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老板!诱拐无知少女是有罪的你知不知道?”富蓣炮口转向,准备先轰走这个企图接走妹妹度过限制级夜晚的,再好好料理她那笨得不可思议的妹妹。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可以为自己决定任何事。何况我已经是你的妹夫了,难道还要这么生疏地对待彼此吗?”陈善茗先前或许是有些因自己的意气用事而懊恼的,不过,当一切手续完成后,他发现自己心底涌上的是得意与满足,反而没有预期中彷如上断头台的悲叹。
如此这般草率了结了自己单身汉的生涯,除了有点尚不适应之外,一切都好极了。何况他赚得的是一名不情愿却会永远屈于他的新娘。
不可否认,富蔷在感情的智商尚未完全启蒙,但他将会是启蒙她的那一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人胆敢踏入他所有权之内,他被法律与道德赋予了独占一名女子的权利。
靶觉美妙得不得了,致使他在礼成后一直笑得像枚呆瓜;听说每一位新郎倌皆如此。
盎蓣简直受不了他的呆笑与忽视:
“你只须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而今晚她也会搬到我的公寓。”
“你休想。”富蓣冷冷戳破他的春秋大梦。
陈善茗眯起眼:
“我拥有法律赋予的权利,可以要求妻子履行同居的义务。”
“对不起,由于我们是乡下人,还是习惯按古老的方式来。今天只是一纸婚书成立,小蔷的户口尚未入你陈家姓,而我父母也没有被知会!没有公开仪式、没有迎娶宴客,一切都是不算数的。”
“对呀对呀……”小声附和的富蔷乘机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在丈夫凌目一扫,她马上又低头玩手指头。
“会有公开仪式,也会有迎亲去做给外人看,但实际上我确实是小蔷的丈夫,我今晚便要她住人我公寓,至于其它的事一步一步再办。”
总而言之,新郎倌初娶三把火——欲火、欲火、欲火,非要有个洞房花烛夜就是了。
不知是气是羞,双颊泛红,富蓣叫了出来:
“你们男人都这么兽性吗?”
“何不去问问令男友?”他轻松回应。
“如果我就是不让你带我妹妹走呢?”
他耸肩:
“那只好委屈你睡外边了。我们夫妻『睡觉』时不宜有人参观。”
他……土匪呀!想硬上弓也不是这样的!
好,很好,她富蓣与大老板斗嘴的胜负比例向来各半,代表着皆相同的很会钻营对方的弱点加以应用,如今在气极的情况下,仍能有一丝理智在思考。
“看来今晚没有我小妹在一边陪着,你是睡不着了。听说这是幼年时期习惯抱洋女圭女圭睡觉者必有的症状。”她出言不怀好意。
“随你怎么说。小蔷,打包好了吗?只要简单的换洗衣物就可以了,其它的明日我带你去买。”他笑得好开怀,认定了这位姻亲已然让步。
“阿姊——”富蔷一颗芳心乱糟糟,不知如何是好。
盎蓣看着陈善茗:
“请给我们十分钟谈话。”
他点头,转身走出门外,料想富蓣不会做出小人步数,将他锁在外面。毕竟明天上班还得见面。
盎蓣坐在床头,依然不敢置信。
“你真的嫁啦?虽然他月兑不了强迫的嫌疑,但是不至于令你盲目签下自己的大名,除非你是有点喜爱他的。那时你到底在想什么?那种花心男人耶。”
“起先我真的吓呆了,可是我很难去判定这桩速成的婚姻是谁吃亏比较大。”
“我同意。”富蓣很公平的应和,惹来小妹的白眼。
盎蔷接着又道:
“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给我的感觉跟你很像,很厉害、很强势,工作能力强、刀子嘴利得吓人,虽然很花心,倒也不令我觉得如何;可能是我不爱他,也可能他的花心让我赚了很多外快的关系。主要是,我被你管习惯了,在面对陈……善茗时也习惯性地服从,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在签下名字那一刻,我确实是觉得嫁给他应该很不错的。而且我吃了他那么多顿晚饭。”
“我不想指责些什么,但你根本还没恋爱,又怎么知道他合不合适?而且我与那家伙才不像!”
“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是他妻子了,算起来真的是他吃亏,他那么有钱,如果以后离婚我想他不会小器的,他像是那种会为了面子付很多赡养费的男人。”
怎么说到这边来了?这小妹是乐观还是悲观?突然间,富蓣发现自己同情陈善茗多了一点。他老婆还没爱上他不打紧,可怜的是已在打算分手后的好处……而,没天良的,居然是她非常有兴趣地参与算计行列。
“OK,很好,我们来算一下你应得的赡养费……”
姊妹俩开开心心地讨论了三分钟,富蓣才想起她邪恶的计谋,攸关于洞房花烛夜的意见。
“小蔷,你确定今夜要与那大上床?”说得可直接明白了。
“我可以拒绝吗?”她小声地问。
开玩笑,连“老婆”的身分都还没适应好,马上就谈上床……太可怕了吧?她还没有那个准备去为任何男人供上自己的全部。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告诉你,如果他要硬上弓就哭给他看,然后告诉他至少要给你半年的时间准备。他那个人虽然,但是倒也算得上君子。”
“如果他生气怎么办?”生平最怕人凶她了。
“哭呀!哭得山河变色,连万里长城都垮掉了,区区一个男人敢不屈服?”
面授机宜完毕。
陈善茗春风满面地领妻子回家时,依然不解何以富蓣脸上暗藏一抹奸笑与怜悯。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九章
事实证明仓卒结婚的后果是一连串的麻烦。
盎蓣好心地想给新婚夫妇一段快乐的时光,所以没有立即通知家中的父母说小女儿已被拐跑的事实。然而这对小夫妻依然没福气过太平日的。
休说昨夜必然的欲求不满令大老板火气很旺盛,今日上班到此刻中午时分,大老板皆在电话热线中遭受北部亲友的轰炸;破口大骂的有之,捶心肝的有之,也有一些红粉知己传真来泣血的分手信。
然后富蓣又一个不小心地告知了本大楼的某三姑,黄金单身汉已然死会的事实,霎时,消息以燎原之姿流传了个上上下下,泪水成海直往龙王庙冲去。
半个工作天,绩效为零不打紧,主要是被骚扰得直想抓狂。偏偏外头的人犹兴致勃勃地猜测新娘为何人?只差没有人去做庄吆喝着下注了。
盎蓣安静地在一边看好戏,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死也不会说明老板夫人正是她那不成材的妹子。
由于大家都很忙,连柜台小姐也闪入讨论人群中插嘴发表意见,所以当王大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进来时,由于没人通报,他便直接走向富蓣。
“富……小姐,那个富蔷小姐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想她会不会回来原公司上班了,所以我来找她,还有送她……一……束……花……”羞怯的男人已满脸通红,益加显得他的大板牙白得晶亮。
“她没有回来上班。我想她也不可能到你那边去上班了。”富蓣颇怜悯地说着。可怜,尚未上场便以阵亡,本来她还希望有这种老实的妹婿哩,哪里知道会让那个花心大少抢婚成功。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她的电话或地址?我有话要对她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盎蔷甜甜的声音正由王大丰耳后扬起。
“富……小姐……我……”结巴兔宝宝再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