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医院!”乃文柔声说。“等你好些,我们马上就回家!好不好?”
医院?她怎么会在医院里?苏苹困惑的想。她昨天是在医院,可是她是陪杜琪来生产的呀!怎么轮到她躺在病床上呢?
“小苹!你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对不对?”乃亭严肃的开口,不顾另外两个男人的抗议。“我觉得小苹有权利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毕竟这也是她的事,如果她一直不晓得危险的存在,那下次就算有人在她的牛女乃里下毒,她也照样进医院里来啊。”
“你不必选这个时候说。”乃文低沉的声音充满警告的意味。
“你们在说什么?”她略分析乃亭说的话。“有人在我牛女乃里下毒,所以我在这里吗?”她看着撇过头的乃亭和伦平。“乃文?”
他无奈的叹口气。“没的事!只是乃亭随便说说,你也知道他最爱开玩笑,是吧!别理他这种疯言疯语,等你一好,我们马上就出院,嗯?”他挤出一丝微笑,但苏苹知道他笑得很勉强。
“老哥,什么叫疯言………”“乃文!小苹好些了吗?小琪一直担心你的小妻子服了这么多的安眠药……”
罗子严一路旋风似的走进来,等他发现三个大男人的瞪视,尤其是乃文的眼神,他想停也来不及了。他干笑两声。“谁有火,我是来借火的。”他尴尬的笑笑。“忘了我先前说的话,谁知道你们一句话都没说嘛。”他只好坦白招供。
苏苹仍是无法相信。“我吃很多安眼药?”她垂下眼仔细的回想。“我没有呀。我连一颗安眼药都没有呀!”
“小苹……”
“但是牛女乃里有大量的安眠药。”乃亭抢先说。虽然乃文的眼光像是要杀了他,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小苹,如果小苹一直被蒙在鼓里,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
怎么办?
“牛女乃?”苏苹简直是一团乱。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她紧抓住乃文。“大猫……大猫它也喝了……”
“被我送去兽医那儿了,你放心好了!”伦平很高兴他终于有话可以讲了。
她松了口气。提出另一个问题。“那……是谁……”
“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乃文有力的保证。
“保护我?”苏苹微偏着头。“为什么要保护我?你应该是那个要好好保护的人,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你瞧!这次我就代你喝了那杯牛女乃,总算我没有白来,是不是?”她真诚的握紧乃文的手。“我很有用,是不是?”
四个大男人像是把她当白痴一样的瞪着。
“我……是不是错过了某种情节,所以我才听不懂弟妹的话。”罗子严首先恢复过来。“如果有的话,请告诉我,我可不想错过每一个精彩的镜头。”
“这也是我要问的话,伦平,你不会是没有把全部的细节告诉我吧?”乃亭跟着开口,口气中充满困惑。
“我一个字都没有漏呀!”伦平发誓。
“那是服了安眠药的后遗症了。”罗子严迟疑的补上一句。“也许我们该叫医生来看看。”
“闭嘴!”乃文第一次开口。“病房里不需要多嘴的探访者。如果谁再讲一句话,我就亲自把他扔出去。”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闭嘴。毕竟他们不想错过今年最有趣的话题,他们甚至异想天开的想抓住乃文的把柄,以供日后有嘲笑他的机会。
苏苹看看三个被噤声的可怜男人。至少她认为可怜。
“乃文!你应该把事实告诉他们,这样他们也可以保护你呀!多一分力量就少一分危险,对不对?再说他们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兄弟,如果你不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虽然这次我代你喝了那杯牛女乃,但是不见得下次我可以再保护你,对不对?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是不是?乃文?”她很满意自己的演说,她相信乃文一定会了解到乃亭他们都那么爱他,他应该跟大家一起对付未知的危险。
她靠向枕头,根本没注意到乃文忧心的目光。大量的安眠药会使人神智不清吗?他没听说过。但是他根本听不懂小苹的一言一语,他担心的想。也许他该听从子严的建议,找医生来看看。
“小苹!”他舌忝舌忝唇,试图不伤害她的感情。“你要不要看看医生?也许还有医生没有检查出来的毛病?”
“毛病?”她重复着。“我觉得很好呀!。她不明所以的回答。“你是想找借口不想告诉乃亭他们吗?我知道你一定怕他们知道后也会有危险,所以不愿意告诉他们,对不对?可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何况我们有五个人,一定能抓出后头的凶手,这样乃文不就安全了吗?”
天啊!她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嘛!三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着。
“小苹!”乃文心痛的喃着。该死!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要是不找出幕后的凶手,他就不叫高乃文。
“伦平,去叫医生来!”他沙哑的命令着。
伦平转身就走。
“等等!也许从头自尾,我们只是没听懂小苹的话?小苹!你说乃文有危险?”乃亭迅速的在心底盘算着她毫无头绪的话。
她看了看面露担心的乃文。他之所以那么担心,一定不愿意让其他人涉及这件事,可是如果她不找其他人帮忙的话,下次可能就不只是安眠药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毒药。她一想到这里,满身冒出冷汗。而且下次她不见得能代乃文受过,不是吗?她和乃文需要更多的援助。
她决定就算挨乃文的骂,也要全盘托出事实的真相。
她清清喉咙。注意到在场的每一个的目光全在她的身上。
“话要从头说起,可能很长……”
“没关系,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了。”乃亭赶紧找个椅子坐下来。“你可以说了。”
“这要从乃文正巧遇到我开始,那一天我正要过马路时,老王的车正好在我身边煞住……”
“这跟你所要说的事有什么关联?”乃文带着怀疑的表情质问她,而且他实在忍不住责怪她。“你知不知道老王差点撞上你,不是他开车不守规矩,而是你闯红灯。”
“那一天雨大嘛!我怎么知道绿灯那么快就变成红灯了!”她辩白着,也因此她脸上也微有血色。
“唉!也许我该先去买好晚餐,不!我们应该把睡袋带来,这样我们才能完整的听完故事。”伦平跟着子严搬了一张椅子来坐,至于乃亭则带着一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表情,舒服的坐在有椅垫的椅子上。
苏苹红了红脸,继续言归正传。“结果乃文就拜托我帮他一个忙。”她得意的看着困惑的乃文。“我就知道你一定早忘了那些危险的事,你就是这样迷糊,所以啦,没有我的帮忙是不行的。”
三张椅子上的人突然开始齐声咳嗽,引得她转头去看。“你们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叫乃文带你们去找医生?”她很关心的问着。
“不必了!”乃亭捂着嘴巴说。老天!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迷糊?小苹竟然敢说他老哥迷糊?这简直是天下大奇闻。不过当然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也不愿意被乃文拎着离开这里,毕竟这么好笑的字眼,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怎么舍得离去;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被乃文拎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到时候他可就要真的去看医生了。
“你继续说,小苹果,我们都在洗耳恭听啊!”伦平不停的抖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