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阻止。
但已然来不及。他看到了惊目的伤,惊吓住了,全是针扎的伤。“这伤怎么弄的?”他心痛万分,怒火冲天。
“我……”
王王妃和王柔水见纸包不住火,便想溜了。
“站住!”他怒不可遏的大吼,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太子,这伤是我不小心弄的,不关她们的事。”路梓楠连忙为她们解困。
“楠儿,你太紧张了,我又没说你的伤是她们弄的。”他怒目的看向已溜至门口的两个人。“楠儿,你心地太好了。”他抿嘴。
“真的不关她们的事。”她小声的说。
“你还为她们说话,她们敢把你伤成这样,没胆承认?”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抬。他是多么珍爱,舍不得她有一丝伤痕,而她们竟敢如此伤她,他不会饶恕伤害楠儿的人。
“对,是哀家教人弄的,你想怎么样?”事情既然已瞒不住了,王王妃也打算跟他挑明了。
愤怒的血在血管里暴跳着。“很好。”他先转身将路梓楠抱起,不忍再让她脚碰地增加痛苦,他正想将她安置在床上
“不——”路梓楠恐惧的叫出声。她害怕再忍受那椎心的刺痛。
他呆愣住了,方才也是这样,难道他大意的忽略了她的其他地方还有伤?他发现抱着她的手一片湿濡。是血?他要杀人了?他发誓今天一定会大开杀戒!“小柱子,传太医,快!”他大声朝立於门外的小柱子交代。
“太子……”见他铁青的神色,路梓楠不禁担心起来。
他僵着身子,小心翼翼避免触及她的伤口,将她翻身让她横卧着,心疼的不让她增加痛楚。
“楠儿,你再忍一会儿,太医马上就到。”他的心痛是难以言喻的。
他心中怒火狂搅,转而面对王王妃和王柔水。“你们简直罪不可赦!”
王柔水惊恐的抱住王王妃寻求保护,他这次发怒的样子比上回生气得要杀她的样子更为可怕?这一次他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她不住害怕的直打颤。
王王妃也吓坏了,她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嫔妃发这么大的怒气。他该不会真的对她动手吧?她也心惊得紧。
“来人!”他大吼。
门外立刻涌进了大批人马。
“将她们给本官拿下。”他要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住手,休得你们无礼。”王王妃斥退上前的侍卫,力持王妃之尊的说。他竟要人拿下她,她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宠妃,怎容他放肆。“太子,你敢动哀家分毫?”
“怎么不敢,你平日逆行无道,后宫之妃权弄朝臣,本该当处死,念父皇对你宠爱有加,本宫处处忍让不与你计较,想不到这回你竟如此过分,到我东宫欺陵我妻妾,此番作为我饶你不得。”
“你敢,你不怕你父皇震怒,废去太子之位,杀你的头!”王王妃怒道。
“父皇早该明白他所宠爱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本宫要将你捆绑送入宫去,道出你所有恶行,要父皇有个定夺。”
“哀家……有什么恶行可供你告,更多是婆婆教训新媳罢了。”她有些心虚。
“教训新媳?恐怕不止如此吧,你教唆王股朝暗杀了丁大人,只因他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又利用父皇对你的宠爱,藉机广纳外戚人朝占取要职,你图谋的是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有,你夥同王股朝在朝中作威作福,要他向官府索财敲诈,买官求银,如果我记得没错,捐一个六品官需要六百两银于——”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脸色发白,没错,这都是她所为。
“不止这些,还有呢——”
“这些全是诬陷之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极力否认。
“是不是诬陷之词,到了父皇那儿,相信父皇自有定夺,毕竟我证据确凿。”他早想揭穿王王妃的恶行,但父皇老迈时日不多,不忍见他伤心受打击,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任她胡作非为下去,如今他再无法忍受,他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几近瘫了。
“娘娘!”王柔水见状,及时扶住她。
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做,否则她一切都完了。她跪在地上。“算哀家求你,别这么做,你不耻我可以,但请看在你父皇的份上!你忍心教他伤心吗?”王王妃为了保住一命以及一切,她不惜低下的哀求。
“若你真的在乎父皇的感受,就不该做出这些事来。”他撇头说。
“饶过哀家这一回吧,我承认,哀家是对不起楠夫人,可是哀家都跪在地上求你了,难道你还不放过哀家。”
“为时已晚。”伤害已造成,他拒绝她的哀求。“还不动手拿下!”他朝侍卫怒吼。
侍卫立刻围了上去,将张惶的王王妃以及吓得哭天喊地的王柔水架了起来。
“太子,不要!”路梓楠不忍心的阻止。
“此番我万不能再听你的了。”他痛心的指着王柔水。“瞧,我上回依了你饶了这泼妇,结果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别再心软了,她们罪无可赦!”他的怒火既起,再无转弯。
“她们是伤了我没错,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算了吧,太子。”她仍是苦苦哀求,不是她心胸宽大,也不是她不恼她们的凶残狠毒,而是她们情有可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的存在威胁到她们的地位,难免心生恐惧,这是宫里人皆有的勾心斗角,太子实在不必认真。
他坚定的摇头。“不要再为她们多说一个字了,押走!”他心意已决,旁人再无法动摇。
“慢著,太子,哀家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到了皇上那儿你也奈何不了哀家,顶多让哀家失宠,打人冷官罢了,想砍哀家的头,你还是办不到。倒是你可怜的父皇,也许会因此抑郁至终!”王王妃得意的拿出当日她撒娇费了一番心力才换来的金牌,她早知也许会有今天,便为自已预留了退路。
“你!”他阴沉凝重的脸显示他怒不可遏。“好,本宫不杀你,我杀她!”他愤而指向王柔水。
王柔水登时脚一软的跌坐在地上,慌乱的在地上爬,苦无一藏身之处好避开他杀人的目光。
“你也不能杀她。”王王妃急忙护着她。
“娘娘,救命。”王柔水抱着王王妃的裙角不放,样子狼狈极了。
“她罪该万死,你休想阻止。”
“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没有皇令谁敢杀她。”希望这会儿皇上还镇得住他。
他大笑。“本宫先斩了她,再进官向父皇请罪。”他执意要开杀戒。
“不——”王柔水惊恐的发现身子已被人架起,双脚在空中拚命踢,挣扎不休。她不想死啊!
路梓楠见情况紧急,不顾脚伤连忙下床,才触及地面,她便痛切难受的跌坐在地上。“太子,住手啊!”
他见她跌坐在地上,急忙赶到。﹁你这是做什么?﹂他痛心极了。
她闭上眼忍受著全身如火烧的疼痛。“别杀人,求您别杀人……”她双唇发黑,样子吓人。
他简直要发狂了。“好,我什么都依你,也求你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太医,太医人呢?”他气急败坏的吼叫。全是饭桶,居然久传不到,若楠儿有个闪失,他要所有的太医跟著陪葬!
“启禀太子,太医一会儿就到,也许是途中耽误了。”小柱子连忙说。
“我人去催,再迟,提头来见。”他心如刀割的见路梓楠的袍子全染上了血,而且面积还不断在扩大,可见她伤得有多重,而这一切全是眼前这两个该死的女人所为。他怒目的再次扫向王王妃和王柔水,两人噤声打着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