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来的?好玩吗?若是好玩的事,可別忘了我一份。”
“不……小姐,你也知道的嘛,男人谈生矣嗉尔是在那烟花之地谈妥的。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听说姑爷和有容少爷隔几日要到那醉香花舫同人家谈生意,偏偏花舫主人是京城出了名的花魁──”言下之意,就是怕姑爷迷恋上花魁。
虽说,银兔儿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任谁瞧了都会移不开目光,可人家是花魁耶,不论打扮、谈吐,甚至狐媚的手段,又豈是银兔儿能比得上的?且银兔儿年方十七,就算再绝美脫俗,仍是少了一股成熟的韻味,这是急不来的。
所以,小泥巴才为主子着急,生怕姑爷就此变了心。
银兔儿睁圆了眼,奇道:“小泥巴,你偷听的技巧真是不赖,竟也能让你偷听这么多。”
那小泥巴羞红了脸,气得跺脚,道:“小姐,我可是和你在谈正事呢?”
“我是在听嘛!无极大叔谈生意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不过,你告訴我,什么是烟花之地?醉香花舫是牢里吗?怎么瞧你的模样,像是不屑那什么花舫的?”她一知半解地好奇问道。小泥巴这才恍然,暗骂自个儿笨。银兔儿自小生在白子園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邁,也无人同她说起外头的世界,她当然不知什么是烟花之地,自然也是气不起来嘛!
“小泥巴,你快说啊!”银兔儿眼一流转,喜道:“难不成那什么花舫好玩吗?在卖什么的?是不是像客棧一样?你快说啦!”
这要她怎么说呢?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启口?但,银兔儿素来待她极好,此时若不说,只怕她缓筢悔一生一世。
小泥巴只得鼓起勇气,开始说起那烟花之地、醉香花舫,还有那美艳绝伦的花月痕。她也是从其他下人嘴里听来的,一传十、十传百,其中再加油添醋一番,到了小泥巴的嘴里,所謂的醉香花舫就是男士进去,就非得让花月痕给迷住,无一例外,所以那花月痕除了妖娇的容貌外,定有什么妖术──这是小泥巴的说词。
她可是说得口沬橫飞,从早上说,一直说,说到晌午用完膳还在说,说到展无极回家后,才勉强收住口,她还一直朝银兔儿扭动眼睛,好似要她缠住展无极,千万別让他到那花舫去。
至于那展无极才觉得奇怪哩!怎么他一回府,就见银兔儿坐在那儿沈思,一双美目还儋赓獾牧镒??袷怯忠??纪媸裁椿ㄕ兴频摹Ⅻbr />
他暗叫不妙,好不容易才平静几日,她这小丫头又想玩什么遊戲了?她要玩可要在府里玩,千万別跑到外头。他提醒自己要叮嚀展管事,非要时时刻刻盯着她不可。他将沈思中的银兔儿抱到房里。当务之急,便是要她没法思考那恶作剧,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得她晕头转向,再好好享受那閨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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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兔儿迷迷糊糊地鼻*眼,就瞧见展无极穿上衫子,正紮好腰间的织带。怎么无极大叔这么早就起床了?她小脑袋瓜子还昏昏沈沈的,真想回头再去睡个回痪酰???ぉぁ安缓茫?穸?霾徽?俏藜?笫逄干?獾娜兆勇穑俊彼?畹阃?恕Ⅻbr />
展无极一听她自言自语,回过身来,邪邪一笑,道:“天还没亮,小丫头就睡醒了?昨晚不累吗?”他坐在床沿,轻吻妻子的小嘴。
银兔儿的脸蛋红咚咚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要出门?”她是紧紧拉住胸前的薄毯。真怪,同他成亲这么久以来,怎么她还会害羞,而他却不会呢?“晌午后有个生意要谈,在这之前,还得跑几家鋪子。近日京城几家商行的火药让人偷了,得想个法子怎么抓住那僮印!包br />
银兔儿眼一亮,喜道:“我来帮忙,你说好不好?”兵捉强盗的遊戲,我还没玩过呢!”
