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他忽地上前朝她的脸庞胡乱抹了一把。
“你做什么!”事出突然,她低著头,慌乱的后退。
“让人瞧瞧你的真面目。”他不顾她的挣扎捧起她的脸示人。
“瞧,她脸花了,原来是化了大浓妆!”立刻有人惊异的发现。
“可恶,她是个年轻姑娘,才不是个丑妇人,更不是什么『王母娘娘』降世,咱门上当受骗了!”大夥气愤的嚷道。
“我.”眼见群情激愤,她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反身躲至秦客商身后求救,此举更显示两人是同夥。
“果真是个骗子,大夥打死骗子!抢回献金!”有人吆喝动手打人。
秦客商见情势不妙,拉著她打算逃之夭夭。
但周围的人群实在太多,个个气愤不已,有人还拿“王母娘娘”给的救命药丸砸向他们,在逃月兑拉扯间,秦客商连袖子都被扯下。
“板儿,我先走一步,你自个儿想办法逃命吧!”情急之下,他只好丢下同伴自个儿逃命去了。
“喂!”见同伴没有道义的迳自逃跑,她气急败坏的边闪躲拳头边抱头乱窜。
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她不忘回头朝瞧著混乱场面低笑的凌赫兹撇下一句“后会有期”。
她会找他算帐的!
第二章
“真是好险,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秦板儿整张脸泡进溪水里清洗残妆脏污,湿漉漉的抬起。
“喏。”有人递了条乾净的布巾给她。
“谢谢。”她闭著眼顺手接过。
“不客气。”
她一听声音猛地睁开眼。“是你!”
“嘿,就是我,你不说了,后会有期吗?”凌赫兹笑嘻嘻的望著她。真是太巧了,他要去见紫潇的途中突觉日乾,来到溪边取水,哪知就给撞上了冤家。难不成真是神旨?
教他讶异的是,瞧著她,原来丑妇的面具下竟是位俏姑娘。这位姑娘生了张瓜子脸,圆圆的杏眼灵活有神,鼻儿巧而适中,最动人的当是她微翘的嘴角了,尤其当她张口扯动嘴角,直瞧得人心都不专了,这样的漂亮姑娘实在看不出竟是个四处行骗的女骗子。他用极短的时间仔细打量她一遍,对她的姿色暗叹一声。
不过她生得像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你这个杀千刀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见他矗立在她面前,心中一把火马上燃起。她会如此狼狈都是这家伙害的,亏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不怕她一刀劈了他。
“装神弄鬼骗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敢出现?”他故作不解。发现原来她的声音并不沙哑,反而清脆清晰得很。
她气得牙痒痒。“你想怎么样?”可恶的臭小子,竟敢戳破他们的骗局,害她出师未捷,一毛钱也没骗到手。这可是她三个月来第一次出手,竟然失败了,此次想来连身分都要走光了,全拜眼前这小子多事之赐。
她没去找他算帐,他倒先自动送上门来让她大卸八块。
“你说呢?女骗子!”他凑趣的睇著她。
“你!”这小子得理不饶人,莫非是追缉她而来……哎呀!难不成遇上官差或赏金猎人,为了捉拿她这个“神根”通缉犯而来?
她立即眼露慌张,试探地问:“公子,莫非你是……”
“是啥?”他也装傻。
“是……没事,今天就算是咱们巧遇,先前的事我也不计较了,我……我先走一步了。”她打算先溜再说。
“等等,你不计较我计较,阿泰!”他示意一旁的阿泰将人拦住,他一把拎住她的衣领。还想逃!
“你——”这下她可苦了。“公子,饶命啊,不要抓我报官,我下回不敢了!”
“哎呀!少爷,瞧这张脸好面熟,我想起来了,她是街门榜上有名全国通缉有案的女神棍秦好妹,专门乔扮神怫妖怪在全国各地行揭带骗的大骗子。”阿泰惊奇不已。
“哈!想不到我竟抓到了个通缉要犯,这下铁定有货金可拿了。”凌赫兹得意的笑道。
她一听立即央求道:“不要,不要抓我去领赏金!”
“不抓你也成,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我……就叫秦好妹呀!”她谨慎地说。四处行骗之人哪有报出真正姓名的道理。
“还不老实说,我明明听见你的同夥唤你『板儿』的,你的真实姓名可叫秦板儿?”
“我——”这人可真精明,“对,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秦板儿。”反正身分已被拆穿,也用不著再隐瞒。
“果然叫秦板儿!”他打量她机灵的模样。
“现在我真实的姓名你也知晓了,就饶我一回,放我一马吧!”她装得楚楚可怜。
“这怎么成!”他笑说。
“你不知道我身世很可怜的,我家有——”
“你家有老母要养,父亲早逝,兄弟伤残,家道破落,不愿沦为风尘,只好行骗维生。这是你要说的是不是?”接下来的话他替她全说了。
“你怎么知道?”她红著脸惊异他说得一字不差,倒像曾经听她背过一般。
“哼!你这套骗骗小孩还成,骗我家少爷,甭了吧!”阿泰得意的说。
秦板儿暗暗喊苦。糟了,这会儿可遇到高手了,看来不易月兑身了。
“好吧,你们想怎么样?”也不用再装可怜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挑明了问。
“不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她不解。
“我若想怎么样,你真能让我怎么样吗?”他神情挑逗的问。
“你戏弄我不成!”这小子语带双关,分明吃她豆腐来著,她恼怒不已。
“我哪有戏弄你。”他一脸无辜。“放心,我一不贪赏金,二不图美色,今日不过好奇骗子生得何模样,这会儿见著了,算是满足了好奇心。”他老实说。
“就这样?”她不信他追了她半天,只为见她的真面目罢了,什么也不求,世上还有这等人?
“就这样!”
“那我人你也见过了,我走人了。”怕他反悔,她转身急於闪人。
“慢著!”
她停下脚步。“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男子汉说话爽快点,说吧,你打算如何?”她气恼的回头,站在他跟前与他对峙。
“你——”他脸色骤变。
“怎么了?你——”见他神色骇人,她吓了一跳。他该不缓筢悔放她走,想乾脆替天行道亲手杀了她吧。她心惊胆跳,一双脚已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你腰间的匕首,可否借在下一瞧?”他注意到她腰间锦袋里所露出的刀柄。
“不行!”她模模腰际。该死,怎度露馅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图她的宝物才穷追不舍吧?
说得好听,是想瞧她的模样,其实根本是想黑吃黑,她才不会上当!秦板儿赶紧将锦袋口用细绳重新挂好,塞回腰间,想想不要,又取出收入胸怀贴著底衣,看他怎么抢!
凌赫兹见了好笑,这样就能阻止他夺取他想要的东西吗?未免太天真了。
“不看就不看。”他低低笑著。
“喔?”她讶异他的乾脆。这么快就打消念头?“那这回我真的要走了?”她试探的说,瞧著他似笑非笑的神色,直觉有鬼。
“再等一下。”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动人的红唇。“阿泰,转过头去。”他头也不回的吩咐阿泰。
“是的。”阿泰一个命令一个动作,马上转过头去。
“做什么?”她还搞不清楚状况。
同一时间,凌赫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震惊愕然的她。
她来不及反应傻了眼,任由他在她唇间肆虐,品尝逗留。他在做什么?
好一会儿工夫她才了解到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羞恼的急忙推开他。“可恶!你这个登徒子!”她大为光火。想不到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