的宁静,是带点哀伤的宁静。
“姑娘?”这反应是怎么来着?青漠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阵慌张。“成亲好呗?”
“我……”红玉回视他担心的神态,勉强一笑。“我觉得现下提这个,好象……还太早了些。”
早?“姑娘,妳不是在说笑吧?”青漠疑惑地皱眉。“我还嫌太晚了呢!明儿便是除夕,赶着先宣布定亲,不就喜上加喜,娘一定会乐开嘴角的!”
“我……我……就是太早了些!”彷佛有着满腔的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宣泄,红玉将脚儿一踩,大统铺也不去了,奋力推开青漠,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姑娘!”
红玉奋力跑着,心跳鼓着,气息喘着……
“姑娘!”
她知道有些视线正惊讶地瞧着她的举动,如此月兑序又失控的举动!
“姑娘!”
南方来的文静闺女形象消失殆尽,现下像什么?疯婆子?还是泼妇?
“姑娘!”
不、不!别喊了,别再喊她了!她不听,不要听啊!
后是脚跑累了、酸了、软了,她身姿跟着一软,倒在雪地上。
“姑娘!”从后面追上来的青漠瞧见这一幕,简直是吓坏了,“妳怎么样?没事吧?”他伸手欲抱起她。
“不!不要!”红玉突地大声喊了起来,扭动着、挣扎着。“别碰我!好脏、好脏的!你别碰我!”
“姑娘,妳吓坏我了!”青漠用力抱着挣扎得有如滑溜鱼儿的红玉,心下也狠下了一个决定。
他抱着她,不往主屋方向,反而是往就近一株树走去,将她放下并用双臂抵着树干,阻止她再逃。
“咱来把话说亮,妳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他逼近的脸庞惊魄十足,红玉闪不过,也不想闪了。
“姑娘,我这个可恶的男人很耐性的,妳打算这般同我耗多久?嗯?一个下午?一整夜?再一个日?”明明是威胁的言语,他却有法子说得亲昵十足。
“可恶!”红玉气不过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