“这可不是遊戲,说不定有危险,也许那僮佣?鹨┑挠猛荆?粽嫒绱耍?ㄒ?缛涨艿剿??裨蚝蠊?豢吧柘搿!闭刮藜?テ鹨淮樯⒃谒?砗蟮某ん专?唤麩?У厍嵛撬??溃骸白类勰惴畔峦贩⒌氖焙颍?钟心募遗?幽芗暗蒙夏阏庾砣说那嗨咯ぉぁ闭饣岫???枚?叩昧?碜右卜⒑炝恕Ⅻbr />
她不满的红着脸,扁了扁嘴,小声道:“真古怪!为什么我这般容易羞怯,无极大叔却不会呢?”她下一个目标就是克服脸红羞怯。
展无极闻言,轻笑地将她搂入怀中。她觉得古怪,倒不如说他更古怪,怎能爱一个人爱得这般深刻呢?他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已是最深的了,哪知一日还比一口哝烈,像是无止境似的。虽说,这种经验是头一遭,他却也心甘情愿的承受下来。如果──如果这丫头爱他有死鲔她的十分之一,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银兔儿皱皱小鼻,在他怀里抬起小脸,问他:“你会不会迟了?”
“为什么这样问?”
她的脸蛋又俏红起来,好不容易才克服心中羞怯之情,在他的耳边咕噥:“因为我想亲亲你。”最好在他脸上留下唇印,让花月痕瞧了才知他是名草有主,偏偏她才刚醒来,脸上未施胭脂,想留下个唇印谤本是作梦。
“你爱怎么吻就怎么吻。”展无极笑道。
银兔儿这才开心蹈骇住他的领项,用昨晚他教她的方法亲吻他。
她一时兴奮,忘了先前自己的双手是身负重任,壓住那薄毯的。可如今──那薄薄的毯子早不知落到何方。
从那热情之吻到展无极轻柔地抱住她,缓缓倒向床鋪,谁也没想起展有容早穿好衣服,就等着展无极一块出门看那鋪子……
这一场春宵缠綿直到天初亮,展无极等着她入睡,瞧着她甜美却略带倦意的睡容半晌,才轻悄悄地离去。
然后再过半炷香时间,有人来敲门了。
“小姐.你醒来了吗?”
“醒来了,醒来了,你等等,”银兔儿又迷迷糊湖的爬下床,趕紧穿上杉裙。她是可以让小泥巴服侍她,但她身上还有那吻痕淤青呢,说什么也不敢让人瞧见。唉!只怕她克服害羞的日子是连连无期了。
待她换好了衫裙,连忙让小泥巴叫展管事来。
无极大叔只要展管噬鵵时刻刻盯着她而已,可没说要到那里盯人。她掩嘴低笑起来,就算将展管事一块带出天香苑,只要能让他看见她,也不算违背无极大叔命令。待那展管事苦着脸,匆匆跑来后,银兔儿兴奮地宣布──“计畫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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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没雨没云的,湖面上倒映着天色,湖中停泊着一艘花舫。那花舫上的姑娘个个摇曳生姿,薄纱里着身子隐约瞧出胸前的肚兜,似想引人血脈蕡张,却又全然不在意地在那嬉笑玩耍,而那花舫內坐着三男一女,女的便是花魁花月痕,而男的除了一脸肥胖的中年商人外,便是展家叔姪。
“依我说,来到京城,若不亲目见上花姑娘一面,实是生平憾事。”那脸圆滚滚,肥胖有余的商人哈哈大笑,那肥手还“明目张胆”的捏了一把花月痕那光滑柔软的小手。这马商人差不多四十来岁,家中共有一妻四妾,据说近日还打算納一房妾,他人既色又貪财,若不是有生意要谈,展无极他们又豈会在这里看他吃人豆腐?
不过,这豆腐倒也十分昂贵。想上醉香花舫,每人须千两黃金,能上得了这艘船的非王公即富豪,展无极本也不愿来这谈生意,可对方是上游的商人,若能谈捅鋜码条件,原料、木材可比其他人提供的价码减少三分之一。尤其这马商人性好漁色,谈生意多在烟花之地,今儿个他们也是被他邀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