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我想快一点儿见到那个老头。”左樱抚着昏沉沉的脑袋虚月兑地说道。她觉得眼前整个视线全在摇晃,无法集中焦点。
“你再好强会要了你的命。”他才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他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带出洗手间,她甚至连反抗的体力都没有,要如何有足够的体力去见爷爷?
“那么明天再说好了……”左樱的话甚至还没说完,她便已昏躺在他的怀中。
“倔强的女孩。”任无恩摇摇头,将她抱回座位休息。还好今天这架飞机他特地包了下来,不然被其它无聊人士看见了,明天的各大报纸不知又会有什么煽情的小道消息传出。他这位纵横财经界的钻石单身汉可真是不好当。
任无恩低头望着怀中的她,脑海突然闪过一抹念头,如果她能够总是如此恬静乖巧,或许他会考虑将她列为婚姻人选之一……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他对自己突然产生的荒谬念头感到可笑不已。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一久,难不成他也被她奇怪的思想所影响了?他轻笑一声地走进座舱中。那突如而来的笑声却让一旁的随身秘书和空服人员感到诧异不已。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向来不苟言笑的任无恩也能拥有眉飞色舞的一刻?太不可思议了!
“爷爷,我跟您老人家表明过多少次态度了,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等我想要定下来时,我自然会想结婚。”任无恩略带不耐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彼端。
“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三十五岁,不再是以前那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趁还能够生时赶快生几个孙子让我抱抱,不然再过几年,你想生都不能生了,你的婚事是迫在眉睫,势在必行。”任老爷现在人在台湾,他那简洁有力的声音说明他身体的良好状态。虽已年届高龄,他却仍老当益壮。
“我忙着照顾你们的事业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找女人生小孩,你要想抱孙子,去找无怨、无情、无仇他们三人就行了,不要每次都找我的麻烦。”他拿着大哥大,语气相当无奈。今天下午下了飞机之后,他使带着左樱就近驱车来到任家的私人别墅休息一晚,打算等明天中午过后,再带左樱前往东川老家。
当他好不容易把仍在昏睡的左樱安顿好,任家老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而且还旧事重提,开口闭口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你是老大,当然由你带头结婚。我找其它三人,他们都说老大不结婚,他们也就没有负责传宗接代的必要。况且接掌任家祖业的人是你,你当然就更有理由要给我一个交代。只要你愿意点头,你和亚馨的婚事可以在三天内立刻举行。”
“爷爷,你不要擅自替我作主,如果要结婚,新娘子人选我自己会决定。”他的脚步从客厅转移到卧房外。他站在主卧房前,压低声音道。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不相信除了亚馨外,你还能够找到更好的人选。你这么忙,还会有时间去找女人吗?”任老爷的声音充满威严。他这次的态度和以往大不相同,相当强硬。
“亚馨是很不错,可惜她不适合我,我想要的女人我自己会找,不用爷爷操心。”他决定在一分钟内把电话结束,他已没有耐性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到时你不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十天之后,我将公布你和亚馨的喜讯。”任老爷当真是狠下心来逼婚,昨天和亚馨的父亲庄从德畅谈之后,更坚定他一定要在近期内帮孙子完成终身大事的决心。
“爷爷你不能这么胡闹……”他的话还没说完,卡喳一声,电话便已被挂断。
任无恩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哥大,情绪一团糟。要他在十天内找到一个他本身喜欢,而对方也愿意嫁给自己的女人,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对方要不是一个拜金的虚荣女人,就是另有所图。
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那是女人才会喜爱的无聊玩意儿。男人还是事业重要。
左樱一觉醒来,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经过一夜补眠与充分休息,她的体力大为恢复,就连头疼也消失无踪,和昨夜病恹恹的垂死模样大相径庭。
下了床后,她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房间的窗台旁。她伸手拉开薄纱窗帘,外面的天气相当好,如沐春风的阳光照射进屋子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到外面的大自然了,当左樱站在窗台旁,一眼望见窗外那绿意盎然的美丽乡野风光时,她久郁的心不禁开阔起来。
难得身心俱佳的清朗早晨。左樱跳上窗台,坐在敞开的窗沿上。她倚靠在白色的木制窗棂,整个人轻松许多。好不容易可以放松心情独处一会儿,却被窗外传来的声音破坏了整个情境。
“早啊,今天脸色不错。”任无恩骑着一匹黑驹,英姿焕发的缓步来到她的窗外。他一身整齐的黑白骑师服装,及不疾不徐的骑马态度,可以看得出他对骑马的专精和喜爱。
“早。”他打扰了她难得的愉快清晨,但她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
她的响应反倒是让马上的任无恩感到意外,他以为她定又回以一个冷眼,没想到她还满有良心的。
“干么一直看我?”被他一注视,左樱又感到浑身不自在。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比昨天可爱多了。”他双手持缰,视线落在她那毫无人工粉饰的俏脸上。不同于一般时下女子的追求流行,她的脸上总是白净无瑕,那种清新干净的自然美极适合她。
他这么一称赞,她整个脸颊立刻红了起来,视线遂转移到那匹黑色骏马上。在阳光照耀下,马儿的鬃毛光滑得发亮,相当悦目。
“今天天气很好,你想不想和我一起骑马到外面的树林走走?”他提出邀请,他从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好奇。
“我从未尝试过这玩意儿。”她摇头,淡淡地表示。
“并不困难,只要你抓好缰绳就可以了。”他将马儿骑到她的窗台前,让她触手可及。
“不……不用了,我向来对大型动物没有好感。”她连忙后挪倚在窗台上的身子,声音竟有些颤抖。
“没什么好怕的,它很温驯,你可以模模它。”见她竟然害怕马儿,他不禁笑了。
原来她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相处时间一久,她“可爱”的弱点一一浮现。
任无恩跳下马背,牵着马儿来到她面前。
“我真的不想骑马,谢了。”她和他仅隔着窗台,两人一呎之隔。正当她打算跳下窗台,重回房间地面时,他却已经伸手将她抱出窗台外。
“很简单的,你真的不用害怕。”作风向来强硬的任无恩,可没给她任何可以拒绝的机会,他一伸手,便轻易地将她拖出窗台外。
“我才不害怕,我只是现在不想骑马。”她吶喊道,试图挣月兑他的霸道举止。
“早餐还要三十分钟才会准备好,趁这空档运动一下对你的健康很有好处。”
他才不在乎她的拒绝,轻轻一堆,他便把她推上马背,随后自己也跃上马鞍。
这匹黑驹相当高大,坐在上面,整个人离地面至少一公尺以上。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她的话还没说完,马儿便已迈开脚步,这突如其来的移动让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任无恩怀中撞去。
“抓好疆绳或者抱着我,你才不会跌下马去。”他很好心地给她建议。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见她出糗的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