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真嘻嘻哈哈的比弟弟快了一步,抢先掀起放在塑胶毛毯上的那叠玩具钞票。
弟弟小实实则是眨眨眼,即使看到小姐姐拔了头筹,却丝毫不气馁,反而慢条斯理的转向放着其他东西的地方,开始一项项玩了起来。
“哇!严先生,这种情况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嘛……”
客人们对眼前的结果觉得很有意思,纷纷询问严家二老;而严家二老则一人抱起一个双胞胎,一边解说“抓周”可能代表的实质意义、一边刻意把客人们带离现场。
等婉婉发现到这点时,已经是太晚了。
现在,就只剩下她和严凯宇两个人了!
而他正牢牢的圈住她的腰肢,一股灼烫的占有欲似乎正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热度就好像是一支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
放、开、我!
婉婉很努力的想挣月兑这睽违已久的强烈束缚——
可惜,天不从她愿!
严凯宇反而将她拥得更紧,并且用一种强烈到几乎可以慑人的眼神看着她。
尽避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抬头,但她却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从头到脚似乎都半放置着导火线,只要她轻轻一动,就会噼哩啪啦的点燃引线,发生剧烈的爆炸。
啧!她长得又不像爆竹说。
婉婉正在暗自生着自己的闷气,气自己无法挣月兑……却也不是那么想挣月兑他的矛盾心情。
但不行啊!
爸、妈,救人喔!
她本想大声呼救,但一转念再想,等等,不对劲!婉婉突然发现严氏夫妇对严凯宇乍然出现的这件事,居然一点吃惊的表情也没有?!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严重的打起结,怎么都转不过来……看来,她只好自力救济了!
“请放开我……严先生。”她终于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如果可以,她根本连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慢着!难道说……这就是严氏夫妇口中所说的“客人”吗?
“严先生?”他听到她对他的呼唤,立刻怒气微生的扬起眉。
她有必要将他称呼得如此陌生吗?以他们两人过去的关系……
“叫我凯宇!”他命令道。
“我……没叫过……”第一次,她拒绝了他的要求。
“凯宇。”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他要她从现在开始这么称呼他。
婉婉却沉默以对,她拒绝接受他的命令,只因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她似的。
而她才不要施舍!
靶情的事可是从来都不能施舍的!
“婉婉?”他不喜欢她的沉默,但是,在他能反应之前,严尹正已经自庭院的那端叫喊他们。
“快过来,我们这里缺少了男、女主人。”
唔~~男、女主人!
严凯宇一听,精神立刻为之一振,他非常喜欢这个称呼。
“走。”他心底的郁卒感瞬间一扫而空,不管目前正在他臂弯中的人儿是如何不情愿,他硬是带着“这个女人是我的”的宣示意味,与她一起强势的走入宾客当中。
或许他真的是很大男人主义,但严凯宇认为,他没有必要也不打算解释他和蜜莉娜那为期一年的婚约的真实内幕。
那太八卦,也毫无意义。
事实上,他想,他是该感谢他以前那个“未婚妻”才对。
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婉婉的人身安全才终于被保障。
莫菲克家族正如他所料,起了严重的内哄——他那两个亲爱的表哥,果真跑到他的头顶上来捋虎须。
他们对他威胁利诱不说,还三不五时找杀手来开两枪、放两个炸弹……更在商场上针对“凯宇”企业做尽镑种暗中扯后腿、搞破坏的小动作,又不死心的想找出他“最心爱的人”——他的“未婚妻”下手!
就因为这些数不清的小动作,逼得严凯宇不得不正视这种因金钱上所产生的麻烦事——而他心知肚明,他最好趁婉婉不在的这一年之内全数解决完毕,否则,后患无穷。
严凯宇的思绪从过去那段混乱期来到现实,他冲动的亲了婉婉的额头一记,虽然得到的反应仍是淡得可以,但他依然有种满足感。
下午五点,聚会就差不多散了,客人们相继离去,留下“一家人”团聚,但原本欢腾喜悦的气氛却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婉婉依然没有正眼看严凯宇一眼,她迳自和严玉嘉带着双胞胎走进屋,打算替两个孩子洗个澡。
严凯宇见状,立刻想追上去,但婉婉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却让他顿然止步——
他没想到像他这样年近三十的、事业有成的大男人,竟会变得如此的手足无措!
但就在一瞬间,他已迅速拾回那纵横商场上的冷酷面具,决定接受命运的挑战,好好的打一场硬仗。
毕竟,自古以来,男人与女人之间,哪场针锋相对不是甜蜜蜜的“硬仗”呢?
十点多,婉婉抱着换洗的衣物走入浴室,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的心情也好疲乏,她需要好好的泡个澡,再上床休息。
绾起一头及腰青丝,婉婉先将玉足探入水中试水温。
当她整个人坐入这个豪华型的超大浴白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又幸福的轻喟。
如果说她以前决定要“恨”严凯宇,现在,则又多了一丝丝的反应——他怎么敢那样大剌剌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那么用力的搂着她,露出那种非常大男人的模样?
他对她流露出“她属于他”的态度,好像是在她的身上标了一块“Thisismine”的标签,而她根本不能接受。
或许在过去,她会觉得被这样对待是倍受他的重视,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笨蛋了,唉!她净想那个没有节操的家伙干什么?
婉婉从浴白中起身,擦拭着泡得烫滚的柔女敕肌肤,直到发现自己的十指指尖都泡得有点皱纹,才由浴白里走出,用一条大浴中从胸部包住自己,只露出一双均匀的长腿曝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她微低着头,一边擦去长发上所附着的水气,一边快步走入卧室换上睡衣,再一溜烟的钻入已经铺好的被窝中,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枕着自己浓密的发丝,她终于沉沉入睡。
她作了个梦——
首先,是她的过去到现在不停写出的私密信件,一封封五彩缤纷的信纸在空中飘扬,仿如天女散花,又像是振翅高翔的蝶翼。
然后,她置身在柔软的云絮中,云絮像一张摇篮般,供她甜美地休憩。
婉婉满足地把脸深深的埋入云内,感到脚趾处莫名的传来一种微微的酥痒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戏弄着她……或许是一根灵巧修长的手指?
之后,那酥痒感又更深了些,这回,像是某人的舌尖正顽皮的舌忝弄着她……她微微嘤咛,脚抗议似地往里缩了一下。
那舌尖像是放弃这块区域,往上滑向她小小的脚踝,坏心眼的改以牙齿轻轻一咬。
“唔嗯——”婉婉想要抗议,旋即又被原先玩弄的舌尖给安抚下来。
某人正继续进攻着,他仔仔细细的替她腿上的每一处肌肤洗礼,好像每一处都是美味又可口。
她的声音变得既浓又重,有一度她甚至还想逃离……
但她想逃离什么?又怎么逃离呢?她这才发现,自己仿佛被某种束缚的力量压制,而且是那种非常沉重,又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熟悉的感觉并没有放过她,反而更加放肆的品尝着她身上愈来愈私密之处,在她还来不及发出下一次的抗议时,他的吻已经覆上她身上最柔软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