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拍开他伸来的手的同时,偷偷多模他两下,哎呀,果然是皮滑肉女敕啊。
“你出去吧,今晚……今晚我不需要你了。”
“大人,您在流口水呢。”
咦?我连忙擦擦嘴,果然在流口水啊。
想不到、想不到我竟然跟这老头一样的色。还是,因为是同样的色,所以才会一梦附在这姓章的色老头身上?
“大人……”
“哇靠!你不要爬上床!你……你叫我大人吧!知道我身分高,我叫你住手就住手!下床!对!站远点!再远点!”
他终于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在他待着的这段日子里,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保持彼此的距离。
“那个……你退出去吧,我要睡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大人一向夜不独枕,我若退下,谁来陪您呢?”
我瞇起眼,还算聪明地察觉出他的言下之意。他怕他一离开,我就会找上谭碔砆吧?
老实说,根据我个人的喜好,我对女女恋实在没行兴趣,反而是美丽的少年……呃,我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唇边的口水,向他挥挥手。
“我今晚也不舒服,一个人睡就好,你快走吧!”免得我恶狼扑羊,毁我一生的英名。
他连动也没有动,事实上,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像在说“这老头必定有其它诡计,不如我硬上,缠住他,让他一步也无法动弹”。
在此我不得不说,对于“察言观色”四个字,我充分地体会并且时常使用着。
我吞了吞口水,向他举起手说道:
“我体虚,今晚谁都不行,这样可以了吧?拜托你出去,不要怕我跳上谭碔砆的床上,我还怕你跳过来哩。”
他皱眉,显然还在怀疑中,但没有像方才那样坚持要扑上来蹂躏章老头的身躯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留在房里服侍大人,就睡在门口,有事叫我?”
我也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不会扑上来?你要知道我身体很虚的,扑上来是置我于死地的喔。”
“这是当然。”
我知道他的怀疑一直没有停止,在他内心可能觉得我临时发疯了,所
以才目不转睛地锁住我。
要我在俊美少年的注视下睡着,我实在办不到啊。
“大人?”
“干嘛?”我可没有闲聊的雅致啊。
“您又流口水了。”
***
一夜换来黑眼圈。
大眼瞪小眼,瞪到天亮。
当有人在门外说聂沧溟来访时,我哈哈大笑,当着少年的面跳下床,差点闪到了腰。
因为故事是新看,所以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聂沧溟为了要让谭碔砆离开章老头的魔掌,不惜放弃造战船,同时允了章老头一个要求,两人才顺利离开这里;而谭碔砆也不知跟章大人说了什么,带了眼前这少年离开章府。
反正,谜题终于解开了!
“你放心,我会让你跟她走的,只要我还没醒,一切都ok。”我抓住这少年的双手,努力记下他的长相。
“啊?”
“但是,我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
“大人,您要什么,谁不会为您达成?”
“那就叫我一声『小胖』。”
这少年终于微启唇,一睑迷惑的样子,显然无所适从。
可恶,叫我一声小胖会怎样?难得行美少年叫我名字耶!
“不瞒你说,我的本名叫章某某,字小胖。这是我的命令,我要你叫我一声小胖。”
“呃……小……小胖大人。”他有些别扭。
我满足了。
作梦作了这些年来,很少有我主控一切的,这种感觉真是不赖啊!
当我来到前厅,一看《探花郎》中的男煮角,就忍不住叹气。
一个字,老。
对于年纪稍长,又双鬓已白的男人,老实说,我的兴趣真的不大;同时,我也松口气,这姓聂的主人翁并不像我之前所有的梦境,总有一个男人的长相始终不变。
“大人,下官来此,是为接回义弟谭碔砆。”
要开始了吗?我捧着头,努力同想书中的对白。根据我的经验,如果存心跟正规的剧情行道而驰,我就会一直在同一个场景里打转,那多闷啊!
“大人?”
“好啦好啦,开始吧!你要带回谭碔砆那是不可能的。本官活了这么大把的岁数,第一次遇见这么讨喜的可人儿。她是官,但也只是个小学士……”恶,我硬着头皮,唱作俱佳地念出书里的对白。
***
第一次当变态老头,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想找从小到人都很中规中矩,还曾设想过老了之后,一定是长相很礼善的老婆婆,要我模仿变态老头的确足很吃力。
“也许,我作梦的原因,就是老天爷在提醒我,我是很有当千面女郎的质资。”我正这样咕哝时,眼前的聂沧溟已单膝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沧溟宁要碔砆,求大人成全!”
哎啊,终于要解谜了吗?
我这个小胖名侦探等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知道聂沧溟为了从章大人身边带回谭碔砆,到底付出了什么昂贵的代价,让聂沧溟始终不肯明说!
对了,为了让看不懂我大纲的读者能更详细地明白谜题的由来,清醒之后,我特地重看《探花郎》,是第一四六页第三行开始成谜题的哦。
“要我成全你们,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喔,嘿嘿嘿。”我配合一下,笑得像变态。
“大人请说!”
“呃?我说?不是你要提出的吗?你提出,我再考虑接不接受,不是这样的吗?”
聂沧溟闻言,眼神有些诡异。“大人,您有钱有名亦有权势,放眼天下,还有什么是您需要的?只怕,是没有了啊。下官唯一能做的,就是章大人有托,下官必会尽力达成。”
我瞇起眼,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是尽力达成,但不是一定达成,你先留后路喔。”
他神色未变地掀唇笑了下。“大人真多疑。”
我蹲下来的身姿像个不良流氓,让他吓了一跳,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复正常,彷佛我常做这种事一般。
丙然啊,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让我选?”
“大人请说。”
“真的?”
“只要下官能做到,必尽力而为。”
“又来。如果我说,我尽力放了谭碔砆,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但已经尽力过了,人还留下算了,你觉得如何?”
聂沧溟显然没有料到我的顽劣,一时之间瞇起眼,放在身侧的双掌巳成拳。
我承认我孬,赶紧说道:
“开玩笑、开玩笑!每天要三大笑,才能延年益寿啊!由我来想吗?真是太美妙的梦……”原来,不但解谜,而且谜题由我想啊。如果天天都作这种梦,我也是不反对啦。
我自言自语:“要想什么呢?我没见过古人轻功飞来飞去耶,还是要你来个利掌劈砖呢?算了……你是古人,多少有点研究吧?”习惯性想搔头,却被官帽阻挡。当了官,处处受限啊。
“研究?”
“一个人本来很正常,可是从某天开始,就不对劲了。她一直作梦,简直是身历其境在梦,喂,你别告诉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确定我没有思什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她作起怪异的梦来?”
他微微偏头沉思,装作很努力在思考,最后开口:
“也许,是被人下咒。”
“下咒?”我模着下巴,有胡子,真……恶心。“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我人缘这么好,谁敢下咒呢?”
“章大人,莫非您真被人下了咒?”
我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心里知道他表面殷勤,骨子里巴不得抓住这变态老头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