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转。”她开始大笑起来。
“天爱!”他吼道。
“实话。我说的是实话嘛!”她开心的模样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似的纯真,相当
诱人……
麥世毓情不自禁的想亲吻她,他很诧异自己竟有这种想法。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柔软细白的脸颊上,她才惊觉麥世毓是如此的接近她。
“麥世毓?”她不安的注意到他怪异的眼神。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这种眼神。
“天爱,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她勉强挤出微笑,想后退。
他们相距如此接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麥世毓浓密且长的睫毛。
很少有男人睫毛长得如此漂亮,她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浮现这个想法。
突然,他俯身轻触她的唇,正准备吻下去时,忽地,他感觉手臂一紧,一阵天
旋地转,身子凌空而起,远远被摔了出去,他几乎失声叫出来。
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背部的疼痛蔓延到全身。
他睁开眼睛看天爱已经站起来,双手环臂的瞪着他。
他低低的哀嚎一声。
“我是不是遇见某个女金刚?”他的声音可怜透了。
“不是女金刚,祇是碰巧你想非礼的对象有练过柔道。”天爱裝出恶狠的语气
,事实上她双颊泛红。
“柔道?”他闭了闭眼,显然不打算起来。“我得承认你学有专精,我就是最
好的例子。”他顿了顿,想起先前他的冲动。“我没想要非礼你。”他有些口是心
非。
“那么我能请问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她想起刚才,脸颊就忍不住发汤。
他欢口气。“好吧!我更正。我是想吻你,但那并不代表非礼,如果早知道会
有这种下场的话,我保证我一定会离你三呎以上。”他故意嘲笑她。
这回,她不是因为羞赧而感到脸红了。而是一股忿怒,忿怒于他对她的轻蔑。
她的怒火轻易的就被挑了起来。“你还想再揍一次?”
“不敢。”他双手放在头上,一副投降模样。“你没被男人吻过?”他好奇道。
“这是我的私事。”
“那是没被男人吻过了。”他一阵窃喜。
她不答反问:“你呢?听说你麥世毓有不少女人,想必是经验丰富了?”
他挑起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敢承认?”
“不是不敢承认,祇是好奇这里也流传我的罗曼史,还是你又是从哪个多嘴婆
的嘴里听来的?”他皱起眉头。
“这么说,你承詔了?”
“为甚么不?起码我比你有经验是事实。”他补了一句:“你连个比较的人都
没有吧?”他得意扬扬的腔调几乎令她为之气结。
可是她不怒反笑。“你错了。”
“我错了?”他愕然。
她微扬嘴角笑道:“我四岁的时候就跟狗儿亲吻。”
“狗儿?你把我跟一只狗做比较!”他不可思议的大喊。
“事实上,你的吻跟狗儿没差别。”她高傲的说道。她绝不会说跟狗儿亲吻没
那股意乱情迷的感觉,她要好好挫挫他的自大。
他威胁地站起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从来没人敢跟我说我接物技术
苞一只狗差不了多少。”他向前跨一步,原先甚么悠闲态度全没了。
她警觉的后退一步。“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那根本不算是个吻。”他似乎有些遗憾。“我甚至还没开始展现我一流
的技术,就被一个女金刚摔倒在地上了。”他有意的看她一眼。“也许我们可以来
验证看看?”
“你想再被摔一次?”天爱大声喝阻他的前进。
“我麥世毓也算是个男人,没道理会被女人连摔两次。”他简直自大狂傲到极
点。
“你真想再尝试一次?”她指的是先前他被她摔倒地上。
他却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说道:“我是很想再尝试一次。”他盯着她的红唇看
,向前走了一步。
“麥世毓……”她的声音紧张。“我警告你,你要再前进一步,你会后悔的。”
“我宁愿后悔。”他说道,然后他把她逼到墙角。
“麥世毓!”她已经被困在他的双臂之中。
蓦地,麥世毓左手撑着的墙壁上方高挂的钟突然滑落,直朝他的手臂砸下,若
不是他眼明手快急收回来,此刻的他必定得送医急救。
几乎有半个人高的大钟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他一面暗赞自己的好运,一面注意到天爱脸色大变。
他安慰她:“别担心,大概是钟没挂好。”他倒不在意。
她缓缓摇头。“不,不是的,全是我害的……”她喃喃道。
“你说甚么?”他没听清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松口气,急忙推开麥世毓,跑去开门。
他则低声咒骂着。
张妈站在外头。
“张妈,你来这做甚么?”天爱既是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心里也困惑着。
她二十三年的生涯里从没有过这种……差点陷入泥沼的感觉。她既慶幸又有些悵然
若失。
张妈来回看着屋里的他,再看看她。
“你没事吧?”张妈的口气儼然像个保母。
“我当然没事,张妈……”
“她以为我是个大,而她必须来保护小鸡,是不是?”不知何时,他已站
在天爱身后。
“我是来看看天爱小……怎么还没回去。”张妈充满敌意的说道。在她的观念
里,愈是英俊的男人愈不能碰,英俊男人专骗女孩的心。而眼前的男人显然完全符
合这些条件。
“我是要回去了。张妈,我们一起走吧。”天爱有些不安的回头盯着他。“晚
安,麥先生。”
“世毓。”他坚持道。
“佣人有佣人的本份。”张妈插嘴:“你本来就是麥先生。”
麥世毓根本不睬她。
他的眼光祇望着天爱低垂着的头。
如果不是张妈在场,他几乎会不顾一切的吻她。
但仅止于几乎。
他毕竟还理不清自己混乱的感情,如果到头来祇是一时冲动……
他嘲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敢看我?因为我是名編剧家?”
她立即抬起头来。“名編剧家又如何……”她两眼充满着怒气。
他微微一笑,想拍她的肩,却又收回。
“你笑甚么?”她生气的问道。
“我笑你这么容易被激怒。”他很高兴她又恢复朝气。
“我们天爱从不轻易动怒,她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张妈又忍不住插嘴。
“看来,祇有我享受不到天爱的温柔了。”他懒洋洋的靠在门边。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她瞪他一眼,然后转身。“张妈,我们走吧。”
张妈点点头,这才拿起一直放在房门边的扫把。这是她预备不时之需用的。
“晚安,天爱。当然,还有张妈。”他微笑的看见她们消失在转角。
他的话当然没得到回应。因为天爱顥然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他倒无所谓。他所在乎的是,如果没有张妈的打扰,他会吻天爱吗?答案是
会。
即使是冒着再被摔一次的危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吻她,更遑论一只小小的
钟落下。
他竟然会为一个平凡女孩而着迷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心中突然有一股烦躁郁闷。
“这到底是甚么世界!”他突然不顾深夜大夥正沉睡在梦中,粗声大吼道。
愿上帝站在他这一边。
阿门。
第二章
棒天﹐打扮得光鲜可人的孟明珠迫不及待的到被天爱整理过,现暂时充当臥室
的儲藏室。
天爱还酣睡梦中,就被她摇醒了。
“天爱,事情办得如何了?”孟明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说道:“昨晚我本来
想在这里等你回来。可是你知道的,晚睡会使皮肤老化,我才二十几岁,你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