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多么谦卑的口气。
“你有啥不敢?”
“怕欠债太多,信用破产而无力偿还。”
“没关系,容许你连下辈子也拿来抵押。”元旭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宽容的债权人。
“谢了,本人无此打算。”韩璇轻抽口气,由着元旭日在伤口上消毒。
“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痛了。”元旭日更加的轻手轻脚,深怕再挑弄到韩璇任何一根痛感神经。
向来玩世不恭、唯我独尊的眉眼,早已被浓重的担心关怀所取代而不自知。凝重吓人的神色,在在诉说着温柔的讯息。
这人……居然榨得出几颗温柔的细胞呢。
韩璇拟视着他,眼光意就这么胶着住,怎么也挪不开。不得不对自己的心承认元旭日早已攻占入他心中的事实。向来不愿深想,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多么奇怪的感受呵……曾经他以为他的生命中不会有任何人重要到牵动他所有心绪,可轻易的擦复他水深火热又无可奈何。但世间却出现了这么一个元旭日。摆明了要受他利用,但代价是得到他——无论他是男是女。
真是莽撞的一名鲁男子。
“旭日。”他开口。
“呃。”元旭日眨了眨眼,一时不敢相信韩璇这家伙终于肯叫他名字了,不仅没有连名带姓,而且还用近似温柔的声音唤他耶!害他就这么楞住了。
“真的打算进入同性恋的世界吗?”
“不相信吗?我很乐意立刻以上床的行动来证明。”不罗嗦,他老兄一把扯开衬衫,整排扣子飞落到地上蹦蹦跳,露出了他结实精壮的上身。古铜色的身体充分彰显着纵欲的本钱。
“我身上有伤。”韩璇伸出在掌抵往元旭日的冲动,同时也感受到他炙热的肌肤所蕴含的热情。
差点想抽回手,但元旭日早已贴住他手掌,不许他退走。
“你会很快复原的。”也就是说,他将会很快“吃”掉韩璇,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他咬牙切齿的猴急样,逗笑了韩璇。纯粹的轻笑,不含任何心机,令他俊美的脸上更加美上几分,勾引得旁人心应神动,恨不得一口吞下他,连骨头也不吐出来。
“你笑什么?欠扁啊——”元旭日因看得吃不得而恼怒,才要骂粗话哩,却被截去了说话的能力——以唇。
韩璇轻轻贴住他唇,渐渐吸吮至深,像个天生的调情圣手,甚至不反抗那双倏然搂紧地躯体的铁臂,任其炙热搓揉着……
呼吸转为激狂,温度倏场至火热的沸点,没有任何欲迎还拒的矜持,两人在这个深吻里狂野得彻底,互不保留的付出所有……
“旭日,”’在唇舌分离的空档,韩璇转而往下勾含着他的喉结轻叫着。
“什么?!”元旭日满腔热血的低吼,打算不顾一切的在最快的时间内剥光两人衣服,什么也不管了。
“医生来了。”好冷静轻柔的声音。
“嘎?”元旭日茫茫然的不明所以,所以韩璇好心帮助他立即回复清醒。“砰”地一声,粹不及防之下,他被一把推落床底下,滚了一圈之后,面孔朝向门口。然后他看到了门口至少有六颗窥探的人头,最前面站着的正是被火速召来的医生。
而那可怜的老医生,看来像要昏倒了。
毕竟谁无天看得到同性恋在接吻呢?
“韩——璇!”元旭日火大吼道:“老子若再被你要上一次,老子就跟你姓!”
多么坎坷的情路,真是令人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之泪。上帝佑他,阿门——
客房里,一人一狼面对面坐着会谈。
“笨狗,接下来没老子的事了吧?”
“我不是笨狗!暂时没你的事了,等我感应到另两块令牌的气息后,再来想办法你起不了什么作用。”
“小笨蛋,你要追星摘月都是你家的事,别找我家韩璇当炮灰,他付出的够多了。”也就是说,自即日起,韩璇不再是扛殷族责任的人了。管于悠那丫头说过,历代以来,护今使者的责任终止于结婚之时。
“贱嘴日,你耳背呀?没听到我说暂时用不上你们吗?月和星应该部在狼界,我现在的能力又回不去,只能自己找办法召唤他们其中一个出来。没事找韩璇干嘛?我忙得很哪。”
“很好,那说说你们还要赖住多久吧。”
“哼!不必你赶,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韩璇说打扰你太久,该回家了。”小金狼可狂了,亮晶晶的发眼里似在闪烁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神秘喜悦。
“很好,你们走,韩璇留下。不送。”
“韩璇才不听你的咧,他是你的克星。”想到法个就很得意了,它真是狼界的邱比特,祸害的根除者啊!
“觉得很爽,嗯?”元旭日怀疑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他被韩璇耍弄得像呆子却心付情愿。
“哈哈哈……你也会有今天,太爽了……”小金狼笑得不知死活,一时忘了元旭日只对韩璇一人宽容,而对其他人有多么心胸狭窄、小鼻子小眼睛。
因此,当它被高高拎起,用力丢出落地窗外跟青草泥土相亲相爱并且吃得满嘴土,也着实怨不得人。是不?早该知道最近一直保持很火大状态的元旭日,终会找一个替死鬼来宣泄怒火的,因此小金狼阵亡得并不无辜,习惯就好。谁叫它总是忘了元旭日这人从不当君子,乐作小人。
好啦!怒火消了一大半,但这十天来一直愈燃愈旺的欲火怎么办?嘿嘿直笑,元旭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同志秘戏九十九招’,决定了今晚肯定不放过韩璇,誓死押他在床上大战十天十夜,把所有欠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一毛也不能少!——
弹簧床微微下沉,韩璇立即警觉的睁开眼。
一双骛狂的眸了正牢牢攫住他视线。两双眼相距不到十公分,近得十足压迫。几乎让人动弹不了。
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元旭日忍耐力一向有限。事实上,还比韩璇预测的多了四天。
他的伤口在四天前拆了线.复原情况良好;因为是习武的身体,精神体力皆迅速恢复。难为了元旭日多等四天。
韩璇微笑了起来,保持原来的睡姿。
“梦游吗?这位先生。”
“你要这么说也成。”元旭日跨坐在韩璇腰月复之间,俐落的双手早已月兑下上衣,并往裤头解去。
“真的下定决心要走向同志的不归路?”即使心口被他的动作弄得紧张起来,但他仍力持镇定的表情。
“嗯哼。”他点头,开始亲吻韩漩的面庞耳垂。“那只笨狗说你打算明天搬走,我允你了吗?”
“明天再告知也不迟……唔!”耳垂下方被种出一颗草草,令韩璇微觉疼痛,又似发麻。
“他们走,你留下。你会留下吧?我的债务人。”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滑向他睡衣的扣子。
韩璇伸手盖住他蠢动的手,十指交握,挪至身体的两侧栖放。胸口略为急促的起伏着。
“干嘛?你以为我还允许你赖帐下去?告诉你,什么把戏都没用了。我要你,这次再也不纵容你。”坚决的信念,谁也动摇不了,即使对方是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