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一开始我也曾怀疑过你与此事有关联,然而庆幸的是,几次试探发现你对秦客商的作为完全不明了,你并没有介入此事,这著实让我松了一口气,否则面对你,我真不知自己是否下得了手,为里叔报仇,为国家除害。”
她低头不语,心中难受,大哥竟是害死里叔的凶手,而且还是帮著皇上残害百姓的刽子手,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板儿,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为秦客商的所作所为而难过。”他安慰她。
“可是他是我大哥,却是你的仇人,这——”她思及他的为难处。
“不用担心,一切自有天理。”他只能这么说。
“答应我,别杀他,起码不是由你动手。”她做最后的哀求。她不要在爱人与亲人间做选择。
“这……好,我答应你,但你大哥坏事做绝,就算不是由我动手,也会有人收拾他的。”他不得不说。
她好难受,大哥的事她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不相信大哥真如赫兹所说的曾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可是她唯一的大哥啊!
“板儿,开心点,明儿个就是咱们大婚,我要你做个开心的新娘,可不希望见你愁眉苦脸。”
她这才勉强露齿一笑,“明儿个大婚,我要送你一个大礼!”如果大哥真做了这些事的话,也许交出东西能为大哥赎一点罪。
“什么大礼?”他笑得了然,猜出她所谓的大礼指的是什么。
“知道了还问!”她撒娇的睇了他一眼。“只是……那东西我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她一副难为情的娇态。
他会意,仰头大笑。“哦?什么地方?”他原就紧抱著地,这会儿抱得更紧。嗅问她的发香,猜测著何处是她暧昧的隐藏处。
她不安的扭动身子。“东西在……在这里。”她腼腆的指著胸怀。
他吹了声口哨。“好地方!”低笑,一只手不安分的模了上去。“可是这里?”
她紧咬双唇,羞得猛点头。
他老实不客气的探手进去,由她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讶异地问:“这不是我平时用的鼻烟壶?”
“这……是你案上的宝贝,本想要带走,留做纪念。”她不好意思的援搔头。
“那这些也是要留做纪念的?”他莞尔的又拿出几串大小不等的珍珠项链。
“这是你送我的聘礼,要走了当然得一并带走。”她乾笑著。
“那这些可不是我送的聘礼吧?”他陆续又从她身上取出不少他私人珍藏的名家画作,价值不菲,就连他祖传的配饰都难以幸免的出现在她身上。
她这回可没话好说,只能低著头,直绞著手指头,懊恼早知道就不在身上塞这么多东西,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我真怀疑当初你是怎度将这些东西全弄上身的。”他不可置信的瞧著由她身上取出的满桌子珍宝。难怪抱她时就觉得她怪怪的,原来是当了偷儿,真是服了这丫头了!
她糗毙了,活像是被逮个正著的贼。
“还有,折腾了半天,你究竟将『封印』藏在哪?”他头痛的问。瞧她身上已教他剥得只剩一件单衣,仍不见他要的东西,不过瞧著地令人热血沸腾的春光,倒教他强忍著,暗地里猛吞了不少口水。
没注意她自个儿已成为何等撩人的模样,羞赧的由肚兜内模出一只方长之物。
他立即取饼,审视“封印”的真伪。
“没错,这就是开放诏书之钥!”他大为振奋。“东西终於到手了,国家有救、百姓有救了!”他激动不已。“板儿,真是谢谢你。”
她亦涨满喜悦。“那你还不赶紧将『封印』拿去给嫡皇子。”
“不急,我想先做完一件事之后再去也不迟。”他充满的盯著她的唇,很多事是不能忍的。
“什么事?”她已然了解,羞怯的贝齿紧张的咬著下唇,此举更加显得撩人性感。
“提前洞房!”他早按捺不住,横抱起她走向床铺,吻住她性感的红唇,轻啄向她细致洁白的玉颈,一只手轻扯去单衣,正欲月兑下引人遐思的肚兜时——“我的天,还有!”他突然大吼,先是横眉竖眼,接著竟豪迈的笑出声。他瞧见在她性感的肚兜下竟还藏有房契。看来要是不娶她,他将要损失惨重了。
她吐吐舌头,万般不好意思。
“你喔!”他摇著头,拿她没办法。拿开房契立即露出她粉女敕的娇躯,全身的热力重新燃起,痴述若狂的享受著折磨她双峰的喜悦。
她心醉神迷的迎向他,承受著莫大的欢愉,直到他进入她,那种胀满的感觉与初次的疼痛感,让她想尖叫出声,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诱人的申吟。
瞧著落红一片,证明她的无瑕,令他更加兴奋,疼惜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全身的张力终於在一瞬间爆发,随著本能的律动,两人登上高峰。
依偎著他,她有著浓浓的幸福感,这是漂泊多年以来,首次有的归属感。
第九章
锣鼓喧天,响彻街头,人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著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秦板儿喜气洋洋地身著霞帔,茶妹在一旁努力地为她扑粉。
“不用了,脸涂得跟红一样,多难看。”秦板儿对著镜子说。她正在房里等著凌赫冉???教?冒萏猛昊椤?br>
“不难看,每个新娘子都是如此,少女乃女乃艳若桃李,茶妹只是稍作修饰罢了。”茶妹说。这是真的,少女乃女乃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胚子,比之那玉琼楼的紫潇姑娘更胜几分。
那紫潇姑娘美是美,两人也有几分相像,可那紫潇姑娘美得有些矫揉造作,不若少女乃女乃的落落大方。
“是吗?”秦板儿喜孜孜。
“当然是,少爷一向挑剔,目光不凡!能相中的姑娘已是寥寥无几,决定迎娶回家的必定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茶妹细心的为她戴上霞冠,刻意挑了几绺发丝垂在顿畔,感觉更加娇媚。
“这倒是,他若无眼光,怎会看上我。”她甜蜜的想起昨夜的温存,他时而温柔时而狂热,更狂妄的表明今日的迎娶只是一个形式,而她早已是他的人,一个令人窒息的热吻狂爱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一直到天将翻白阿泰匆匆来唤说是有怪异访客,他才不得不仓卒踏出她的房门。
她心中五味杂陈,从前的流浪孤女而今真要家作人妇了,喜悦之馀她想起被骗先行远走的秦客商,从她懂事以来大哥一直陪伴著她,尽避感伤他的所作所为,但从小她对他几乎从未有欺骗,此次他若发现她骗了他,让他空手而归,而且归来后还发现她改变主意嫁给了他的死对头凌赫兹,他不知要怎么怨恨、气恼她了。
“咦?外头闹烘烘的在吵什么?”她突然发现外头似乎有状况。
“真的耶,不过一定是外头的宾客等不及想一睹新娘子风采,正起哄著吧。”茶妹一面说一面探头至窗外,想瞧分明。“瞧,少爷来了。怎么紫潇姑娘也来了?怪了,后头还跟了好多官差朝咱们这里来,这是怎么回事?”
“官差?”她一听大惊失色。
正心惊之际,凌赫兹已率先推门而入。
“赫兹!”一见他,她立即害怕的躲进他的怀里,畏惧的瞧著大批官差以及众多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这会儿看热闹似地全围在她四周。
“你就是衙门缉拿的行骗要犯秦好妹?”一名官差指著她厉声质问。
“我……不是,我是秦板儿。”她心虚得不敢承认。
“说谎,就是她,秦好妹就是秦板儿,瞧她与榜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她不是骗子是谁!”紫潇得意之至的取出衙门公告的要犯画像比对。“还有她的大哥秦客商也是要犯之一,他恐怕已闻风逃跑了,你们先抓住妹妹,到时再严刑逼供出哥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