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高兴完成今年度的工作,虽然很累,但终于也算是攻顶成功了。明年相信可以好好休息怠惰一下。
之三——想不出还能杂谈什么,就来个诗分享吧!
在写《我的蓝》时,收集了很多古今中外的情诗,有些适合用在书中,也就用了,有些则是我觉得很特别,却没有机会运用到的。
在换新电脑时,以前许多杂七杂八的档案也跟著要杀掉,那时一边备份著不能丢的文件,一边删除著已经用不上的资料。
我喜欢找各种东西收集,却没有整理资料的天分,分类上更是乱得连自己也排不出逻辑,常常突然有什么东西要用,明明记得有存档的,却始终想不起它在哪里……
所以买了新电脑之后,我重新立志——不要再塞那么多东西在电脑里了!以后可能派不上用场的,现下,全删掉!
而这个“《我的蓝》引用诗”档案,虽然舍不得,但也该删了。我从不往回看,很少依恋。因为人生只要仍然向前走,就会沿路不断有新的摘取,如果舍不得丢弃,就无法装下新的获得。
记得每份当下的感动就已足够,不一定要抱守不放,频频回首。
以下,我选了两首分别代表东方与西方的情诗,供大家分享,加上一点小心得,放在诗的后头,等大家欣赏完了,再来谈谈当时我找诗的心得吧——
东方情诗:
清平乐·夏日游湖(南宋·朱淑贞)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西方情诗:
谁在我的房门外呀?(苏格兰·彭斯)
“谁在我的房门外呀?”
“除了芬德雷,还会有谁?”
“赶快走开吧,你不要在此!”
“当真要我走?”芬德雷说。
“你为何如此偷偷模模?”
“喔,出来见个面吧。”芬德雷说。
“天亮之前你会闹事的。”
“我真会闹事的!”芬德雷说。
“要是我开门让你进来,”
“让我进去!”芬德雷说。
“你会吵得我无法成眠;”
“那是当然的!”芬德雷说。
“倘若让你待在我房里,”
“让我待著吧!”芬德雷说。
“我恐怕你会一待到天明;”
“那是一定的!”芬德雷说。
“要是今晚让你留下,”
“我要留在这里!”芬德雷说。
“我怕你会再度前来;”
“我一定会的!”芬德雷说。
“这屋里可能发生的事,”
“让它发生吧!”芬德雷说。
“你到死都不能说出去。”
“我一定会的!”芬德雷说。
当时我翻看到这篇《谁在我的门外呀?》时,真的是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它的震撼。
好热情、好粗鲁、好直白、好……哦!这样充满的情诗,全全完完不遮掩不含蓄的写了出来,让人看了真的只有被震住的感觉。一旦反应过来之后,又会忍俊不住的露出微笑,叹为观止。
我看过许多情诗,我也喜欢在情诗里拾缀著美丽的字句。但,也许看得不够多,所以在过往的经验中,我只记得诗是酸甜的、含蓄的、意象的,尤其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许多与男女之情有关的情诗,其实大多都是偏向相思、离情与闺怨的描写,我很少、甚至几乎没有看过那种形容热恋爱意狂放的诗句。我在读完这个鲁男子芬德雷之后,几乎是有点较劲之心的大翻著中国古代情诗集,想要找出足以与之相较的诗词,想要证明我们这边也有这样热情可比太阳的诗句,我们这边的男人,恋爱起来也是很有冲劲的,但……
我想,我果然读的诗太少了,因为我没找到。后来还是从朱淑贞的《断肠词》里找到这首《夏日游湖》,里头那两句“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这种在恋情中大胆奔放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安慰,尚可以拿出来并列一下。
民族性的不同,造成文学创作的表达方式大不相同。直截了当的表现方式与意寓深远的表现方式,都各自有其美感。西方像饮酒,一入口就呛进你的胃袋;东方像品茶,温润回甘,必须慢慢细品体会。
这是留在《我的蓝》与诗有关档案里,我用不上,却一直想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的诗。如今即将把它们删掉,当然要赶紧拿出来,再晚,我就忘了,也就不写了。
喜欢这样热情的诗吗?如果你也有热情的诗,请与我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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