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想他应家富甲天下,他又贵为武林盟主,此话分明是在侮辱他。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那你为什么放着眼前的美女不娶,非娶她不可?”
“这不用你管。”应禁慕不想再跟她耗下去。
“好!走就走,谁希罕你,哼!”孟欣嫱也火了。好说歹劝他还是非娶那姓孟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害她费了那么多唇舌,说得好像自己是没人要似的,非巴着他不可。哼!天下男人又不是全死光了,要不是看在他顶着武林盟主的头衔,她才懒得理他。
她气冲冲的下床打算离去,以表明是她不要他的。
“慢着。”应禁慕出声唤住她。
炳!她就知道没人抗拒得了她的魅力,瞧这木头不是打算求她了吗?
“还有什么事?”她故意装得一脸不耐。
“这银两是我上回给你的,别忘了带走。”他将一包不轻的银两丢给她。
孟欣嫱接住银两,一肚子火直往上窜,这家伙真是欺人太甚,不娶她就算了,还用银两打发她。她一气之下将银两丢还给他,“我不希罕!”说完就冲了出去。
应禁慕看着手中的银两,竟不觉有些担心。她身无分文,又性喜托大,此去不知又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喂,木头,你那位孟姑娘叫什么名字?”孟欣嫱转了一圈又绕回来问道,心想改天定要去瞧瞧这木头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庸脂俗粉。
应禁慕微征一楞后,才说:“我也不知道。”说起来他并无心娶那位孟姑娘,要不是事关烽玉昭,他又怎会去迎娶一位从未见过面的姑娘,所以当娘要他到名门山庄迎娶孟姑娘回府时,他连对方的闺名都懒得问。
“不知道?不想说就算了。”她光火的对他做个鬼脸,转身一溜烟跑开。
望着孟欣嫱离去的背影,应禁慕心中突然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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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山庄
“什么?孟姑娘失踪了!”应禁慕甫至名门山庄便得知孟姑娘已于半个月前失踪,他大吃一惊,莫非有人捷足先登,先将孟姑娘绑走,好阻止应孟两家联姻?
“是啊!贤婿,老夫对不起你。”孟云飞感到十分愧疚。
“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回孟姑娘。”应禁慕沉声道。
“是啊,禁慕说得对,咱们得赶紧找到欣嫱这疯丫头,否则她不知道又要闯出多少祸。”贺照圭担心的说。
乍闻未婚妻的闺名,应禁慕心头一惊,连忙问:“前辈,你方才说孟姑娘的闺名是?”不会这么巧吧!
“那丫头闺名叫欣嫱。咦,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贺照圭疑惑的问。
“呃……是啊,我只是想再确定一次。”应禁慕有些心虚的回答。想不到那丫头居然就是他的未婚妻,但看她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出自名门的闺秀,倒像个江湖小无赖,也许只是碰巧同名同姓罢了。“不知两位前辈可否描述一下孟姑娘的长相,也好方便在下寻找。”
“这个……说来惭愧,老夫生下这个女儿十七年了,但为掩人耳目,至今父女还未曾相见。老夫不配为人父,还是由贺老来描述吧,因为欣嫱可以说是由他一手带大的。”孟云飞惭愧的摇头。
“庄主,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会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说来说去全是为了保护那丫头。”贺照圭安慰道。
“别再说了,是老夫没有能力,才会落得父女相见不相识的悲哀。”孟云飞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对不起欣嫱,从没尽饼一天做爹的责任,更对不起欣嫱的娘,要不是他的无能,她又怎会正值青春年华便香消玉殒,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唉,一切都是命啊!”贺照圭想起往事也不禁落泪。
“两位前辈莫再自责,眼前还是先找到孟姑娘要紧。”他见两老径自沉浸于悲伤愧疚中,不得不出声提醒。他急于得知孟姑娘和那丫头是否为同一人。
孟云飞抹去泪水,“禁慕说得对,咱们净说些于事无补的话,反而耽误了寻找欣嫱的时间。贺老,你就快对禁慕描述一下欣嫱的长相、身形,也好方便他寻回欣嫱。”
“好。欣嫱长得俏丽,尤其那对大眼十分灵活,这儿有幅画像原本是预备托人带给你的,现在你人既然已经到了,正好当面交给你。”贺照圭将一卷画轴交给应禁慕。
应禁慕展开画像后吃惊不已,果然是她!这下糟了,他与她分开至今也有两日了,她身无分文如何度日?当初真不该狠心放她一人离去。
贺照圭见他神情有异,小心的探问:“禁慕,你可是对欣嫱的长相不满意?”不然怎会一见到画像便皱眉头,一脸懊悔的模样。
应禁慕一听连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是在下一见这画像便知日前已见过孟姑娘了。”
“什么?你见过欣嫱?!什么时候?为何不将她带回?”贺照圭闻言,吃惊的嚷道。
“在下当时并不知道她便是孟庄主的千金,所以……”应禁慕感到心虚,谁教他出府时连孟姑娘的闺名都懒得问,否则怎会造成这种阴错阳差。
“你确定你所见到的人便是欣嫱?”孟云飞也急着问。
“我确定。”错不了,她的样子与这画像确实是同一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这两日来不知折磨他多少回。
“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吗?”贺照圭焦急的问。疯丫头这回偷溜下山一定如月兑缰野马,若无人制着她点,她铁定玩疯了,而若让人得知她的身分就糟了,得赶紧找到她不可。
“我……不知道。”应禁慕更懊悔了,当初也没问她欲往何处,只怕现在要找到她得多费些工夫了。
“这要如何是好?”孟云飞急坏了。
“两位前辈先别急,在下会尽全力找到孟姑娘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贤婿有话不妨直说。”
“孟姑娘为何会离开名门山庄?”
“这……”孟云飞看向贺照圭。
贺照圭有些汗颜的说:“实在是因为老夫教导无方,将那疯丫头宠坏了。半个月前她趁我下山与庄主会面时,不顾我平日的警告,也随后偷溜下山。总归一句话,她贪玩成性,有时连老夫也拿她没办法,日后你娶了她,还望能多加包涵,多教着她点,千万别教她给爬上了天。”
贺照圭会说这种话,是因为他对欣嫱的个性了如指掌,不得不提醒应禁慕一番,免得日后教欣嫱那疯丫头给吓得走上休妻一途。
“在下对孟姑娘的个性已经略知一二。”娶那丫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应禁慕可以想象将来的日子会多么的──鸡飞狗跳。
“既是如此,也不必老夫再多言,你多保重。”贺照圭不禁可怜起他,真不知他往后的日子会被那疯丫头整得多惨。
应禁慕见贺照圭一脸同情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耽误时间,在下这就告辞,若找到孟姑娘,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嗯,那就麻烦贤婿了,请你尽快找到欣墙。”孟云飞诚心的拜托他。
“庄主请放心,我会尽快捎来消息的。”应禁慕朝两人拱手作揖后,便转身离去。
“照圭,你看这小子配咱们欣嫱可合适?”孟云飞抚着长须问。
“依我看再适合不过了。”贺照圭笑着点头。
“怎么说?”
“这小子器宇不凡,绝对治得了那疯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
“我还是怕这桩姻缘会让欣嫱受委屈。”
“放心吧,疯丫头虽然在禁慕这小子身上讨不了什么好处,但以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受什么委屈,你该担心的是那疯丫头会把应府上下搅得鸡犬不宁才是,看来禁慕得随时准备收拾她所闯下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