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写休书,是我这个做相公决定的,你没有资格要求。”他气愤的强拉着她回房。他得好好的跟她谈谈,让她明白丈夫是天,她应该认清自己的角色。
“你放开我!”回到房里,她才成功的甩开他,“既然你对我不满意,为什么还拉着着我不让我走!”她揉了揉被抓疼的手,泫然欲泣,状甚委屈。
他不发一语的看了她半晌。
朱青织被他这么一看,反倒不自在的惆促不安起来。“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红着脸跺步。他是怎么了,哪有这么看人家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看你眼大了点,鼻子挺了点,嘴唇巧了点,皮肤白里透红了点……人长得好看了点……”他专注的评论起她身上的点点滴滴。
“住口!”她羞赧的娇斥。
“腰细了点,耳朵是…!”他仍不理会她,迳自对她评头论足。
“你够了没,强拉我进房,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她有些恼羞。
“当然不是。”他春情缱绻的看着她。
看得她一阵意乱情迷。“你……”
“我是你相公,你要以我为尊,不许你再象方才一样在下人面前给我难堪。”他一把拥紧她,一双眼象着魔般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我……”她仿佛被定住了。
他缓缓的低下头,截住她胭红的唇,无限情感似乎已在波动了。
他在她仍迷醉之时早已为她褪去了外衫,“你好美!”他抚着她柔弱无骨的肩暗哑的说。
在他的触动之下她似乎融化了,融化在他的怀里、眼里,和亲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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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我。”朱青织一身是汗的偎进曾守财胸膛娇嗔不已。方才的热情还让她有如在梦中,想起来仍令她一身燥热,他和相公竟然是在争吵之下圆了房的。
“我倒觉得是你欺负了我。”曾守财失笑的托起她的俏脸。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爱娇的拍去了他又爬上来的手。
“你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娘子,今后不能再妄意而为了。”他突然正色道。
她脑中着实轰然的清醒了过来,拉过被单,推开了他的身子。“你不是人,你只是想借此来控制我、摆布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愤怒的嘶吼。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你现在的身分。”他沉声的说。
“那么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是谁,你滚!现在就给我滚!]不争气的泪水滚滚而下,她气愤的抹去泪水,党得他简直欺人太甚。
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翻身压住她。“你又忘了你的身分,娘子!”他强吻着她,吻得她七晕八素,根本无力反抗。
直到两人身体再次交缠,终于又融为一体。
她在又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时心想她八成是着了他的魔,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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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千万要记得,『人前莫露白,露白定伤财』,现在宵小甚多,找瞧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别出门的好。”曾守财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今天是赶集日,朱青织坚持带着小月前去看热闹。让曾守财一大早就坐立难安、眼皮直跳,觉得有不好的预兆。
“相公放心好了,我们会很小心,不让宵小有机可乘。”言下之意就是她非去不可。
他见劝阻不了,只好道:“既然你一定要出门,记得别和陌生人攀谈,更别胡乱卖束西,家里应有尽有,你别再买一些没用的束西回来,还有,必要时亮出我曾守财的名号,这样就不会有人敢诓作,你要……”
“好了!相公,这些话你一个早上就已交代四、五遍,我都记住了。”朱青织无奈的翻白了眼。相公真是太罗嗦了,她只不过想逛一趟市集,他就一副我是要去散财似的,真受不了他。
“记住就好,不过你不要忘了,到了市集逛逛就好,那些商人卖的东西都是买不得的,所谓经一次手,被人剥一次皮,你千万别买,要买我带你到总商家去买,那儿便宜多了……”他仍不放心的交代。
“相公——”她气结的大吼。
“好嘛,不说了,要不是今日我有笔生意要谈,我真该同你去,免得你妇道人家被人欺骗,买了一些……”
“相公,你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她都快发火了。
“天黑了!天黑了吗?那太好了,市集恐怕也散了,不用去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她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别出门乱花钱。
“姑爷,离天黑道早呢!”小月也受不了他,她和小姐在这儿听他嘱咐少说也一个时辰以上了,姑爷究竟什么时候才要放行。
曾守财不悦的看着窗外。这老天也不合作,拖了半天,天还是亮得很,存心不让他好过。
“相公!我和小月这就出门了。”朱青织趁他不注意,拉着小月火速逃离。再让他交代下去,恐怕天真的要黑了。
“娘子——”见她火烧的跑了,他也只有心急跳脚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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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没有,正在挑手绢的主仆二人。”王虎头躲在暗处指着朱青织和小月给他身后雨名罗喽看。
“老大,看到了,那主子长得挺标致的,再瞧她们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若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显贵夫人。”李丝瓜咧着缺了一排门牙的大嘴笑道。
“嗯,她就是咱们的目标,等到手后向她的家人索个三、五百两,够咱们兄弟逍遥好一阵子了。”王虎头搓着手道。
“老大,这小丫鬟由小弟负责,至于那大美人就交由老大你享受了。”另一位罗喽狗子流着口水说。
“狗子,不错!”王虎头高兴的拍拍他的肩。“咱们准备动手吧!”
早被盯上的朱青织主仆浑然不知,还有说有笑的挑着手绢。
“小月,这手绢花色真漂亮,咱们多挑几条回去。”朱青织爱不释手的看着手绢。
“可是姑爷临出门前才交代不许你乱买东西。”小月有些为难的提醒她。
“他交代他的,我买我的,大不了别花他的钱,别忘了我出嫁时,娘偷塞了不少私房钱给我,我根本不需要倚靠相公吃穿。”朱青织得意的道。
“对喔!我怎么给忘了,咱们朱府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名下的银子并不少。”小月立刻高兴的为朱青织又多挑了几条手绢,主仆二人逛了一阵子,眼看天色快黑了,两手也抱满了一天下来所买的摊算,正打算回府去。
“姑娘!”王虎头欺近朱青织,挡去她们的去路,一脸狰狞的笑。
“什么姑娘,是夫人。”小月不满的更正道。
“老大,原来这妞嫁人了,真可惜,长得这般标致。”狗子嘻嘻的打量起朱青织。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小月护主,将朱青织推到身后。
“好个忠心的丫头!”虎头婬笑的伸手要占小月的便宜。
小月不客气的一把拍掉他伸上来的手。“你别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们要喊救命了。”
“我们兄弟跟踪你们已好一会儿,选在这会儿人烟稀少才动手,你们不妨叫叫看有什么猫呀狗呀的会来救你们,哈……”王虎头得意的笑。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朱青织冷眼镇静的道。
“哟!大美人终于开口了,狗子!版诉大美人,咱们想干啥!”王虎头不可一世的道。
“咱们想请大美人上山作客,让我们招待招待。”狗子也学王虎头的模样道。
“若我们不想去呢?”朱青织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