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西村难和刚刚吩咐司机紧急停车,就是因为看见这两人在大门口搂搂抱抱的!
大手紧握成拳,嫉妒的怒火几乎要烧出三丈焰舌!
为什么他的情总是讲也讲不听,老是喜欢和石黑贤一巴在一块儿?!
“西村先生,不替我们介绍一下吗?”玉山绿优雅的嗓音选在此时插入。
其实情早就注意到这位千金小姐的存在了。她看起来简直是集容貌与气质的完美代言人,那让她立刻就自惭形秽起来。
难道她就是和西村难和相亲的对象?
她心痛、吃味、嫉妒、不顺眼……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哀伤沉在心底,浓得化不开……
爱你啊!她在心中轻轻低吟。
“你好,我是情。”她勉强自己先开口,然后低垂下头,宁可看自己在地上的影子,慢慢品尝只有自己明白的情绪。
一股冲动突然涌上心头,强烈的不安以及不满直指向西村难和,她失控的月兑口——
“你为什么要带她回家?”
这个举动让旁观的石黑贤一诧异万分,突然,一种不可能的想法如雷电般劈入他的脑子。难道说情她……
玉山绿还来不及错愕,一记男性的巴掌已经掴下!
“啪”的一声,情被打得差点站不住,脸颊上鲜红的掌印令人怵目惊心!
“无礼!”吐出这么一句,西村难和寒着脸,拉着玉山绿走进大门。
“这……这——喂!站住!”好不容易从吓呆的状态回过神,石黑贤一立刻气得活蹦乱跳,准备冲进去揪人。这下子至少要一顿好打他才会甘心!
“贤一,不要!”情及时唤住他。
“可是他——”他气呼呼的说,看来情是想“以和为贵”了,真不甘心!
“不要。”她再次重复,终于让他打消念头,自个儿生着闷气。
“贤一。”
“嗯?”
“你还愿不愿意娶我?”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是石破惊天的决定。
☆☆☆
原来玉山绿是受邀于西村靖,算是未来的公婆见媳妇之举,他要西村难和带她回来吃晚餐,双方熟络、熟络。
晚餐间笑语不断,玉山绿的温婉博得了西村家长辈的一致好评。
西村难和静静地看着这位准媳妇人选受欢迎的程度,心思却飘得老远,记挂着躲在房里的人儿。
懊死的!不知道他那一巴掌打得重不重?
西村难和烦躁地爬爬头发,他不该打她的,却对当时心中的老羞成怒提不出解释,在情急之下,为了维持男性的自尊,才会造成错憾之事。
无礼!他涩涩地在心中诅咒着。他才是适用这句话的人,不仅无礼,而且无理!
掴打她的右手掌心持续在发烫,或许只是心理作用,但也够他受的了。
好不容易“欢送”走玉山绿,顾不了众人会以什么眼光看他,西村难和一心要尽快去找情。
“难和。”西村靖及时唤住次子。
西村难和止步。父亲若是用这种语调唤人时,通常是代表“我有话跟你说”。
西村靖示意次子在对面坐下。“难和,你觉得玉山小姐怎么样?是个不错的人儿吧?”
“是的。”来了,西村难和几乎可以预料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那可以考虑个日子,先和玉山家订下婚约吧!”西村靖又道。
“请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原本欲应诺一声好,但话到嘴边却拐了弯。
不只是西村靖,就连西村难和自己也是惊讶莫名。糟糕!案亲会生气吧?
西村靖的确怔了一会儿,然后愠色满面,却又渐渐的软化下来,再状似无奈地一摆手。“好吧!你自己拿主意吧!爸爸是看你和玉山小姐满情投意合的,婚后应该会相处得很好。”
“爸,您为什么会和妈妈结婚?”西村难和突兀的发问,冲动的字句仿佛在空气中凝结,“当初您也是情投意合吗?还是只是政策上的决定?”
盎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作法,结合不一定是男欢女爱,而是利益上的抉择,代代都是如此。那为什么他会疑惑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西村靖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这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你对你妈妈有什么不满?”
“没有。”多此一问啊!尽避双亲是相敬如宾的一对,但感情冷淡却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这就是假定他和玉山绿结婚后的生活写照吗?任由他在外面寻花问柳而不闻不问、各行其事?
小时候他常常替母亲打抱不平,气父亲为何不能专心一致对待母亲;长大后,事情懂得多了,这才明白有些事并不如表面上的单纯,是非恩怨只能靠时间缓慢的沉淀。
第七章
惜
一句话、一个吻,
字字嘤咛、声声深情,
动作缠绵、心情难测。
但不会再有下次了……
步出浴室,西村难和对于满室的黑暗不禁怔住,是谁这么无聊,偷偷进来把灯关掉的?
“真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他不耐烦地在黑暗中迈步,熟悉地模索到墙边的电灯开关。
满室光明突绽——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情站在房间的中央,肩上披着丝质的薄被,从头到脚包了起来,女性曲线毕露。
相较之下,他腰间系的毛巾似乎就太小儿科了。
“我才打算去找你呢!”他可一点都不欣赏她的“保守”打扮。“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毫不僻讳地扯掉身上的毛巾,大剌剌的到衣橱前翻找自己的贴身衣物。
“不用了。”她说。
什么东西不用了?西村难和回过头想问她。
情松开丝被,双肩轻轻一耸,遮蔽物无声无息的落至脚边,赤果的胸体女敕滑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错了,其实他们两人是“穿得一样多”。
眯起眼,他伸出大手,轻掂她柔软的浑圆。“怎么?你是来诱惑我的?”
情清澈的眼儿眯了起来,快速闪过一丝哀伤。
“不!你说错了,我是来取悦我自己的。”
“取悦自己?”这种说法倒新鲜。“怎么做?”这女人,臊红从鼻尖一直蔓延至耳后了,还想做什么?
情吐着舌尖舌忝舌忝唇,企图压抑下羞赧所引起的青涩。
她真的、真的怀疑自己怎么会有胆量照脑海中的企图行动,但做了就是做了,她还是继续吧!
“别动。”渐升的激情开始熏染四周,她攀住他的双肩,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两种暖意相似的温度出奇地擦出美丽的火花。
吻,可以是很单纯的友谊,也可以是意义深远的缠绵,比花味香郁,更比蜂蜜甜美。
口舌的游戏是热切而不知倦的,相贴的躯体轻微扭动着,他们双双屈膝跪了下来。
当柔软的手胡乱而急切的开始抚触他时,西村难和忍不住托住她的臀压在自己的男性象征上——
“不!”她猛然制止他的举动。“我说过,我是来取悦自己的!”
西村难和这才真正意识到今晚的她有多么的不同,她这种异常固执的表态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可惜的是,被肉欲冲昏头的他无法想得太多。
他笑道:“好吧!主随客便。”
好个主随客便!
情任凭冲动的勇气支使着行动,将西村难和这么一个大男人拉到床边并推倒他,纤细的娇躯覆上他的,大胆的跨坐在他的上半身上,以俯视的角度与他互相凝望。
“你知道吗?”她忽然伸手模他的双眉、他的眼睑、他的鼻尖。他的唇……“你长得和弘子夫人有些相像,这眉毛、这嘴巴……”她将指月复压在他左边唇角。“而且这儿会开出一朵花呢!”
开花?”这种说法挺好笑的!西村难和芜尔地勾勾嘴角,果然在她满心期待的目光中绽出小小的笑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