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唇边有一点儿脏。”芷儿先启唇打破一室的沉默,她无视于已经呆愣掉的李昕,起身走向战骁,柔荑执起绣绢拭向他坚毅的唇角。
“啊!”眨眼间,她已经被拉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丹唇被男性的嘴狂野炽烈地覆上……
刹那间,房内静谧了下来。
哇塞!李昕瞠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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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火恋焰,绵绵不绝地从缠绵的唇齿、舌尖间燃烧着。
濡沫相亲的亲昵感让战骁与芷儿吮吻得浑然忘我。
他锁着她,她偎着他;丹唇轻啄丰唇,铁臂箝制皓腕。
“咳!”李昕很煞风景地咳了声。
懊死!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存在!战骁心一凛,转头瞪向李听。
“嗯……”芷儿低垂螓首,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你还立在这里做什么?”战骁恨不得将眼前坏事的家伙轰出去。
“喂!”李昕要抗议了。
拜托!他也不想想是谁带他来寻花阁散心的?而且,漂亮姑娘也是他叫来的耶!李昕很不满地回以一记不满的眼神。
战骁则是将佳人楼得密实,恨不得揉入身体似的。
还不快滚!战骁撂下警告的眼神,嘴巴一努。
不要!李昕不怕死地回以看好戏的眼神。
而战骁则是刻意环住佳人的纤肩,一臂往前打直,紧握拳头的指关节发出声响。
恐怖喔!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李听立即举手投降。
好啦!他这就出去了咩!
“嘿嘿嘿……”干笑数声,李听学螃蟹横行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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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满意地楼着她,落坐在案前,战骁对怀中的可人儿爱不释手,直想抚遍她全身的凝脂香肤。
他修长的指关节、粗实的肌肤,引出芷儿微微的战栗,教她偎靠在他的颈边叹息。
她芬芳的呼息震动战骁最细微的感官。
他最深沉的野性被引燃了,兴起一股想狠狠地占有她的渴望。
“啪!”
她水蓝色的薄纱被撕裂了一角,垂落在地上,出雪白的纤肩。
“战爷,您还真是不知怜香惜玉啊!”长睫低垂,她的瞳眸泛出迷醉的眸光。
美人窝,英雄冢,回眸一笑百媚生,常使英雄痴倾心。
“是吗?”欲火中烧,战骁从来不晓得自己也会变成一个急色鬼。
全身的肌肉抽搐地紧绷又放松,他黑眸中的渴念益发强烈。
芷儿的小手顽皮地扯着他胸口的衣襟,也想有样学样地扯开他的衣衫,直到他主动地按住她的双手,她才拉扯开来。
“战爷……你真壮。”眸光一凝,她细心地发现密布在他半果胸膛以及平坦小肮上,一条条细小密麻的伤痕。“好多伤痕!”她倒抽了口冷息。
“你怕了吗?”
下一瞬,她细致的下颚便冷不防地被人抬起,他指尖的力道突地收紧。从最热烈的欲火,降温到最冰寒的森然。
他曾经在其他交欢妓女的眼中,看过她们对这些陈年老伤的明显厌恶,认为这些皮开肉绽的血痕,犹如一条条面目狰狞的细蛇,活生生地盘踞在他的身上。
一名战士亲赴沙场,除非是死亡,否则,断不可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
“怕?”回过神来,她顽皮地眨动长睫。“是啊!我是该怕您强壮的身躯、修长的手臂、结实的大腿,或者是您豪情的气概呢?”
“你这张甜嘴儿!”低吼一声,战骁再次欲攫住她的唇,却被她一根纤指抵住所有的冲动。
“战爷,到此为止。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百银杯酒,千银唱曲,这万银嘛!也只能陪您至此,再多就不行呀!”
她在吊他胃口吗?战骁僵凝的脸颊不满地微微抽搐着。“你想开价多少?”如是说来,和她共度一夜春宵,不就得倾家荡产了吗?
