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她也觉得很可疑。“这究竟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道是对男人来说上好的东西。”土豆与土产两人笑得暧昧。
“我不懂,为什么只对男人好,对女人不好吗?”她一脸的天真。
土豆和土产暴笑出声。“真是傻丫头!”
“够了!”尧大富铁青着脸。
他们立刻识趣的止住笑。“少爷,咱们放肆了。”他们忘了谈论的正是少爷的“隐疾”呢。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少爷吗?”他怒言。
几个人颤抖了一下,不敢答话。
“你来喝下!”他指着土豆要他解决那碗汤药。
“谢谢少爷的赏赐。”土豆马上喜上眉梢,这宝贝给他喝和给少爷喝可有极不同的效果,他喝了有地方可发泄,一展雄风,快活极了,但少爷喝了可就憋在体内,那好比火山爆发前的难受,所以他喝光它等于是帮了少爷的大忙。端过“九转还阳汤”就要往嘴里倒。
小莲抢下。“不能喝,少爷,二夫人交代──”不管这碗东西是什么名堂,少爷为什么不喝?但二夫人交代,也就得照办。
“二夫人那儿问起,就说是少爷喝的不就成了。”土产舍不得放手抢回汤药。
“万一──”
“没有万一,你不说,我们不说,少爷更不可能说,谁会知道。”土产晓以大义。
“没错,以后只要是二夫人端来的所有汤药你全送到土豆、土产那儿,就当是我喝了,听到了没有?”尧大终于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会辜负二夫人的心意的。”她真不明白少爷是怎么想的,二夫人一心为他补身子,他却便宜土豆和土产两家伙,二夫人若知道不伤心死了。
“这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别说,至于为什么,就别问了。”尧大富摆手。
“对!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否则恼得少爷不要你。将你送往青楼妓院卖身去。”
土豆索性威胁她一顿。为了少爷的身体着想。也顾不得这么多。
小莲当真吓坏了。“是是是,小莲一个字也不敢提,请少爷千万别这么做。”
“不会的,以后只要照少爷的吩咐做事,包你无事。”土产说。
小莲拚命点头。赶紧将“九转还阳汤”端给土豆。“喝吧。”为了自保,她只好对不起二夫人了。
土豆高兴的嘴一抹立刻喝个精光。
“少爷下次可要轮到我了。”土产看得羡慕极了。
尧大富莞尔。“放心,这玩意我得喝上七七四十九天。”
土豆、土产可乐翻天了,这东西是珍品,一帖药听说得花上数十两银子,也只有尧府这么个大户才喝得起,如今他们两个下人一口气可以喝上七七四十九天,不就喝掉上千两,这可是他俩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工钱。
眼看麻烦解决后。尧大富开始烦恼起老女乃女乃急唤意儿前去。究竟所为何事?
“意儿,你坐,老女乃女乃有话同你商量。”老夫人慈蔼的指着她身旁座位,要德意依着她坐下。
“什么事您尽避吩咐,别说什么商量。”德意已当老夫人是自己的亲女乃女乃,与她亲近得很。
“好孩子,没白疼你了。”老夫人牵过德意的手,打从心里喜欢,也觉得与她投缘。
尤其她像极了某个人,但应该不可能。
“这阵子大富的改变是有目共赌的,这个家也是益发兴盛。这全是你的功劳。我得好好谢谢你。”
“夫君本来就有才能,只不过一直没发挥出来罢了,经过提点自然明白责任重大。”德意不敢居功。
“大富没娶错人,你有帮夫运,要不是你一旁督促,他也不会有觉醒的一天,不然将来我眼一闭,尧府这大片产业也将没落,所以大富有今日的改变,我得替咱们尧氏祖宗向你道谢呢。”
“别这么说,德意担待不起的。”她立即说。
“担待得起,而今后要你担待的恐怕更多。”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女乃女乃……”德意嗅出事有不寻常。
“意儿,你可有身孕了?”老夫人突然急切的问。
德意一阵脸红的摇摇头。在这种情形下,她和大富怎么可能有孕嘛!
“没有!”老夫人好失望。
“对不起。”德意有苦难言。
“听下人们说你和大富两人感情极好,大富又是夜夜由你房里出来,我还以为……唉!”老夫人叹口气。
“我们……”她不知如何解释。
“别说了,这事儿勉强不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老夫人是个明理之人。
德意不由得也暗叹一声,希望老女乃女乃再给他们一段时间,等大富身体恢复,而她心理也调适妥当,她一定会为尧府生下一男半女的。
“意儿,有件事得委屈你了。”老夫人不得不说。“原本我想,你是大富中意之人,又对咱们尧府有莫大的帮助,若能再有孕,便扶你为正室也未尝不可,但──”
“老女乃女乃,德意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从不敢奢望扶正,只求有安稳的日子。”她难受的说。她清楚的知道以她孤女的身分,能当上尧府二夫人已是上天怜惜,她哪敢多做要求。
“唉,其实你应当晓得我并不重门第,能让大富中意最为重要,只是事情有些阴错阳差。”老夫人懊悔得很。
“怎么说是阴错阳差?”
“急着找你来是这样的。在你未进门之前,大富对一般姑娘不理不睬,我瞧在眼里着实着急,于是自作主张。瞒着大富到王丞相那儿去提亲,对象是王丞相的继女,王丞相欣然答应了,谁知我一回府,才知大富将你娶回来,原是自私的想。大富的妻妾多多益善,也好为我尧府开枝散叶,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深深明了你对大富的影响,以及对整个尧府的重要性,若将来正室入门,势必影向到你的地位,为了不委屈你,心想推掉丞相继女那门亲事,但对方好歹也是权倾朝野的重臣,经此退婚颜面何在,便想倘若你有了身孕,咱们也好推托,就道你已有孕,即将生下子嗣,不忍对方千金之躯一进门便受委屈,但此刻你又无身孕……唉,近日王丞相听到有关于你的风声,频频派人来催婚,着实让我头痛不已,借口用尽,实在找不出理由再推搪,今晨又接到丞相派人来通知,道近日将携女来访,名义上是造访叙旧。实际上是来一探究竟,此事已逼得我不得不先向你说一声,好让你有所准备。”
德意暗自淌着泪,她只是一名小妾,注定要与人分享夫君的,这是她当初愿意留下时就得认命的事,不是吗?“老女乃女乃,您对德意的疼爱,德意铭记在心,我有分寸的。”
“我知道你懂事,但大富还不知道此事,知道了怕要反弹,不肯接受。”老夫人忧心的说。
“我会劝劝他的。”她强忍着心痛。
“所以我说,这今后还得要你多担待着。”老夫人心疼地。其实这个家若要和谐,一个女主人最好,来了两个,一个是相府金枝玉叶,另一个虽非名门却深得夫君关爱,如此复杂的情境,连她都要担心这府里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老女乃女乃,您放心好了,我不会与夫人争锋的。”德意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
老夫人见状,着实无可奈何。“都怪我多事,不该去谈这桩婚事。”
“其实这位相府千金身分与大富相配,大富娶了她,对事业也有帮助。我该成全的。”
她拿什么跟人家比。她只不过是个孤儿呀!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孤儿啊!她陷入自卑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