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她好像一无是处了,但这种事怎能说得出口,那多丢脸啊!不如这么着,武功这方面自然是不用提,因为刚才她那三脚猫功夫全让他瞧见了,也不用再吹嘘了。就由日常姑娘家会的琐事拿出来吹吧!反正她是要当他徒儿,又不是做他管家,他总不会要她真的干那些活吧?
“我会……会洗衣、烧饭、刺绣……”惨了!平常姑娘家还会些什么呢?有了!“还会穿墙、补洞……反正姑娘家会的我样样都行。”说得她汗涔涔的,心虚不已。
应禁慕一脸不信的看着她。有可能吗?
不仅应禁慕怀疑,就连竖着耳朵的众人也没一个相信,纷纷对她投以“你在说谎”的眼光。
靶受到众人质疑的眼光,孟欣嫱立刻老羞成怒。“喂!你们这是什么眼光?我难道会骗你们不成?”
大伙居然都一致点头。
这些人真是精明,看来不演逼真点不行了。
“想我自小便跟老爹待在山上过着清苦的日子,举凡洗衣、擦地、煮饭、熬汤哪一件我没做过,还好我生性勤快,能吃苦耐劳,才得以存活至今……”说着还硬挤出两滴眼泪。
“好吧!以后你就当我的女仆。”应禁慕一副施恩的语气。
“女……女仆?!我是要当你的徒弟,可不是女仆,况且以我的才能做个女仆未免太大才小用了吧。”开什么玩笑!堂堂女侠委身为徒已经是委屈至极了,他竟然还要她为奴,这简直是对她天大的侮辱!
“我不缺徒儿只缺女仆,而以你适才列举的才能,正好符合当女仆必备的条件。”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随便你,我也不勉强。”应禁慕说得淡然,根本不理会她的愤怒。
“姑娘,应大侠肯收你为婢,就不知有多少人会羡慕你了,这可是你祖上修来的福气耶。况且姑娘身无分文,不出三日便会饿死街头,为不为奴你可得三思,别因逞一时之气而苦了日后啊!”隔壁桌一位白发老头好心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可是当个女仆未免有失身分,这……好吧,女仆就女仆嘛!”见应禁慕一副不要就拉倒的表情,盂欣嫱只得不情愿的咬牙允诺,神情委屈极了。
“嗯,你叫什么名字?”
“孟欣嫱。”孟欣嫱嘟着嘴道。
“今后你──”应禁慕突然打住,眼神变得犀利,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一股杀气狠狠逼进,整个客栈顿时鸦雀无声。
瞬间,一道剑影从客栈外朝应禁慕袭来,两道俐落的身影登时缠斗在一起。
“打死他!大虾打他,左边……不不……踢他左大腿……哇!对对对!撞他下巴……”孟欣嫱在一旁吆喝着,神情好不兴奋。
从小到大没见过真正的打斗场面,而且还是两名高手精湛的过招,怎能不教她兴奋得也想下场比试比试。但孟欣嫱知道凭自己那点花拳绣腿,若真的下场铁定没命,所以还是在旁边吆喝助阵,过过干瘾即可。
来者节节败退,招招都被应禁慕化解,神情愈来愈显得狼狈,突见一名丫头在旁边不断叫嚣,一时恼怒──
“先杀了你这多嘴的丫头。”一个飞身,他一掌劈向孟欣嫱的脑门。
应禁慕见状,纵身一跃,挡在孟欣嫱身前,及时接住那要命的一掌,并将对方的掌力震回。那人被震得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瘫在地上不住地喘息。
“在下宗素宫,素闻应盟主武功盖世,无人能敌,自恃苦练武功十余载,原本不信在你之下,因此前来比试讨教一番,但如今……唉!在下多有得罪之处,请盟主见谅。”宗素宫抚着气血翻腾的胸口,神情言语中颇多悲叹。
“请回吧。”应禁慕依旧是一脸冷漠。
“你……罢了!自己技不如人,在下告辞了。”来人语音一落,倏地长啸一声,身形颓然的离去。
“喂!安慰人家几句你会死啊?”孟欣嫱见宗素宫离去时的神情,心生不忍。这人未免太冷血了。
“他想杀你,代表他不够磊落,毫无气度。”他肃然道。
对耶!他刚才还想一掌劈了她,要不是大虾挡在她身前接下那一掌,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但你也不必如此伤人嘛!瞧他离去时的模样好可怜喔。”她还是同情弱者。
“这是他来时就已注定的命运。”
哼!好狂妄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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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禁慕和孟欣嫱前脚才离开客栈,后头就有人跟着离去,准备大肆宣扬。不到半天,整个江湖就开始沸腾了──
“告诉你,听说应盟主收了个俏丫头跟在身边伺候。”
“不不不,是收了个女徒。真想不到应禁慕居然肯收徒弟,而且还是个女的。”
“什么女徒,分明是收了个红粉知己在身边享乐,听说此女长得妖媚得很,否则怎么迷得倒应盟主呢?”
“是啊!当日我亲眼所见,他们那股亲热劲儿……哎哟!真是羞死人了。”
“看来一向不近的应大侠喜事近了。”
“听说那名姑娘已经有孕在身,明年应家就有个小鲍子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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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一路上这臭大虾只是一径的赶路,连气也不吭一声,问他十句话,他的回答不超过两个字,那就是──
“闭嘴。”
又来了!
“你就不能换点新词吗?别以为你武功高强,这会儿又升格做我主子,就可以不把我当人看,每天都在不停的赶路。虽然我每餐都吃得很饱,可是每天睡不到三个时辰便被你挖起来赶路,问你要去哪里又不说。你瞧,现在走到这荒郊野外,天都快黑了,我们要睡在哪呀?”
“睡这。”
“原来你还会说其他的词,我都快叫你『闭嘴』大侠了。”嗄?!睡这?这里怎么睡?“喂喂喂!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这里这么偏僻,如何能睡人?半夜不被野兽叼走才怪!而且这里又没有食物可以吃,你别开玩笑了。”
“你不是对煮饭很在行吗?去生个火准备准备,应当没问题才是。”
问题可大了!
“我……这方面……当然是很行,你……你放心,看我的。”这下真是骑虎难下,有苦说不出啊!
“那好,妳去吧。”
“就这样?”
“就这样。”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啰唆。
“连一粒米都没有,你教我怎么做饭?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没听过吗?”他当她是神啊,随便就可以变出食物来吗?
“好吧,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咻的一声,人已消失在她眼前。
“喂!”这人真是的,来去像风一样。
半晌后,应禁慕回来了,递了一只山鸡给孟欣嫱。“食物来了。”
孟欣嫱楞楞地接过挣扎不已的山鸡。这下可惨了!她根本无法把手中抓着的鸡和桌上煮熟的鸡联想在一块。
但抬头瞧见应禁慕扬眉,一副“怎么?又有问题?”的表情,孟欣嫱马上吞了吞口水,干笑道:“嘿嘿,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说完就拎着山鸡,一溜烟地往溪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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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呢?”她已经跟这只鸡耗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鸡大哥,算我求你,你自行了断吧!”她干脆求起这只鸡来了。
只见那只鸡仍拚命鼓动翅膀,好像在告诉她:妳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