“嗯!我还不知道战爷的名儿呢?”避而不答,芷儿虽然不是练家子,动作倒也伶俐生巧,瞬间便从他的怀中挣了开来,将琥珀色的酒液注满酒杯,再以纤指轻执起酒杯,与眉齐高。
“战骁。”战骁将美酒接了过来,其实,他更想品尝的是美人的玉肤。
“战骁?”玩味地嫣笑抿唇,芷儿轻吟道:“骁勇善战……”
她缓缓地走到琴案前,伸手随意拨弄了两下,立即流泄出悦耳的弦音。
“这样吧!战爷,芷儿欣赏您,特别为您弹奏几首歌曲助酒兴,这是不收钱的。”
不待他点头,她便自顾自地坐下,十指开始纷飞在一根根的琴弦上。
随心所欲弹奏出的无名小调儿,新鲜有趣,有别于战骁在皇城宫廷中惯常听到的隆重宫乐,两者相媲,芷儿弹奏的曲儿活泼多了。
“我念欢的的,子行由豫情,雾露隐芙蓉,见莲不分明……”
一字一音阶,时缓时重,芷儿完美地将这首曲儿哼唱得奇趣可爱。
“我思念郎君态度清朗,郎君情感迟迟疑疑,淡雾浓露掩隐莲花,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一曲既罢,她朝他露齿一笑,酒窝似花绽,神情有着几分的眼熟。
没意识到自己整个心神都恍惚了,直到她巧笑倩兮的眸子到了眼前,战骁才重重地甩头,正要回神之际,她红软的丹唇却冷不防地欺近,蜻蜓点水似的滑过他高挺的鼻头。“战爷,您想再听听吗?我还会弹不少的曲儿呢……”
第六章
战骁兴冲冲地回将军府。
不可否认的,他彻底着迷上芷儿了。
“相公,您回来了。”
他前脚才踏入大门,玉荷郡主便赶上来迎接,千娇百媚、风姿款款,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相公,您为公事繁忙,一定累了吧!我已经命人做了一桌酒菜,就在我的荷苑,请让贱妾服侍您好好休息。”
“不必了!”看都不看玉荷郡主一眼,战骁正欲绕过,玉荷郡主却仍不死心地挡在前头。
“相公,您要去哪里?我陪着您去,好吗?”
战骁睨了她一眼。“兰苑!”
兰苑?一回来就急着看自己的妹子,那她这个老婆呢?
玉荷郡主对兰心的不满更深了。
战骁来到兰苑的外头时,立即不悦了起来。
“来人!为何这儿会脏成这样?莫非你们不曾清扫过吗?”
懊是灰白的地面净是乌黑的灰尘,枯掉的草叶、雕萎的花朵,乱得像是连日来都不曾清理过一般。
“啊?这个……”在玉荷郡主身旁巴结的下人,此刻没有一个说得出话来。
战骁顿下脚步,不言不语,冰寒的杀气骇得众人噤若寒蝉。
“周管家!”他大声地吩咐,“将派在兰苑里伺候的老妈子、丫鬟、园丁、长工,全赶出府外,永远不得录用!如果,还有下一回,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你了!”玉荷郡主也不敢多说什么。
刻意支走兰苑的下人、故意忽视兰心的主谋就是她。
其实,她是想吐一口怨气。
“吵!”兰苑的门打开了,披着被子、揉着睡眼,惺惺松松地走出来的兰心看见战骁,高兴得睡意全消。
“哥哥!”她马上跳到他的身上巴着不放。“哇!扮哥!”她的脚儿蹭呀蹭的。
战骁打横一把抱起兰心,感觉到手下的触感柔软圆润。
他突然严肃“正视”起兰心。
她已经长大了,是个成熟的少女,也许,还该是几个娃儿的娘。
不知怎地,这种想法让他有些许不快。
战骁下意识地将另一只手缠上她的腰肢,再度对她有着一副好身材感到意外。
“兰丫头,想哥哥。”兰心撒娇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窝处,吐出来的呼吸,搔得他的耳垂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