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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 第34页

作者:于晴

代代都得用到这种药……杜三衡“哦”了长长一声,看她一眼,随即勾住她的肩,很亲热地笑道:“凤娘,我想建议你一件事。”

“啊?”

“记得,千万别让那位老仆跟你家小二有任何接触的机会,还有你一定要切记,以后别乱碰二郎给你的任何食物或水。”

“杜画师,你在说笑吗?”凤春失笑。

“我是怕无辜的小羊莫名其妙被吃掉。”她咕哝。

“不过二郎也要二十了。他迟早也会成亲,但若成亲前敢用这种药对其他姑娘不规矩,我一定阉了他!”刹那间,凤春向来轻柔的甜脸,化为面目狰狞的夜叉。

杜三衡一时之间傻了眼。果然阮府内的秘密还没有结束啊,从来不知凤春竟有这一面。难怪二郎老只敢暗恋却不敢明说。

她的视线移向桌上的药包,模了模唇。自有婚约以后,他的限度稍微宽了点,可以与她纵夜在屋外长椅或凉亭内谈心,却很少主动吻她或者眼内流露对她的渴望。她绝对相信他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有没有就很难说了;就算有,也只怕不多吧……

有点想苦笑啊,她是认了命,谁教她恋上这种男人呢?只是……偶尔也很想对他胡作非为一番……她暗自双手合十,暗道:可别怪我啊可别怪我啊……

洞房花烛夜──

“糟,中招!”四肢无力倒卧床榻。

“怎么了?”

“阮爷……方才你拿错交杯酒了……”她很委屈地叹息。

“哪杯酒不都一样?”

“欸……”

“你是怎么啦?不舒服么?”

“我……没了力气……”身子微微发热起来。凤春那包代代都有效的药果然很有效。头有点晕,当他模索她的脸,俯头吻下来时,竟然能感觉他唇舌之间的激情。激情?那个臭脾气的阮爷?完了,她开始幻想了……

“阮爷,我有点热……”今晚洞房花烛夜肯定不好玩了。多半是她虚软无力,自行焚烧,他为难一阵便各自作罢,干脆骗他她受了风寒,改日再来好了。

正要开口,他却灭了床几上的烛火。四周陷进一片黑暗里,连她藏在床下的画轴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闭上眼,叹气:“阮爷,我……耶……等等……阮爷……”连连咬唇轻喘。身子不由自主涌上了热气,连带著脑子也被薰热了。这人是真瞎,还是骗她啊?这么……这么令人意乱情迷……让她白担心了一阵。

“难得你这么被动,三衡,我原以为你会比我还主动。现在,你真像是无助的小羊。”黑暗中传来他难得低柔的轻笑,对她没有意外之举感到有点吃惊。

无助的小羊吗?四肢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笑叹了口气:

“阮爷,请你尽量下手吧,不过可别太用力,我容易瘀青的,也请别弄痛我,我很怕疼的。”打死也不敢说她著了自己的道,就当是她的报应,唉唉。

唇瓣遭袭,她闭上眼恣意享受气息交缠的快乐,不再言语,任他主导那烧得正旺的爱火……他爱烧到哪儿,她也只有任他烧的份儿啊……

新房之内情意绵绵……春意也绵绵……

意外之章

──婚后数年的某日烦恼……

万晋二十一年应康城阮府──

“杜画师……”叫了好几年,始终改不了口。不想叫她夫人,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架子。

“嗯?”嘴里咬著一枝画笔,用另一枝笔在墙上进行修补的动作。

“那个……有个谣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二郎啊二郎,你要说谣言呢,我一定捧场,不过你也说是谣言了,要我相信吗?”她心不在焉地笑。

“你少油腔滑调了,我就不信爷在外头有别的人了,你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杜三衡终于停下动作,转头瞧他半晌,缓声问:

“别的人?”

凤二郎不忍看她,撇开视线,咕哝:“就是别的心爱的人了!你还要问吗?”

“二郎,你在跟我说玩笑话吗?”她失笑。阮卧秋并非贪恋情爱之人,这辈子要加个妾都很难了,何况她平日画画归画画,自认与他生活交融,对他在外头的商事也知个七八分,实在想像不出他哪儿能冒出来其他的女人?

凤二郎瞪著她,骂道:“我看起来很像在跟你说笑话吗?如果外头一个人提也就罢了,两个人提我也当算了,可最近城内闹得沸沸腾腾,说少爷他跟那人极为亲热……简直、简直是公然在外头……尤其那人压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当众勾引少爷,上回还听说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上少爷,而少爷他也不推拒呢!”

一开门,就见他坐在床边,听著陈恩念著今日的帐本。

“陈恩,你去睡吧。”阮卧秋听出来人脚步声。陈恩看她一眼,点头:“爷,明早我再过来。”

杜三衡半眯著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三衡?”

“没事没事。”她笑,上前帮他月兑掉外衣,准备就寝。“我只是在想,今天你早回府了。”

“钱老爷家中小妾生了,他赶著回去,生意下回再定,我没事就早回来了。”

“小妾啊……”模模鼻子,她笑道:“早知道就等你一块晚饭了。”松了他的长发,任其披散在肩上。哎,真觉得百看不厌呢。

“三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皱眉:“你是不是有事?”

“没没没,我好得紧,今儿个我在画画,正好画到颜料没了,明儿个我跟你一块出门,中途去买颜料。”她笑著,然后翻身爬上床。

冬天到了,天渐渐凉了,她穿著单衣,拉过棉被,睡在床的内侧。算了,今晚不看著他的睡颜了,翻身朝向墙,闭目入睡。

听见身后他也躺下,棉被被分了过去。忽然间,一双手臂搂住她的腰,她微怔,平常多是她主动躺在他怀里入睡的……好吧,天气冷了,他要取暖,她也不反对。

“三衡……”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等等,等等……修长的十指滑进她的单衣内,她心跳了下,暗暗吃惊。“等等,我、我好累……”他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她若没主动亲近,他会一连两天的求欢,那简直是奇迹了。

“你累了?”那声音带丝异样,随即默不作声,压在她腰间的手掌灼烫不已,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她吞了吞口水,拉过他的双手,慢慢地翻身面对他。

他的俊秀依旧,只是与初次见面相比,显得较为成熟。他眼眸半垂,并没有睡著,像在沉思什么。

“阮爷。”几年下来就是改不了称呼。“今儿个我作画,爬上爬下的,累死了,尤其我身上都是颜料的味道……”原想很打趣地笑,但最后却笑得有点心不在焉。突然间,他双臂缩紧,将她整个身子拉近,完全嵌进他身躯之间,她嘴一张,正要问话,他却毫不犹豫地吻进她的唇舌之间。

“等等,等等,阮爷……”她想避也避不了,他吻著她的唇、她的鼻,沿著她的纤颈不住地下吻,十指拉开她的单衣,抚上专为他而敏感的身躯。可恶!可恶!这人明明知道她修身养性还不够,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时刻都想占有他的全部,这人根本吃定了她没法抗拒!

“三衡?”他压抑著轻喊,仔细聆听她的声音。

“随便你了!”她头晕脑胀,不住轻喘,心里又恼又气,巴不得踢下这个名为相公的男人。可偏偏心里很想踹,行为举止却背道而驰,只能任他索求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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