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几乎可以察觉到朱婷琳眼中一闪而逝的恼怒,但却没有给她男友难看,一记长吻完后,她佯怒状轻槌着男友厚实如健美先生的胸膛,娇声道:“看你!肯定把我的妆都给吻坏了,我得去化妆室整理一下。”
提起随身手袋站起身时,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童瑶道:“童瑶,我们一起去吧。你口红都吃光了,我来传授你几招吃东西不掉口红的秘诀吧。”
童瑶不动声色地跟着起身,浅笑道:“那就请多指教了。”朱婷琳是个非常骄傲的女人,她对自己各方面的条件,有着无比的自信。
那一日,在夜店里发生的事,主要是居然没拿下潘雅湛,让她很扼腕;而比这个更令她耿耿于怀的是潘雅湛时她说的话!他居然说他妻子的身材比她好?这简直是教她无法忍受的侮辱!
所以今天难得遇到童瑶,当然不会放过较量的机会,更是重点打量童瑶的身材;也亏得童瑶今天穿得还算正常,身材没再被遮掩在宽松的休闲服下,所以很方便朱婷琳的观察。
腰身也比她想象中细很多,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穿了调整型衣死命撺出来的效果。要知道,女人衣服下的玄机可多了,多到男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平地可以填出高峰、酒桶可以勒成细柳,这些在男人看来匪夷所思到等同灵异事件一般荒诞的事件,女人就是有办法创造出来!
所以,当朱婷琳拿出一小盒还没用过的唇膏教学完毕并奉送后,两只手状似不经意的,竟就盖在童瑶上——她必须确认真伪!
“咬啊,抱歉,手滑了。”很夸张的道歉声。收回手,转而紧抓住手袋……是真的!完全无须塑型!
童瑶嘴角微抽,忍不住想起网上看到的一则被禁播的香港广告。话说,那洗发精广告的脚本,不会是这女人写的吧?
“你不小心手滑后,有什么感想吗?”童瑶转头看着镜子,打量自己补好唇色后,显得明艳许多的容貌。她刚才生意到了,朱婷琳化妆包里的唇膏全是最鲜艳大胆的颜色,而送她的这小盒粉樱色唇膏,对朱婷琳来说太素澹,才一直没用到。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一本正经的潘雅湛,还是很闷骚的。”朱婷琳洗完手,抓着纸巾檫千。瞥了童瑶一眼,语调也懒得保持客气了。
她在期待潘雅湛也是那副冷静菁英调调吗?这是否正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希望葡萄酸的心态?是也没关系,重点是没吃到就好。童瑶决定慷慨地不跟这个女人计较。
“人总有许多面貌。再说,一些家庭里的生活情趣总不好拿来跟朋友说。”不管朱婷琳的语气多么有攻击性,重瑶都澹澹的,没装不懂,懂了也不理会。
“说真的,我对雅湛有些失望呢。”朱婷琳拨了拨头发,确认一切整顿得很完美后,跟她一同走出去。
当然,隐约发现潘太太这个女人并非以往所想的呆板愚蠢后,朱婷琳也不指望她会有来有往地回应什么,就接着道:“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品味的男人,应该对伴侣有更高的追求,谁知道他的标准如此低。”潘雅湛与朱婷琳的男友己经结完帐,正站在柜台前等候她们。
童瑶远远朝潘雅湛露出一抹笑,低声回应朱婷琳道:“物以类聚,像你们这样有品味的人,喜好自然都是相同的。”眼睛扫了眼那名无时不大秀着健美身材的朱婷琳男友,然后侧着脸看朱婷琳,以无声的口形说着四个字:“陶大无脑。”说完,笑得好甜。
“你不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吗?”买完新手机,劳累的一天终于可以结束。夫妻两人正开车回家,在快到家时,忍不住开口问。
“但凡你有一点被欺负的可能,我就不会同意与他们同桌吃饭了。”童瑶偷偷瞪了他一眼,被他的回答搞得心情好复杂。不知道该自豪于他对她的信心,还是忧郁于他把她想得太强悍。
“今天真累……”她吗嘴打了个呵欠。
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等他停好车,一同进电梯时,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潘雅湛一手提着电脑包与她的购物成果,另一手揽着她后腰,将她带进怀里,让她闭着眼假寐一会。
潘雅湛一手提着电脑包与她的购物成果,另一手揽着她后腰,将她带进怀里,让她闭着眼假寐一会。待两人回到家中时,他才关上门,就被怀中的她抬手轻轻揪住一方衣领。
潘雅湛对她的行为有些疑惑,但还没问出口,她就说了:“那个唇印,是大楼前那个女人印下的吧?澹澹的粉橘色,不是那个明显对你很有兴趣的朱婷琳所有,那个朱婷琳的化妆包里都是鲜艳的颜色;倒是大楼前那一位,妆容偏向清雅,若是有机会参观她的化妆室,风格肯定像公主一样梦幻。”
“都是没见过几次面的人,你就能印象深刻到给出评语了吗?”潘雅湛将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一旁的玄关柜上,然后两手将她腰给环住,轻松地提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放我下来!”她有些生气,眼下想跟他说正经的,偏偏他却不正经起来。
“你现在这样,是想回避唇印的问题吗?”她国住他脖子的小手在他颈后握成拳,警告地小力槌打着。
“比起那个己经过时的问题,我更想确认一件让我整晚都心神不宁的事。”什么过时?那唇印让她气到现在都没消,他竟敢说得那样云澹风轻?不过,气归气……让他整晚心神不宁的事到底是什么?她一时被好奇心给战胜,静待答案。潘雅湛啄吻着她的唇,“你穿的这件贴身洋装,我一直在猜……你不可能大胆到没穿,那么就可能是只穿了……”
这是个习惯穿得很保守的女人,但并不表示她保守,从她性格来看,就该知道她大胆得出乎想象!
虽然被他的手指搔搅得浑身火热难耐,把头埋进他颈间,轻轻咬着他的肩抑制动情的叫喊,但还是又喘又笑了出来。
“你喜欢吗?潘先生。”啪!这是潘先生的回答,拍了一下。
“家暴!”她哼叫,声音娇得可以滴出蜜。
“别再穿出门了,潘太太。”他当然喜欢,但也很认真地警告。
“哦……”她哼哼唉唉,说不清是在回答他的警告,还是在回应他的撩拨。
“说好!”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潘先生。”她哼。
“表现?”他声音也带点喘。两人己经到了床前。
她的嘴巴除了吻、除了喘气,没力气再做其它,尤其是说话。
于是,本来就很累的夜晚,更累了……
结婚十年,这男人终于开始野兽了……
当然,第一次变身的野兽,都是不得法的。所以,这晚,很刺激,很凌乱,很尽兴,很累,而且有点痛,像全身骨头都拆散了一样……
童瑶在被榨干最后一丝体力,昏死过去之前,脑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潘雅湛会是个怎么样的丈夫,取决于她怎么索取他……
这是不是一直就是他隐于被动平静表相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