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如果妳现在还不是神,很快也就是了。”李格非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的眼睛怎会突然亮成这样,但想也知道她脑中转的不会是正经主意。
“什么意思?”花灵眼睛仍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等花家的人亲自来了结妳,到时妳想当神还是当鬼,就随便妳了。”
“什么花家的人?哪来的?为什么要来了结我?”花灵不解。
周子熙带着薄责的看了眼李格非。才对花灵道:
“花灵,妳是外国人,又失忆了,所以不太清楚盛莲国的一些事。我们盛莲的第一国姓,自然是皇家专属的莲姓。而花姓,则是国家第二尊贵的姓氏。自古以来,花这个姓氏,即备受尊崇,因为每个承袭这个姓氏的人,都执掌着国家祭祖、医学、灵法等领域,地位相当崇高。加上花家传了一百七十二代以来,子息艰难,大多是单传,有时一代能生下两名子女,就是至大的天恩了。所以,目前拥有花这个姓氏的人,全国不出一百人。而花家的家风自古严谨,顶着花家姓氏的宗亲子弟,若敢在外头胡作非为、败坏门风者,一律严惩不贷。”说毕,仍不忘再度谴责的望了眼李格非。
“哼。”李格非只是闷声一笑。
而花灵本来还能轻松的当成讲古来听,非常的置身事外,可是愈听,愈觉得不对劲,听完后,眼睛也瞪大如牛眼。她先指着李格非:
“你、你、你这个家伙!原来当初一直问我是不是姓花是这个意思!”见李格非一点忏侮反省的意思也没有,只好不理他!先问清楚比较要紧,她冲到周子熙面前问:“子熙!花家的人会来找我吗?可是我虽然姓花,却不是他们家的人,花家的人口那么少,他们随便翻一下族谱也就知道了,我花灵绝对不在他们家的编制内。做人要讲理对吧?所以——”
“妳或许不在花家的族谱内,但并非不归花家人管。待花家人查清楚妳确实与他们无关后,要消灭妳就更容易了。”李格非凉凉的说着。
“为什么?!”花灵双手盘胸,站出三七步,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架势。
李格非只是坏笑,不说话。
“因为妳不该姓花,又接受男人……帮助,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奇耻大辱。就算妳并非他们的家人。”周子熙轻声解释着。
“我不能姓花?我侮辱他们?!”花灵被惹毛了:“我的姓氏是我老爸给的,就是姓花怎样!”转头瞪李格非:“还有,我高兴给你养、吃你的用你的、住在你的金宝山——啊,不是啦,是金山银山!每天被养得肥肥的等死,又犯着他们什么了?难不成在被你养之前,还得先改个姓?”
“当然应该改姓!”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
花灵超不爽!“谁说的?谁敢这么说的?给我站出来!”
“我说的。”
蓝光一闪,莲花厅的中央便站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蓝衣人。来人是个长相端丽的中性女子,正是典型的盛莲美女。有男子的挺拔、女子的精致;不刚强亦不娇柔,就是中性得刚刚好那一种。
“妳是谁?!”盛莲国实在是个很适合发展“宝冢剧团”的地方哪!虽然在生气着,但花灵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些五四三的。
“在下花吉莳。”蓝衣人以优雅的姿势微微鞠躬,对在场的三人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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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花吉莳。”蓝衣人又自我介绍了一次。
“我知道。”花灵坐在自己专属的躺椅上。
“在下是花氏宗族第一百七十二代的宗族长。”
“喔。久仰久仰,妳好。”她很虚应。
花吉莳突然神奇的出现在莲花厅,不待李格非质问她怎么到来的,便开口要求先与花灵单独相处片刻。李格非一听就要发飙,还是周子熙将他给劝住,没让他将所有家丁叫来轰人。加上花灵也不介意与花吉莳独处一下,于是就将人领到自己目前居住的“夕苑”招待了。
“妳似乎不了解在下前来所代表的意思。”花吉莳走到花灵面前说着。
“妳就把妳想做什么、想警告我什么,以及妳出现的意思为何,都说了吧。至于我怎么想,对妳来说应该不重要。”花灵懒懒的看她。
“我想,妳若不是太高估李格非,误以为他有能力保住妳,就是妳根本不明白我花家在盛莲国的影响力有多大。无知与误判情势,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这是威胁还是忠告?”
花吉莳没回答,只道:
“如果妳当真是姓花,那么,在盛莲国生活的妳,最好洁身自爱,莫要玷污了这个姓氏。听说妳是在失忆的情况下,为李格非所收留,妳对盛莲国的一切一无所知。所以我愿意相信,妳并非故意顶着花家的姓氏做出丑事给我花家难看,妳只是被人利用。”
花灵无所谓的道:
“妳怎么想,我管不了,也不在乎。”
“妳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吗?”花吉莳语气终于有些不耐,她并不习惯与这类冥顽不灵的朽木往来。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却愚勇十足的任意做着蠢事,没考虑到会招致什么后果,只会在事后悔恨哭号。“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都被李格非利用成这样了,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花大族长,我不在妳的管辖范围内,如果可以,请省点口水,别浪费在我身上了。这样妳累我也累,我现在还不想睡,拜托不要催眠我。”花灵好声好气跟她打商量。
“催眠?我并没有对妳施展大眠法——妳!”花吉莳突然明白花灵是在揶揄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花灵知道花吉莳很火,也故意把她惹得很火。像这种一本正经的人,惹起来其实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太没挑战性了。可谁教这人偏来惹毛她呢?
看得出来花家在盛莲的势力很大、地位很崇高。就像台湾一样,从事宗教、术法、医疗这三种工作的人,向来就很吃香、很受敬畏,人民对他们的礼遇甚至比总统还高。不管身处在什么时间空间,从事这类工作的人,永远被人民敬仰,在盛莲也不例外。
想来花吉莳从出生以来,就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从没受过一点点气。恐怕就连站到国王面前,小心又客气的一方也不会是她吧?如此习惯站高位的人,怎么料到有人敢这般轻待她?!所以当然是除了生气,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了。
花吉莳终于明白,与花灵这颗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石谈话,最好直接把话说清楚,大可不必婉转绕圈圈!
“花灵!我想妳并不是一个需要仰赖男人供养的无能女人!盎家两艘坚如战船的大船,轻易在妳手中瓦解,虽不清楚妳用了什么方法办到的,但至少证明了一点——妳的能力足以使妳在盛莲扬名立万,妳根本不必委屈于李格非那样的人身边被世人唾弃!”
花灵对花族长慷慨激昂的训词没感觉,眼前的糕点还比较吸引她。
花吉莳忍着气:
“我对妳只有一个要求!”
只有一个要求?凭什么啊?还厚脸皮到敢用“只有”这两个迹近委屈的字眼。花灵扶住下巴,担心会掉到地上去。为这种事落下巴,太不值得了。
“为了妳自己好,妳最好答应我的要求。我希望妳离开李格非,跟我走!”花吉莳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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