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子,别再烦恼名字的事了,这事族谱上早言明了,连我也作不了主。”曾守时无奈的道。
朱青织叹了口气。“也罢!”她不想再为难相公此事了。
正当大夥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孩子经时,被曾守财赶出府的朱青纹竟然突然出现。
“今天是什么日子,全聚在一堂?”朱青纹似笑非笑瞄了众人一眼。
众人一见到她都有些错愕,曾守财更是皱眉。“你来做什么?”
朱青红也不客气的对她叫嚣。“你被赶了出去,居然还有脸再来。”
“你们是怎么了,小妹难得来,你俩怎么都这般无理。”朱青织主动走向前,将朱青纹拉到自己身边。
“二妹,你不知道她——”朱青红气愤的要将朱青纹的恶行说出来。
朱青纹不悦的打断她。“我怎么了,我只是很久没见二姊,今天特地来拜访她,瞧你们把我当豺狼虎豹了。”
“你抢相公的本事就跟豺狼虎豹没什么两样。”朱青红嗤之以鼻道。
“你——”
“好了,好了,你们别一见面就吵。”朱青织连忙排解。
“我才懒得跟她吵,二姊,我今天是带了一位你的旧识来。”朱青纹不怀好意的说。
“我的旧识?”朱青识有些不解。
朱青纹由门外拉了一名男子进屋。“你们好久不见了吧?我特意邀他一起上曾府来探望你喔!”
“林光祖,你——”朱青织大吃一惊。
“青织,好久不见了,你依然是这么动人。”林光祖忘情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她太吃惊了,简直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林光祖进一步的想表达思念之情。
“你最好忘了她,因为她现在是有失之妇!”曾守财醋劲大发的扯开林光祖握住朱青织的手,将朱青织搂进自己怀里,一脸怒容。这小子好大胆,居然敢登堂入室想勾引娘子。
林光祖不高兴的揉揉被他扯痛的手。“我当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我听青纹说她过得并不好,我不能放着她不管,任她受你的委屈。”他一副疼惜不舍要仗义相救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我娘子过得好不好干你什么事?”曾守财不悦极了。
“我是她的……她的……”
“你该不会说你是她的旧情人吧!”曾守财不屑道。
“相公——”朱青织惊呼。相公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
“对,我就是她的旧情人,你能怎么样?”林光祖也不甘示弱得意的道。
“林光祖,怎么你——”朱青织再次惊呼,这两个男人快气炸她了。
曾守助暴跳如雷指着林光祖,怒声道:“告诉你,她现在是我曾守财的娘子,你少凝心妄想的挑拔是非。”原本以为已无威胁的旧情人,这针儿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到这儿来公然挑衅,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守财哥,光祖可不是挑拔是非,他和姊姊确实有过一段,这事我可以证明。”朱青纹插嘴。她就是故意带林光祖上曾府来搞得他们鸡犬不事,以报复曾守财的无情与侮辱。
“不需要你证明,娘子都告诉过我了,这早已是过去事了,你最好带着你的前任未婚夫滚出道里!慢了,当心我把你们俩当成肉酱喂狗吃!”曾守财气极了,粗暴的大吼。
“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圣德将军又是朝廷大臣,就可以草菅人命,仗势欺人。”目的没达到,朱青纹是不会轻率撤退的。
曾守财冷冷的扫向朱青纹和林光祖,教他们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寒风扫过。“也许被你说对了,我就是可以,所以——还不快滚!”他指着门不住的大吼。
“你……你别以这,你这……样就吓得了……我……我才不怕。”林光祖其实已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软了。朱青纹不是说曾守财只懂算盘功夫,其余方面懦弱无能,要他过来向曾守财威吓一番,让朱青织瞧了对他刮目相看,两人重燃旧情,可今日一见曾守财反倒教他威吓住了,这会儿他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了。
“是吗?”曾守财冷笑的逼近他。
林光祖连忙躲进朱青织背后。“青织,叫你相公冷静点,别这么粗暴。”在曾守财的威势下他开始有些发抖,不见方才的声壮胆大。
朱青织避嫌的急忙站到曾守财身边。“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不希望相公误会些什么。”
“这是事实有什么好误会的,你和我原本就是对——”林光祖大胆道。
“你往口!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请你自重!”朱青织也不高兴了。小妹带他来根本是让她难堪的。
“青织,你怎么这样对我,难道你已对我毫无情份了。”他厚着脸皮追问。
朱青织难堪至极,转而看向曾守财,见他一脸铁青。她知道相公也在等着她的答案,她立刻正色道。“林光祖,我根本从来未爱过你,你和小妹才该是一对的。”
“你别不承认,我们——”他还想沾上关系。
“娘子说得够清楚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曾守财已经忍不住揪起他,将他丢出门外,接着他回顾又看向朱青纹,一副下个就轮到她的表情。
朱青红逮到机会,得意的走向朱青纹。“这个就交给我了。”她抓住死也不愿离开的朱青纹,不客气的一把将她丢出门外。“看你还敢不敢上门来嚣张!”她拍拍手一脸满意状,她早就想这度做了。
两人被丢出门外后,一人一句的大骂好一会儿才停止,但不一会儿一阵大响。
“虎头,你们听到了什么声响没?快出去瞧瞧,那两个恶徒是不是弄坏了找门外的石狮子,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银两才弄出的财政大臣的派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曾守财等不及虎头他们出去察看,自己就已不放心的先冲了出去。
“哎呀!我的石狮子,我的派头——”曾守财心痛的哀号。
“哎呀!糟了!这对石狮子咱们才刚当了银两——”朱青红大嚷。
“你们居然敢拿我的石狮子去当?我杀了你们——”曾守助忍不住大声咆哮。
朱青织摇着头,她只要想到肚里孩子将来出世,就必须面对一个惜金如命的爹,和一群吃人的亲戚以及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就觉得她的孩子人生没有意义,前途一片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