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德意挣扎的急哭了,尧府里的人当然力阻,两方人马为争夺德意大打出手。
“住手!谁要带走我的孙媳妇儿。”老夫人由小莲扶着,怒火攻心的赶来,她刚经由小莲通报才知道大富竟做了如此荒唐之事。
所有人见老夫人出现,立即就住了手。
“原来是老夫人,您来得正好,评评理,您孙子将小妾输给我,我现在来带人,你们府里的人竟敢不放人,还对我动粗,您瞧这还有道理没有。”混乱中,廖彩头也挨了好几拳,连帽子都打掉了,他的随身仆人二狗连忙捡起,帮他戴正,但模样狼狼好笑。
老夫人哼了一声。“意儿不是物品可拿来充当赌金,况且赌输的人是大富。不是德意,你要赌金找他讨出,谁也不许动我孙媳妇儿。”
“老夫人,您别不讲理了,人都可以拿来买卖作奴了,为什么小妾不能充当赌金,况且这是我与尧大富在赌之前就说定的事,您没有权代他反悔,人我是要定了。”老夫人出面也没用,廖彩头硬要带走德意。
“是啊,老夫人,有道是愿赌服输──”陈汐娘幸灾乐祸的说。
老夫人怒而瞪了她一眼,让她自知无趣的闭上大嘴。“赌博的事我妇道人家不懂,我只知道谁都不许带走意儿。”老夫人抱着发抖的德意保让着。
“不许也得许。来人,抢也要把人给我抢走。”廖彩头索性强抢。
一群人又开始动起手来,场面混乱得不可控制,老夫人为了保让德意,被人群推挤得差点跌跤,德意扶了她一把,伤心欲绝,这一切全是尧大富荒唐的结果。而她无法承受的是,他娶她的原意竟是为了安排转送他人,她不堪的心似乎教人整个砸碎,她对他的信任与爱也在瞬间瓦解。
“全都住手!”她捂着耳大吼。
所有人经她这么一吼,全都停下手来,瞧她有什么话要说。
“美人儿,你是不是想通了,决定跟我走?”廖彩头自以为是的问。
“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德意,你不随他去。我就唤来官府。”王娇娇逼她。
不知何时德意由背后抽出一把刀。“报官去吧,顺便请他们来为我收尸。”她觉得万念俱灰,全心向着大富,他竟如此回报她,往日所有恩爱全是虚假,想他当初所谓不能人道也是假,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进一步骗取她的身子,让她像傻瓜一样为他奉献,奉献完便一如妓女般再将她转手给这样猥琐的男子。这羞辱如此的彻底、如此的不堪。让她无颜再见人,也没有勇气活下去。她将刀架在自己的颈子上。
也许一死能百了,能结束这羞辱!
“意儿,你可别做傻事。”老夫人心惊的唤着。
“二夫人,快别这么做。”众人也心急的大喊。
她悲从中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拿刀的手微微发颤。
“美人儿。你千万别想不开,我可不想和一条死了的美人鱼上床──”廖彩头说。
“住口!”她羞愤难抑。“你再羞辱我,我做鬼也不饶你。”她闭上眼,心一横便抹下刀子。
在众人的惊呼下,突然一把扇子射出,拍打掉了德意手中的刀。
德意受惊睁开眼。
“意儿,你怎能寻死?”尧大富和端王爷才一踏进门便见这景象,吓得尧大富差点魂飞魄散,立即掷出手中的扇子,阻止德意的行为。
他排开众人赶到德意身边,见她愤怒的抬起小刀,又要再次寻死,他惊魂的抢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血色尽失的抱着她问。
她怒而挣开他。“我恨你!”她充满恨意的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他呆住了。众人也鸦雀无声。
“打得好,大富,你太荒唐了,是该打!”老夫人叫道。
“女乃女乃……”他先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在人群中看到了全身被打得挂彩的廖彩头,才明白事情终究是藏不住,而意儿一定是无法接受愤而做出傻事。他真是该死!
“尧大富,你可回来了,快叫你这群手下住手,让我把人带走,否则我不会与你善罢干休的,我要上衙门去告你。”见尧大富回来,廖彩头立刻跛着脚由二狗扶着冲出来。
“你住口!”他怒发冲冠。他现在没空和他多啰嗦。
“意儿,你听我说。”他急着想向德意解释,他不能就这么让她误以为他真的打算将她让给廖彩头。
“没什么好说的。”她心已碎,拒绝再听。
“德意,事情不完全是你想的样子。”他非解释不可。
“不要说了。”她决堤的哭瘫在角落。她的心伤得太重了,不想再多听他任何一句谎言。
他不能任她排拒,扳过她的身子,他强迫她听。“没错,刚开始时我确实是荒唐的这样打算,但后来发觉与你每一天的相处,都教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爱是不可能伪装出来的,愈爱你就愈怕失去你,我整日怕廖彩头上门来讨人,想尽对策要解决与廖彩头的这笔荒唐帐,所以我变得心神不宁,怕你知情后怒而离去,所有的谎言,到最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留住你,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廖彩头碰你分毫,你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他激动的再次抱紧她。
“不,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心死冷然的说。她不会原谅他的。
“不,你属于我,而且只属于我,我要你当名正言顺的尧夫人,今后你就是尧府唯一的夫人,再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因为你就是我的唯一。”
“那怎么成,我才是你唯一的夫人,再过不久,咱们就要举行大婚了。”一旁的王娇娇心急的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娶一个恶毒且毫无品德的女人为妻。”他怒吼。
“不娶我们娇娇,你不怕相爷一怒之下将老夫人拿下当阶下囚。”陈汐娘出口威胁。
“相爷恐怕没这个胆。”始终保持沉默的端王爷.这会儿开口说。
“端王爷,我家相爷为什么不敢,你想拿王爷之尊压人吗?”陈汐娘才不怕他,他虽贵为王爷,但这种家务事,他插手也是理不清。
“本王已通知王丞相至尧府来一趟,等他来了,你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这么做了。”
端王爷哼道。
陈汐娘贼眼一飘。“你们在耍什么诡计?”
“耍诡计的是你们,打着如意算盘要我当冤大头,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尧大富硬声说。他今天请来端王爷就是要一并解决此事。
陈汐娘和王娇娇一惊。莫非端王爷已知道相爷揶用公帑之事?
她们心下正惊慌.王丞相也正好赶来。“端王爷和尧少爷相请,不知所为何事?”
“相爷你可来了,尧大富请来端王爷,竟要退婚。”陈汐娘一见王丞相马上着急的说。
“有这回事?端王爷,什么时候你连别人儿女亲事也有兴趣管。”王丞相不悦的说。
“你说的没错,你王丞相府里的婚事纠纷,本王是没兴趣过问,但皇上用于济南赈灾的那笔款项。本王就有职责在身不得不问个仔细了。”
王丞相吓出一身冷汗。“老夫不明白王爷之意?”这事他处理得极为机密,理应不会这么快便泄露,一定是王爷听见什么捕风捉影,出言试探,他先别自乱阵脚,自行招了。
端王爷朝他冷笑。“相爷不必再装蒜,所有始末尧少爷都已调查仔细,所有证据也已在我手上,择日早朝便禀明皇上,你等着人头落地吧!”
“我──”东窗事发,王丞相与陈汐娘双双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