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朽苍认真考虑起他的建议。真的没有损失吗?若是如此,他的心为何不快?
“帮主,这可是摆月兑邹姑娘的好机会,您要想清楚。”开元见他犹豫,继续游说道:“其实您只要先别急着介绍邹姑娘是未婚妻,其余的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就成了。”帮主做事一向果断,但一牵扯到邹未央便放不开了,也不知吃了邹未央什么符水?
“喂,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介绍一下我需要这么婆婆妈妈吗?算了,还是自己来吧,古大哥,我是师兄的——”她还没出口嘴便被开元给捂住了。
“帮主!”开元一片好心,一副非要救关朽苍出苦海的样子。
必朽苍叹口气。“诚如央央方才叫我师兄,你该了解她与我关某人的关系了。”他避重就轻的介绍。
“原来如此。”古令人暗喜。
“不只如此,我们现在还是——”邹未央扯下开元的手,重点还没说出嘴又被捂上了。
“是啊,不只如此,邹姑娘和我们帮主还是青梅竹马,两人曾一块习武多年。”不管邹未央如何恼怒挣扎,开元急忙替她接口说道。
“看来关帮主与邹姑娘友谊深厚。”古今人故意这么说。他对眼前的姑娘有股说不出的喜爱,若对手不是冷面霸主,那他就无所忌讳了。
“是啊是啊,我们帮主与邹姑娘是同门情谊。”开元连忙点头。
邹未央再也忍不住,用力扯下开元的手。“开元,你在做什么?我教你捂得差点断了气。”她气极的怒视他。他吃错药了不成?居然敢这么大胆对她无撙,还一再打断她的话,他在搞什么鬼啊?
“对不起。”开元苦哈哈的笑说。
“你——”她正要发作,却教一脸多情的古今人给打断。
“邹姑娘,既然妳中意这条项珠,那么在下便将它赠予姑娘。”古今人有意以此项珠做为定情之物。
“这怎么成?方才听你说这项珠价值不菲,我怎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再喜欢也不能平白拿人家的东西,况且小苍蝇又不是付不起,大不了买下它便是。
“邹姑娘,有道是宝剑赠英雄,珍珠赠佳人。”古今人主动的将项珠戴在她的颈上,执意非送她不可。
“师兄?”她不知道妥不妥,看向了关朽苍。
在关朽苍还没表示意见前,开元便抢着道:“既然古公子这般诚意,您就收下吧。”
她觉得令日的开元既多话又放肆。“开元,我有问你的意见吗?”她瞪了他一眼。
开元这才噤声退至一旁,心想他这回为帮主两肋插刀,回去八成会被她修理得惨兮兮。
“师兄?”她再次问向关朽苍。
“这项珠妳收下,咱们再在他铺里多买几样宝石玉器也是一样的。”关朽苍不想占他便宜。
“有道理,那我就多挑几样了!”
“你们不必这么做的,这条项珠虽然昂贵,却不及我对邹姑娘的心意。”古今人颇富情意的说。
必朽苍听得浑身冒火。好个心意!
“是这样吗?”她笑得开心。“那我就不客气的收——”
“古公子,我盏帮向来无功不受禄,若不让我们回馈一二,你的心意央央也心领了。”关朽苍冷言道。瞧她眉开眼笑的要接受,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央央也太随便了,怎能轻易接受人家像似定情物的馈赠。
“我师兄说的是,这条项珠你还是收回吧。”她取下项珠还给古今人!她已是名花有主,这么收下确实不合宜。
“邹姑娘,妳这是……”古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必朽苍十分满意她的表现。“古公子,除非我们在你铺里多买几样东西,否则这项珠我们不方便收下。”
“你们……也好,其它的物品你们尽避挑吧,不过这项珠在下是一定要送出去的。”古今人坚持。
“古公子真是有心人!”开元又耐不住插嘴。
这回轮到关朽苍用杀人的目光扫向他。“多事!”关朽苍低斥。
开元心惊的畏缩了一下。“属下放肆了。”帮主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想摆月兑那头母老虎?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别再开口了。”关朽苍恼怒的斥道。
“是的。”见他发怒,开元急忙退至左右,不敢再造次。
迸今人头着邹未央,一一为她介绍铺内宝器的出处来历,两人状似亲密的情景瞧在关朽苍眼里格外刺眼。
“央央,妳若挑选完毕,咱们也该走了。”关朽苍闷声说。
“差不多了。”她有些意犹未尽,这里宝物太多了,光听古今人说起这些宝物的风光故事就令她兴味盎然。
“开元,付账。”关朽苍立即吩咐,他无法忍受再多待一刻。
开元应声,付清了账款。
“古公子,告辞了!”关朽苍马上拉着邹未央十万火急就要离开。
她对他突如其来的急切举动感到不解。小苍蝇是怎么?
“且慢。”古今人连忙道。
“还有事?”关朽苍不得已沉声问。这小子还想做什么?
“呃……在下只是想请问一下邹姑娘,近日内是否方便前去拜访?”古今人一脸期待的看向邹未央。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邹未央了。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当然方便,咱们已经是朋友了,随时欢迎你上盏帮分舵找我。”她想也不想便爽快的说。
必朽苍的脸色可就没这么好看了,古今人也发觉了,小心的问他道:“不知关帮主是否也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我师兄最好客不过了。”她理所当然的替他回答。
“是吗?”瞧他的脸色,古今人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邹未央瞥向了关朽苍的大便脸,不悦的扯了扯他。“你这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你是故意要拆我的台是不是?”
“我哪敢。”关朽苍不情愿的说。
“不敢就露个笑容,别摆着一张死人面孔。”她努努嘴。
“我一向如此。”要他对那小子和颜悦色,免谈!
“喔!耙情是吃醋了!”她得意的瞅着他。
“妳在胡说些什么?”竟敢说他在吃醋,他立即嗤之以鼻。急着摆月兑地都来不及了,会为她吃醋?嗟!嗟!
“倘若不是吃醋!你这脸孔是摆给谁看的?”她双手环胸睨着他。
他恼羞。“妳要邀他我可有说一声不?”
“你不需要用说的,任何人看到你的鬼样子也知道你不欢迎他。”她撇着嘴。
“我哪里有什么鬼样子?”他不满的说。
“还狡辩,好,没关系,你小心了,回去还有账要同你算呢!”
“还有什么账?”他不禁头皮发麻。糟了,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她瞪了他一眼又一眼。“为什么不告诉古大哥我是未来的帮主夫人?是嫌我见不得人?!还是你和开元另有阴谋?回去后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嘿嘿嘿!”她赏了个他死定了的表情。她早发现他与开元两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他暗暗叫苦,都是开元出的馊主意,现在这黑锅要他来背。他忍不住将怒气移至一旁的开元身上,教开元吓得当场冷汗直流,直呼自己没事揽祸上身,简直鸡婆。
“古公子,我们会在通州待上几天,有空不妨前来聚聚。”关朽苍碍于邹未央之威,只得皮笑向不笑的邀请。识相的话最好别来!这是他以眼光对古令人所传达的真正讯息。
“一定登门造访。”可惜古令人一双眼只盯着邹未央瞧,压根儿没注意到关朽苍致命的警告目光。
开元十分震惊,帮主从未有这种表现?难不成帮主当真爱上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倘若真是如此,姓古的这小子要倒大楣了。他瞧着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古今人。小子,算你瞎了眼啰!开元大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