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人静环的?”
“我是由……由城堡最左侧、沿城墙而筑的废仓库溜进城堡内的。”这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的空隙。
原来是那里出了问题,这个废仓库确实是静环的防卫死角,这么说来,那个人也极有可能是由这里进出静环的。
“我再问你,你一共出人静环多少次了?”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陈正群环顾两旁高大的安全人员,吞了吞口水,低声道:“两次。”
“真的只有两次?”乔质疑。
“真的,真的!拍这些照片时是第一次,你也看到了,这些照片拍得太模糊了,而且并没有你一起出现的镜头,所以我才会冒险再来——”在乔的怒目下他噤口了。
“我问你,在拍这些相片时,你可有注意到照片上这个黑发男子?”乔将照片递给他看。
“注意到了,我要走的时候,还发现他在仓库内,用行动电话与人通话,我当时害怕得立刻躲到一旁。”
“他说了些什么?”乔紧张的问,这个杀手可能正在和主谋者交谈。
“我当时太害怕了,他又说得很小声,不过我好像听到他用中文说『我会杀了她』以及『转告赵先生放心』,其馀的我就听不清楚,也不敢多听,深怕惹来杀身之祸。”只要想到那句“杀了她”,他就感到害怕。
丙然有主谋,那么这位赵先生应该就是主谋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非要致莎莎於死地不可呢?
“乔先生,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你和莎莎小姐了。”陈正群连忙哀求。
“你可知道闯进私人土地,在英国我可以依非法闯入者的罪名将你射杀?”乔存心吓他,这些扒粪记者,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行的。
“天啊!你烧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呜……”
这没用的东西,当真吓哭了。
“哼!饶你一命可以,我要你保证绝不将古莎莎在静环的消息泄漏出去,而且从今以后离我和古莎莎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
“是,是是是,我明白,我绝不会泄漏半句,以后也绝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那……那我可以走了吧?”他小心的询问。
“嗯。”乔低下头应了一声,答应让他走,反正今天也该吓够他了,以后他该会有所节制了。乔随意翻开刚才由他身上搜出的稿纸一看,突然青筋暴凸的大喊:“慢著!把他给我架回来。”
安全人员立刻上前把才刚走出书房没多远的陈正群又架回来。
乔一看到他,立即暴怒的将稿纸砸向他的脸,“你写这什么东西!”
陈正群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因为这篇稿子正是他打算发回台湾的新闻稿,而上头斗大的标题正写著:“台湾来的妓女,成了乔静环城堡的嘉宾”,上面还描述乔上个月至台湾召妓,最后还带了一名自称是表亲的台湾妓女回到他位於英国的豪华城堡,以供他继续享乐。
上面甚至还写著莎莎穿著睡衣出现在乔日本演唱会的休息室,是为了取乐乔,结果让媒体逮个正著,她也正好藉此作秀,大打知名度,现在全球都知道古莎莎这号人物。
乔简直气得想杀人,他杀气腾腾的一把揪起陈正群的衣襟,将陈正群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该死!”乔狠狠的送了他一拳,打得他当场飞出”丈远,还掉了两颗门牙。
陈正群捂住满是鲜血的嘴,语意不清的哭叫道:“求你别打我了,这篇稿子我还没有发布,呜……我乱写的……你饶了我……”
正在气头上的乔怎么也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拳一拳的击向陈正群。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拿笔就能伤人。他打得陈正群满地找牙,最后还是安全人员怕他真的失控弄出人命来,才硬将他拉开,可是陈正群已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痛苦申吟。
“把这人渣给我扔出去。”乔嫌恶的看著他,人渣!
安全人员立即将陈正群给抬了出去。可怜喔!两人边抬著奄奄一息的陈正群边摇头。
难得看见乔先生如此暴力,这稿子到底写些什么?唉!真可惜,这稿子是用中文写的,否则他们也可以看到上头究竟写了什么要人命的内容。真是可惜哟!可惜!
第五章
“里斯,法国那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乔对著话筒发问。
“一切准备就绪,还安排了场记者会。”电话那头传来了里斯的声音。
“我明天会准时到达。”
“你——考虑清楚了?”里斯担忧的问。
“我不会轻易受人要胁,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我上回拿给你的勒索信上说,如果你不付一千万美金,他扬言要在慈善义演上杀了你,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总之,我不会妥协的,我的命也没有那么好拿。”
“乔,说真的,我和安莉都不希望你冒这个险,我希望你能取消这次义演。”里斯劝道。“别傻了!就算我取消这次义演,他还是有可能再找机会威胁我,除非我躲起来不见人。”
“话是没错,但我们可以争取一点时间,好远到这个恐吓勒索的人。”
“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我不想教那些残障的孩子们失望。”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后才又出声:“小精灵知道你遭到恐吓勒索的事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你还真保护她,这次你会带著她同行吗?”
“老实说,我还在评估带她同行的可行性。”
“听说她在静环差点遭到射杀,查到是谁下的手吗?”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那好吧!我也不再多费唇舌,一切等你明天来了再说,拜!”
电话那头切了线后,乔陷入沉思中。他由抽屉取出那封恐吓勒索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乔先生,你等了很久的服装师终於来了,他带来了这次义演所需的服装,请您过去试穿一下。”雅玛敲门喊道。
“你请他等一下,我马上来。”他顺手将信塞人抽屉中,但并没有塞好,信滑下了地面,他并未察觉的离开书房,随雅玛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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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莎莎英文大有精进,还为乔新写的曲子填上词,正打算唱给他听,却四处找不到他的人。
“这时候会上哪儿去?既不在录音室,也不在练舞场,现在书房也找不到他,他会跑哪去?对了!问问雅玛她也许会知道。”
她愉快的转身,打算找雅玛问去,在转身之际眼角瞥到了桌下有一封信。
“乔真粗心,文件都掉地上了。”她顺手捡起斗大的宇映人眼帘,“这是什么……居然是封恐吓乔的勒索信函。”她大惊失色,“乔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危险了?糟了!他明天不就要前往法国了,我得阻止他。”
莎莎十分愧疚,她的一切生活都是由乔安排打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免除恐惧,免除忧愁,而她却忽略了乔身边也有危险与烦恼,她简直把他当成无敌铁金刚,几乎忘了金刚也会有敌人,况且他从事的工作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的目标。她抓著手中的恐吓信,急於找到乔,要他明天别举行那场义演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书房时,乔就已经从容地回到书房,见莎莎在他书房里,他有点讶异,再见她脸色不对,立即问道:“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恢复记忆了!乔屏息等待她的反应。“我没事,是你有事,你为什么要瞒著我,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