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和孟姑娘打情骂俏来着?”他抗议。
“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我当然信任你。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信任那孟麻子,她一心一意图谋盟主夫人的头衔,当然想尽办法要勾引你,难保不会学我用奸……总之,她不怀好意,你离她远点便是。”她差点又泄了底。
“要我答应你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好奇的问。
“第一,不许你再吵着要离开。你既然要对我负责,就不许抛下我径自走人。”他幽默的说。
“放心,咱们都吻过了,我怎么会抛下你。”她一脸的得意。
“第二,我要你尽心尽力讨娘的欢心。”
“这就有点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有多难伺候。”她老大不愿意的说。
“既然如此,咱们的婚事……”应禁慕一脸免谈的表情。
“好嘛,好嘛,我尽力就是了!但如果她还是不喜欢我怎么办?”她无可奈何的反问。
“你是人见人爱的,娘怎么会不喜欢妳。”对症下药,包管她又满口答应。
“就是嘛!我长得人见人爱,性情又好,没道理她会不喜欢我,一定是我没好好表现出我的看家绝活。”
“那你就好好拿出你的看家绝活让娘瞧瞧。”他鼓励道。
“好,老太婆就等着接招吧!”她自信满满。
他真希望娘也能与他一样,发现欣儿的优点及可爱之处,而欣儿也能与娘和平相处,不再吵吵闹闹的。
第五章
“老夫人,您找我?”孟欣墙一早便被唤至庄馨静跟前。
“嗯。”庄馨静决定从今天起好好教孟欣嫱,改正她所有不雅的言行,教她一些姑娘家该有的举止。
庄馨静仔细将孟欣嫱打量一遍,见她东瞧瞧西看看,就是没好好将身子站直过。
“你就不能站得端庄些吗?”她皱眉道。
“咦?”孟欣嫱低头看看自己的站姿,“我哪里不端庄?”她不解的问。
“你……算了,去把桌上那把琴拿来。”庄馨静泄气了。
“拿琴?!你不会是又要我弹了吧?”孟欣嫱惊讶的问。
“没错,今天我要亲自教你弹琴,你要好好的学,这是姑娘家必备的才艺,你非得学会不可。”
孟欣嫱暗自叫苦,要她弹琴简直跟要她的命没两样,因为她根本没有音感可言,而且琴所发出来的声音在她听来刺耳极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那玩意。但现在不弹又不行,她答应木头要讨他娘欢心的,她只得硬着头皮将琴搬过来。
“琴拿来了。”她苦着一张脸。
“嗯,坐下,这是琴谱,就先弹首最简单的黄莺曲吧。”庄馨静递了本琴谱给她。
孟欣嫱强忍着不拔腿逃命,她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有千斤重般,咬牙拨弄琴弦。天啊!这是什么鬼声音?
“快弹啊!”庄馨静见她一脸痛苦,不耐烦的催促着。
“是。”好吧,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又毁了这把琴,糟蹋了妳的耳朵。孟欣嫱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黄莺曲。
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有如魔音传脑般,在整个应府喧天响彻。
“住手!”庄馨静终于受不了了,这丫头是要谋杀她不成?“你弹这是什么?”
“黄莺曲啊。”孟欣嫱无辜的说。
“黄莺曲都教你弹成了乌鸦啼!”庄馨静为之气结。
“是你要我弹的嘛。”孟欣嫱一脸委屈相。
“你究竟有没有看谱弹?”
“我……嘿嘿……我根本看不懂琴谱。”她不好意思的搔头说。
“你居然连谱都不会看!”这些年来贺照圭究竟教了她些什么?“算了!欣儿,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你会什么。”
“会……我会……”只见孟欣嫱侧着头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件拿手的。
“你究竟会什么?”庄馨静不耐烦的大声问。
孟欣嫱一惊,连忙道:“我很会吃,也挺能睡,我知道这不是什么优点,但我生性善良、为人老实,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可以说宜室宜家,也可以说是静若处子、动如月兑兔,而且我生得娇俏可人,顾盼间皆是风情,最适合木……少爷了。”乘机吹捧自己,免得这老太婆老眼昏花,老见不到她的好。
“你……”庄馨静闻言,几乎为之气结,她早晚会被这丫头活活气死。
“您怎么了?别一口气噎着了,这会断气的。”
孟欣嫱连忙好心的为她拍背顺气。可能是太急了一点,拍得太用力,将庄馨静一把拍贴在桌上,整张脸几乎与桌面贴平。孟欣嫱见状连忙住手,她又闯祸了。
“对……对不起!”瞧老太婆气得涨红脸的模样,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她也是好心啊!哪知……
“你……”庄馨静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吓得孟欣嫱连忙夺门而出,怕逃慢了小命不保。
“你这丫头给我站住!”庄馨静终于不顾形象的怒喊出声。
孟欣嫱溜都来不及了,哪会乖乖听话站住。
庄馨静气坏了,她八成上辈子欠了孟欣嫱的债,今日才会受那丫头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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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嫱一溜烟的奔到花园,自言自语道:“还好溜得快,否则瞧老太婆气成那模样,我不死也得月兑层皮。”她抚抚胸口,大声喘着气。“不成啊!这要教木头知道了,定又是一阵数落,这都要怪自己笨手笨脚的。这下可好,又惹老太婆不高兴,我看她这辈子恐怕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唉!要怎么做才好呢?”她大为烦恼。
“你怎么做都没用,娘根本不会喜欢你。”水仙突然出现。
孟欣嫱吓了一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竟偷听人家说话,而且老太婆喜不喜欢我干你屁事。”她不满的大叫。
“好个言语粗俗的丫鬟。”水仙不屑的嗤鼻道。
“哼!老鸦笑猪黑,自丑不觉得!”孟欣嫱也不甘示弱的反讥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水仙怒道。
“和妳呀,孟麻子!”孟欣嫱不驯得很。
“你……你只不过是个丫鬟,居然这么放肆!”水仙觉得孟欣嫱十成十像个丫鬟。
“呸!你别自以为是木头的未婚妻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老实告诉你,木头才不会娶你。”
“他当然会娶我,因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而你只会让他成为笑柄。”水仙不屑的说。
“你才是笑柄,别以为你生得狐媚,木头就会教你迷得晕头转向。告诉你,我早与木头私订终身,他说他没有我会死,我是他的心肝宝贝。”要讲索性讲得恶心点,教孟麻子大大吃味,最好恨得牙痒痒。
“哼!就我所知,禁慕哥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再说如果他不能没有你,那他现在人呢?”水仙冷笑。
“呃……是我要他忙去,我怎能让他因我废业丧志,他当然得去做身为盟主的工作,怎好两人终日粘在一块。哎呀!我这种伟大的妇德是你这种女人所不能了解的。还有,你别禁慕哥、禁慕哥的乱叫,听了就教人倒胃口,活像个花街柳巷的姑娘,恶心死了!”
“你敢污辱我,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水仙被激怒了。这丫头竟敢指她是浪荡女。
她扬手轻运掌力,推了孟欣嫱一把,孟欣嫱登时向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正想上前再补上一掌时,却教人由空中拦下。
“住手!”应中天奉命暗中保护孟欣嫱,方才原以为只是两个姑娘为少爷争风吃醋,哪知水仙姑娘突然动手打人,他这才不得不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