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谁和你这狐媚子是自己人?别攀亲带故了!”红仙冷哼,蓄满杀气的身形迫近季曼曼。若她再有失态,不介意让她记取教训。
季曼曼轻巧的跳起来,绕过双人沙发,躲到星罗背后,小鸟依人的趴得很顺手。
“借靠一下。”她真的很不知死活。
“不借。”他微微一笑,像死神的微笑,不介意观看两女斯杀的场面。
她伸长手抱住他腰,这是最佳保命符,岂有放开的道理?
“别忘了你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她交换条件。
他耸肩,坚定的拉开她手。
“不问也没关系。”
她再度发挥吸水蛭的特异功能。
“问啦!拜托你问啦!我很乐意回答哦。”
星罗转身面对她,抓下她双手,不让她再碰触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抓着不放。这女人根本没半点男女之防。
“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呀?”然后咧?怎么突然讲这个?
突然,他俯下头重重吻住她樱唇,一路吻得她魂飞魄散,吓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房间内只听得到空调运转的声音……
静,静得连抽气声也被遗忘……
呆若木鸡是星罗以外所有人的写照。
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移到她耳边细语:“祝你被追杀愉快。”
然后,他有礼的扶她坐回沙发上,没让她瘫倒在地上难看。拍拍走人也。自那之后,季晏曼正式步入悲凉的人质生涯。
不再有作怪的餐点,因为那对她的威胁不够,直接升级到饱尝被人追杀的滋味比较快。
折磨人质有很多种方式,不是非动手动脚不可。断食、骚扰、逼问、谩骂……如果由她来,至少可以想出上百种虐待人质的方式。
惹火一个嫉妒的女人是不智的,因为女人一旦火大起来,没有什么做不出来,就算她们承担不起后果,也会先任性行事再说,反正就是吞不下那口宣泄不了的气。
都是那个记恨的男人惹的祸!
女人之所以为难女人,绝大因素来自男人这个祸害。星罗肯定知道这个叫红仙的女纳粹私心爱慕他,否则不会当众吻她。
目前为止,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方法。
“把‘狼王令’画出来,否则别想吃饭!”坐在房内唯一的沙发上,红仙一袭改良军装,冷然的再一次说出她的要求。
茶几上摆着一碗干面,没有青菜、肉燥佐拌。据说这是人质唯一能得到的待遇,没资格要求山珍海味。
虽已被禁了两餐,但季曼曼仍是对那碗面没半点觊觎。想她二十三年来生活优渥,吃穿有一定的品味,早已不知屈就为何物,怎么看这一碗面上眼?拜托!煮得那么糊,不知道这是面食大忌吗?她煮的都比这个能吃。
“很抱歉,我并不想吃。”
“还由着你挑呢,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叛狼族虐待可怜人质的地方。”饿得无力,半躺在床上的季曼曼声调更添了五分令人酥茫的慵懒。
“你还没尝过什么叫虐待!需要我示范吗?”红仙抽出腰间的马鞭,一副威吓人的样子。
“好呀,鞭子给我,你这么皮厚肉粗,鞭起来一定很过瘾。”
啪!马鞭重重拍打茶几,发出巨响。
“别耍嘴皮子!”
“讲不过人家就发狠,可怕哟,”“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红仙气势凛然的站了起来。恨透了那女人的矫柔做作、充满女人味的模样。“如果你再不合作,我多的是办法对付你!”
“怎么对付?叫星罗来吻我?”戳戳戳,命中痛处。
“你该死!”她两三大步走过来,挥手一掌就打上她如白玉凝脂般的脸蛋,啪地一声,让季曼曼几乎要跌到床底下。
耳朵轰轰然作响,季曼曼不是没料到她会动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使出这一招。捂住左脸,想必乌青一片了,红仙到底多恨她的美丽?
像是一不做二不休,红仙伸手又要揪住那头美丽眩目的长发,但一个声音喝住她:“红仙!别再造次!”房门上方的监视器旁有个傅音装置,发声的是红镜,口气甚是严厉。
“狼主……”红仙心一虚,忘了这房间是有人监看的,她的暴行全被看到了,不知道星罗有没有看到?……
“你闹够了,立刻过来。我让风扬过去替你。”
“我不!”这女人需要更多的教训。
“还是听令兄的命令比较好哦,红仙。”门被打开,走进端着一碗肉骨粥的风扬,他斯文的脸上有着谴责。叛狼族只是想求取狼王令,从不曾意图伤人,除非生命遭受威胁。红仙犯了大忌,该去领罚。
红仙冷哼了声,大步走出去。没关系,她还会再回来,就让那女人多享受一些安逸时光吧,反正也不多了。
“还好吗?”风扬将稀饭放在茶几上,走到床边问着。他是叛狼族内的医师,也学过人类的医理,所以红镜才会派他过来。
“你是谁?”曼曼捂着麻辣的左脸,泪光盈盈的问他,觉得自己的脸肿成山东大馒头了。
风扬小心拉开她的手。
“我是风扬,你昨天见过的。”
“是吗?”怎么没印象?
“没有咬破口腔内壁,这片红肿看来吓人,其实没有那么痛。”他诊断完毕。“是吗?让我打打看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疼痛了。”
风扬掏出一瓶清凉的药水交给她。
“早晚各抹一次,很快就会消肿了,而且这瓶还是养颜美容的极品,多抹有益。”“谢啦!”没有多问,她开始抹伤处。
“你……恨星罗吗?”他突然问。
“没头没脑的,什么问题嘛。”瞄他一眼,觉得这男人很八卦。
“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在整你。”
“那又如何?我是可怜的人质。”
“你不介意?”
她没好气的嗔视他。
“我介意有用吗?”今天身分对调,她也会这么整他。人们不都会去整治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你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词。
“哦……”
“他吻你,他从来不吻女人的,即使是出于任何目的。”现在全宅上下最想知道的是星罗究竟在想什么。至于狼王令那追寻了数百年的东西,因为太遥远,所以没能有立即的渴盼。
“我这么美,他当然会想趁机揩油。”拜托!好像被他吻了是多么天大的恩赐似的。“搞清楚,受害者是我,被吃豆腐的是我。”
风扬微微一笑。
“星罗不碰女人。也许你不知道,他尤其讨厌你这种美丽又有手段的女人。”
季曼曼不以为意的点头。
“我知道呀!那又如何?我该为此而自杀吗?有一千个男人爱死了我,我会因为一枚沙猪讨厌我而自我否定去跳淡水河吗?少驴了。他那种男人也只配红仙那种女人了,几百年来你们怎么不努力一下,毕竟纳粹女配恶劣男算是同时除去两名祸害,你们到底在犹豫些什么?”说到这个,不免要怪这些人办事不力。
风扬苦笑。
“小姐,你以为星罗是谁可以支使煽动的吗?”
“他留在你们叛狼族了不是吗?”不然以他那种性情,早闪到荒凉的地方过完他孤独的一生了。
“那是因为他要帮我们得到狼王令。”不知何时出现的路遥开口道,缓缓的走近他们。
季曼曼大大的吁叹,显得很无奈。
“狼王令、狼王令,谁都想得到它,却又不知它的长相,也不知怎么使用它,偏生寄托了无数的期望,你们不觉得这挺盲目可笑的吗?”
“我们别无选择。”路遥道。
“路遥——”风扬不认为该让她知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