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个性,心胸狭窄又好搬弄是非,你妹妹就要出嫁了,我敢让人回来坏她的好事吗?”朱父不客气的说。
“你不让我回来怕碍事,结果小妹她婚还不是给不成,这下更丢尽咱们朱家的脸,竟给人退了婚。”她一副活该的表情。
“你给我——”朱父气得想把她赶出去,但朱母速忙阻止。
“老头子,算了,孩子们难得回来,咱们别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朱母打圆场道。
“是啊,爹,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小妹,她人呢?”朱青织也急忙转移话题。
“她人在房里,已经有好些天没出闺房,也没吃东西了。”朱父担心的说。
“爹,为什么小妹的夫家要退婚,我听青织说他们相恋有好一阵子了。”曾守财好奇的问。
朱父叹气声连连,朱母也摇头不止。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人都已决定要成亲了,婚期也订了,结果一日青纹发现他竟背着她在外面养有数个小妾,一气之下闹到人家小妾家里,大肆耍泼,将人家已怀孕的小妾打得小产了,结果男方一怒之下,反倒要退了这门亲事,就是无福消受青纹这样的恶妇,还要告青纹,事情已闹到这个地步,我和你娘也没办法,只好答应退婚。”朱父叹道。
“哎!青纹这孩子也太冲动了,如今被人退了婚,反倒是咱们无理了,她为此寻短了好几次,我们两老吓坏了,所以才要你们回来劝劝她,也镶我们能安心过点清静的日子。”朱母也接口担优的说。
“这也难怪,妹妹她一向骄傲,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事?”朱青织为朱青纹难过的道。
朱青红则是不以为然的哼着。“她不是骄傲,是骄纵,她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人的,会遭人退婚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我嫁的相公是个庸才,一副窝囊相及月复中无点墨,但总强过——”
“够了,你给我闭嘴!”一向畏妻如虎的邱硕三这会儿居然敢当着众人面前出声大喝。
朱青红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你说什么?”他是向天借了胆了,敢同她这么说话。
“我说你给我闭上那张无比刻薄的嘴,我受够了!”邱硕三忍无可忍的大吼。他再也受不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变得这么懦弱无能、委靡不振,不像个男人。
“你疯了你!”朱青红吃惊的看着他。
“我是疯了很久了,才会任你胡作非为的败光家产,现在我醒了,不想再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对我颐指气使,否则我休了你!”这是他这辈子最有男子气慨的一天。
“你要休了我!”朱青红傻了眼。这人真是她那无能的丈夫?
“没错,你若再口无遮拦,丢人现眼,我现在就休了你。”
不止是朱青红直了眼,连众人对他突然生出的胆子也感到诧异不已。
朱青红可能真被吓住了,难得收敛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硕三!”朱父突然喝道。
“爹,我——”邱硕三以为岳丈是要责骂自己当着他的面敢怒斥他的女儿,要为他的女儿出头。
“硕三,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朱父居然称赞起邱硕三来了,他一直对于这个大女婿的懦弱感到失望,今天见他终于发威得像个男人,不禁大为高兴。
“爹!”朱青红简直不敢相信,爹竟然会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
“硕三他早该这么做了,你若再不收敛,连爹都帮不了你。”朱父朝她冷声的道。
朱青红原又想再发作,但一见到朱父警告的眼神,以及邱硕三发怒的表情,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处境了,闷着气不敢再多言,就怕邱硕三真的休了她。
朱青织见朱青红的窘境连忙道:“好了,好了,咱们今天是来探望小妹的,别再为难姊姊了。”
“是啊!你们还是先去看看青纹吧。”朱母也接口道。
************
“相公,不就是块玉佩嘛!你别找了,瞧你急得。”朱青织道。
曾守财和朱青织在娘家住了十天,今日一早曾守财便发觉他藏在枕下的玉佩不见了,正发了疯的在找。
“你不明白,这块玉佩对我来对很重要。”他重新将床铺翻了一遍,仍是找不到。“你确定没动过我那块玉佩?”他质问。
“没有。”她连忙摇头。
“那玉佩又怎么会不翼而飞?”他难得慌乱。
“它没有不翼而飞,是我拿了。”朱青纹手握玉佩来此。
曾守财一见她手上的玉佩,立刻大喜的要去抢下,但朱青纹急忙将玉佩收进怀里。
“还我!”他伸出手掌一脸怒气的要她交出玉佩。
“我偏不,我就知道这玉佩对你而言意义非凡,否则你不会将它置于枕下。”朱青纹得意的道。
“为什么这么做?”曾守财怒道。
“不为什么,只是想见你心急的模样。”朱青纹一脸撒娇样。
“小妹,别胡闹了,快将玉佩还给你姊夫。”朱青纹以为她顽皮,与曾守财闹着玩。
谁知朱青纹脸色骤然大变。“我才没有胡闹,我是想帮守财哥保管好这块玉佩。”
守财哥?朱青织非常震怒,小妹对相公的言行愈来愈不对劲,她似乎对相公……不可能!应该是她多虑了。她甩甩头。
“我自己保管就成了,快将玉佩还给我。”曾守财不客气的道。
“是啊!小妹,你快将玉佩拿出来。”她知道相公的脾气,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他发起怒来可是六亲不认,她不希望小妹自讨没趣。
朱青纹脸色不悦的朝朱青织道:“你倒拿姊姊的威严压我。”
“不是的,是相公他不喜欢”朱青织急于解释。
“不喜敏别人动他的宝贝,但我又不是别人,守财哥,你说是不是?”朱青纹扯曾守财的袖子娇媚的道。
曾守财浑身不自在,这小姨子是怎么了,见了他神态语气都教他喘不过气来,他抖了一下。“你当然不是外人,是我小姨子嘛,所以——玉佩赶快还给我!”他心急的还是这样东西,管她态度奇不奇怪。
朱青纹见他根本不当她一回事,更是心中有气。“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她掏出玉佩在手上晃晃。
“是很重要!”他又急于抢下。
“慢着!”朱青纹像存心逗他似的,又将玉佩收入怀中,让他扑了个空。“要我还你也成,但是你必须告诉我道块玉佩为什么这么重要?”
曾守财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你为什么想知道?”
“好奇罢了。”朱青纹觉得他好似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有些害怕。
“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我一位叔父留给我的,我特别珍惜,而且它也值不少钱,我当然要小心保存。”他又悄悄的隐去了那份犀利。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而我又不是外人,就由我暂时为你保管,你若想见此玉佩是否安好,就每日上我房里报到,我才让你看。”她有意要引他入瓮。
“这像什么话!”朱青织觉得这小妹愈来愈胡闹了。
“娘子说得没错,这不成体绕,再说我若要请人保管,也非我娘子不可,否则我是不会放心的。”曾守财道。
朱青纹一听,登时满肚子心火。“姊姊可没我心细,玉佩在我这儿比在姊姊手上要安稳数倍。”她挑战性的看向朱青织,让朱青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不管怎应说,我的东西我习惯自己保管,快把玉佩交出来,否则当心我不客气了。”他已经不耐烦的有些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