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吗?”故意逼近她。
“伯?谁怕了?”阿女气呼呼地说,仍是避开他,独自跑进客栈里去。
一定是仇愈结愈深,每回他一靠近他,他老得脸热心跳的,不太好受。哪天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报复他一下!不然照这样下去,岂不迟早被对他的恨给激出病来?
想归想,一进客栈,他可好奇极了!须知打小就没走出山里,这奇异的景致还是他头一道见到。客栈里零散地摆着桌椅,各形各色的人都有;有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有文弱书生,也有佩着剑的侠客、普通人家的百姓,不过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唷——
“怎么没有姑娘家?”
“好人家的姑娘是不随便抛头露面的。”杨明解释,趁着她好奇的东张西望之仍时,“明目张胆”的握住她的柔荑。
平日他可是不轻易吃女孩豆腐的,但阿宝是个特例,与她相处时就是爱逗她,瞧她气很脸蛋涨得红红的,就是一个乐趣。不过说来奇怪,练武之人当防人防心,同人保持一定距离是基本知识,偏一遇上阿宝,这不成文的规定可就教他给打破了!瞧他三不五时就楼她抱她,吃豆腐吗?初时有心逗她,而今——只伯是上瘾了!
“为什么男人家就能抛头露面?”他问。
“自然是传统礼教下的结果。”瞧她一脸困惑,早习以为常,为她作解释:“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姑娘,自然不是好人家的闺秀;既是如此,也就不必奢望正经的男人去提亲——我说,小宝儿,每到一处,你老有满肚子的问题发问,虽然我有问必答,可也不能当我是免费夫子,起码也得要给我一点甜头来尝,是不?”说得好像是妓院里的龟公似的,油腔滑调!就是爱逗她!
澳明儿,待杨月成亲后,便无事一身经,几时就可带她游遍三江五岳,让她瞧尽天下美景——这心思倒有些新鲜,想他杨明向来独来独往,怎么忽地想带个不情愿的同伴在身边?这倒值得深究!
阿宝眼球于转了转,疑惑道:“你是说,好姑娘是不随便在大街上的?那她们平日都待在哪儿?”
“家里罗。”
“一辈子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倒也不是。一生中总有一次会走出自个儿家的。”所谓一生中仅此一次,便是从自家走到夫家。没细说清楚的原因是瞧见掌柜已快步走来。
“杨少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天字号房正为你留着,你打算住多久就多久。”掌柜堆满笑容。谁叫杨家在这方团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杨明为杨家长孙,不必等将来,现在就承杨家所有产业,自然要好好巴结一番。
“只住一宿。明儿个起早就要进城门。掌柜的,最近京城一带治安还好么?”杨明随口问道,限角瞥到角落的几名大汉。“赏金猪人”的封号也不算白得,只消一眼,便认出七八分。
不过,让他感兴趣的倒不是那几名大汉。打一进客栈,便注意到坐在那几名大汉后头角落里的男子一身肃黑,阳刚气的脸庞上一道刀疤沿着鼻梁划到左颊,虽不致吓住一般百姓,可限里那股肃杀之气就让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瞧得出他是尽力在远掩那股江湖味,倡与生惧来的威势泄了底。瞥了一眼那人腰际的束带与左手拿杯的姿态,应是惯用软剑的左撇于,就不知是敌是友。沉吟半晌,心里多少有些警觉;是友的可能居少,这是直觉。那男子的眼神似寒冰,没余留多少情感。不过这例也无妨,倘若没什么交集,也不必去在乎太多!江湖生活便是如此,不干自个儿的事最好少管,除非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否则对他这个“赏金猎人”而言,倒也没多大用处。
“好—也不能算好。”掌柜打断杨明的打量,特意放轻音,拉杨明与阿宝到—旁去,免得让人听见,搞得人心惶惶,那可就不妙了。
“杨少爷你有所不知,最近京城一带出现七、八个蒙面大盗,专劫富商公子哥儿。据说前二天,京城首富的莫老爷就让那几名大盗给抢了。报官嘛!你也知道衙门那几个捕快的份量。所以,现在身上有钱的公子哥儿也不敢随意出门,客栈的生意自然也就一落千丈。以往还好,听说有个什么猎人的,专捕那些恶犯赚银两,可现下也不知他老人家跑到哪里去了,唉!”掌柜摇摇头。“街上的皇榜贴着赏银起码五百两,偏偏就没人有那胆量为民除害。杨少爷,既然你只在这里住一宿,我不妨也先提醒你,赶明儿赶早,一等城门开,你就马不停蹄的赶回贵府,免得路上一耽搁,教那几个大盗遇上,抢钱也就罢了,倘若失了一条命,那可就划不来了。”也算他心地好。
杨明微微一笑。
“我先谢了。掌柜的,咱们不在楼下用膳了,待会儿送几碟小上去就成。”瞄了一眼模着肚皮的阿宝,叹息。他了解她的“肚量”。“不,送:三人份的饭过来。”也挺奇怪她是怎么吃也吃不胖。
“那没问题。我二愣子带你俩上楼安歇。”李掌柜大呼店小二的名字,在夯的阿宝可早已听得头昏脑胀。
原来山下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本来在牧场堡作挺单纯的,倒也觉得自由自在,可一跟着杨明出来——老天爷!竟还有人会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可既然不是他的,又为什么要抢呢?银两不够用吗?想他整日工作,偶尔偷懒,可还是很温饱的,从设想过银两够不够用。抢银两有必要吗?正想抬头询问无所不知的杨明,岂知他的嘴角含笑,早就盯着他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待会儿上楼,自会满足称的好奇心。”
“杨少爷,楼上两间房保证是上房——”
“同住一间。”
“为什么?”阿宝不满的大叫:“我才不要又睡地板呢!很冷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说你要睡地板。”
阿宝认真的点头。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今儿个该换你睡地板了。”
杨明失笑。显然这丫头还分不清波为主谁为仆。不过,是否不打算同她说清楚;眼角再度瞄到了角落的几名大汉。
他从腰际拿出一锭金子,弹指一抛,正落在掌柜手里。
“金子?”掌柜的吓了一跳,不觉失声大叫!做一年的生意,也不见得能换来一锭金子啊?
淡淡一笑,杨明道:“就当赏你的。”语毕,便拖着阿宝跟着店小二上楼了。
也许,今晚会挺热闹的。
那是说,如果他看得、猜得没错的话。
“今儿个我不睡冷地板了!”这厢坚持着。
“那就睡床罗。”那厢轻浮地回应着。
“那是当然,可——你得先下床啊!”
“为哈?”
“因为我要睡床,那你当然睡地板嘛!你放心,先前我向店小二多讨了张被,不会挨冷受冻的。”阿宝挺好心的说。不过一瞧见杨RJj路着二郎腿,酒足饭饱的躺在床测,就忍不住怒火高涨。‘
吃完店小二送来的饭菜后,时候也不早了:他本来是想光爬上床睡的,奔波数日,难得终于有温被暖床可以睡,岂知杨明却先行霸占了他的床。气炸他了!早先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先前你可是答应让我睡床的!”他抗议,真想拖他下床。
“是啊!可我也没说我定要睡地板,是不?”那邪气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
“那你要睡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