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央儿——”
“小王爷,你可以走了,就依你所言,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你再出现吧。”关朽苍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再听谷南西叫一句呕人的“宝贝央儿”,他恐怕会忍无可忍的撕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舌头。
“我不走,你奈我何?”谷南西才不放心让他的宝贝央儿与关朽苍两人朝夕相处,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她的不落,这会儿知道了且有情变的危机,他说什幺也得好好拴住宝贝央儿,别一不小心胡里胡涂教姓关的给占了便宜,这岂不让他亏大了。
“来人!”关朽苍打算命人轰出这令人生厌的家伙。
“堂堂这么大一个盏帮,难道腾不出一张床来迎接访客,还是您关帮主心眼小,容不下我在你面前晃荡?我明白了,毕竟不是宝贝央儿的正牌夫婿嘛,见了我难免心虚,也许暗地里还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无颜见我呢?”
“你住口!”关朽苍气得发抖。这家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讨皮痒了!
“你不敢让我住下,由此证明你是个没度量的人。”谷南西继续挑衅。
“师兄,你别上他的当,千万别让他住下。”这牛皮糖若住下,她还有好日子过吗?整天不被他缠死才怪。
“宝贝央儿,难道妳是怕我留下,妳会忍不住拋弃这小子,然后跟我双宿双飞?”
她已经干呕到没有东西可吐了。“拜托你住嘴好不好?不然我缝了你的嘴。”她威胁。
他急忙捂紧了嘴,真怕她会一怒之下缝了他。
“帮主,您唤小的有什么事?”之前那名小厮见帮主怒气冲天的回来,早就识趣的躲在门外,以免遭池鱼之殃,这会儿帮主叫唤,他才小心翼翼的抓着他那脏兮兮的帽子探进脑来。
“你立即……”
“关朽苍!”谷南西以为他真要赶他走,立刻气愤的大叫。
必朽苍不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朝小厮道:“去收拾一间厢房,这几日有客暂居。”他改变主意,决定留他下来,静候师父到来。但唯一不变的是他娶央央的决心,尽避师父可能会反对。
“师兄,你怎能答应让他住下?”她马上抗议。难不成小苍蝇真的不要她了,要将她推还给谷南西?他怎能这么做?
必朽苍瞧着她恼火的模样,心中更确定这么做是对的。就让她误会紧张好了,谁要她老对他横行霸道,正好藉此机会收敛她的脾气,将来也好做个贤妻良母。
“央央,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一切自会有个了结,这段时间我不在乎咱们帮里多赖上一只癞痢狈。”
“关朽苍,你敢骂我是癞痢狈,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谷南西光火。
“咱们这梁子早结上了,不是吗?”关朽苍不屑的横他一眼。
“你!你这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谷南西叫嚣。
“好说,好说。”关朽苍神情讥诮。
“关朽苍,你——”
第九章
比南西在的这几日,可苦了咱们的邹大姑娘了,他简直无所不在,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如果可以的话,就连她上茅房他也不会放过,他的牛皮糖神功搞得邹未央都快疯了。
当然关朽苍也是苦不堪言的,他小觑了谷南西这家伙讨人嫌的程度,后悔一念之差让他留下,每回他正要与央央说几句贴心话时,谷南西便会随时出现打扰破坏,绝不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仅没让邹未央因此而紧张心急,反而使她整日恶声恶气,怪他留下谷南西让她不快活!老天怜他,他也不好受啊!随时有一双惹人厌的豆眼跟上跟下,赶也赶不走,让他想与她亲热一下都不成,他这当真是自食恶果啰!
眼下这种生活也只有熬到师父来了才能解月兑,但已过数天,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教什么事给耽搁了,至今迟迟不见他到来。
他愁眉苦脸的仰天长叹。
“关朽苍,我有话要与你说清楚!”谷南西气极的来到他跟前。
必朽苍一见是他,不免火气也大了。“哼!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吹胡子瞪眼?你不是时时刻刻都黏着央央不放,寸步不离的吗?”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火,碍事的家伙!
“她喊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谷南西对邹未央的冷淡排斥也着实烦恼,赢得美人心,还真是不容易。
“大白天就喊累,这可不是向来精力充沛的央央会有的作为唷?我瞧她八成是走避无门,干脆躲到房里去,清静清静。”关朽苍损他。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谷南西两眼快挤到一块。
“什幺意思,你清楚得根。”
“关朽苍,我郑重警告你——”
“恰巧我也有话要警告你。”关朽苍拍案起身!他也忍这小子很久了,世上敢让他关朽苍日子过得如此不畅快的,除了央央之外就属这条癞痢狈了,央央他是心甘情愿忍受,至于癞痢狈他可没必要让他吠个不停。
“那敢情好,咱们一次解决,关朽苍,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宝贝央儿是我谷南西的夫人,请你不要三番两次借机与她调情,光天化日之下别与她勾勾搭搭,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
“谷南西,我才要警告你,别像个偷窥狂整日跟踪,央央说你是牛皮糖,一点都没错。”
“我哪里错了,丈夫自当看紧所有物,以防自己夫人遭不肖之徒偷香窃玉。”
“央央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少自以为是。”
“谁说她不是,我们差一点——”
“差一点就差很多了。”关朽苍打断他。差一点就足以教他捷足先登啦!他在心里得意的说。
“关朽苍,你少打我宝贝央儿的主意。”
“谷南西,你才少痴心妄想娶央央为妻呢!”关朽苍吼回去。想都别想!
两人剑拔弩张又卯上了,这种情形自从谷南西住进来后多到不胜枚举,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回呢。
“帮主,老太师来了。”开元赶着来报,他知道帮主等候老太师到来已等得心浮气躁了。
“哈,岳父终于来了,姓关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谷南西兴奋的叫道。
必朽苍冷然的瞧着他,充满威胁。“我会同师父表明娶央央的决心,不管如何,央央坐定我盏帮帮主夫人之位。”他断然的说。
不一会儿,两人同时来到大厅。
“徒儿拜见师父。”关朽苍躬身跪拜朝邹浪人行了大槟。
“小婿见过岳父。”谷南西也行了大礼。
邹浪人年过半百,一脸白花胡子却不显得老态。“你们都起来吧。”他笑容可掬的道。
“谢过师父。”
“谢过岳父。”
他们俩双双起身。
邹浪人打量了眼前两位同样出色的男子,朽苍是他一生最感骄傲的徒见,至于南西则是他的乘龙快婿,一个是爱徒一个是佳婿,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都令他得意,他此生夫复何求?
“丫头人呢?”怎不见这莽撞的丫头前来问安?邹浪人问。
“央央在房里,也许窝着窝着就睡着了,不知您老人家已到。”关朽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窝在房里,朽苍,你也不说说她,真不是象话。”邹浪人不悦的道。
“央央平时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要避开某人,只好如此。”关朽苍向身旁的谷南西抿嘴瞥了一眼。
“哼!”谷南西恼怒的回他一记。
“怎么回事?你们俩好象相处得不愉快?”邹浪人讶异的问。
“何止不愉快?我简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谷南西哼道。
“我还仇深似海咧!”关朽苍神情不屑。
“先前你们并不相识,何来弄得水火不容?”邹浪人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们俩一定能惺惺相惜结成好友,哪知他们当着他的面就斗起来,活像有深仇大恨。这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