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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没有道理 第15页

作者:席绢

“骁”是全美国首屈一指的保全集团,不仅垄断整个美洲市场,连欧洲各国都有其分支机构。而人人都知道。“骁”的前身来自黑道某种神密组织的漂白,但漂白后确是正正经经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法勾当,在六年前正式步入保全业,迅速成王国,壮大到今天的地位。

六年!

这数字令她的心怦动难抑。

而“骁”集团实在是有其本钱独占大片江山,让人不敢找麻烦的;如果“骁”的背后当真是有冯驭湍与风千韵这两名黑道重量级人物撑腰的话。

也许依风御骋的个性,十成十不依靠任何人的支援,但试想,谁敢冒着被挫骨扬灰的危险去动那两名世界有名的黑道大老的子女?

方筝对世界各国的黑道组织了解并不多,但从罗蝶起那边偶尔听来的,大抵也知道某些传奇性人物。

以美、欧两地为主体的黑道人物,黑手党以外,更有一个集各地一时之选的菁英组成的“正义联盟”;用中国武侠方式来解释的话,就是九大门派之外,会有公推的武林盟主组织,以维持武林世界的正义。可想而之,正义联盟内的人,皆是角头老大:在二十年来,只有望威权重的黑道大老才能加入其中,目前为止它依然维持“十大长老”的人数。正义联盟本身没有手下、没有武器,但不可轻忽的是联盟内的老人们各自所属的帮派势力,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去动与正义联盟有关的人。

风千韵的精密科技组织,以及冯驭湍的夜影组织都是惹不得的。

六年前艾森总部之所以被消灭,是因为他们居然妄想消灭风千韵的组织。不仅派人渗透。更不断引起爆炸、杀人事件,被“骁”迅速在一夜之间消灭掉其总部。那么,此刻她方筝不会站在这里,而艾森总部那个血腥组织也会依然威胁所有富豪的生命。

不明白倒还好,愈清楚反而愈迷惘。如果风御骋当真为她牺牲了那么多,那么她会有危险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阵披萨香味引她回神,她转过身,正好看到风御骋已立在她身前,手上正拎着披萨。

时钟指着晚上八点,肚子饿得无力,她任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趁他在弄食物时,她看到他右手指上有瘀青。

“怎么了?”她拉住他手。

“没事。”他递给她一块披萨。

她两三下解决掉一块。笑得很深沉: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即使有任何伤口都与我无关喽?我只管吃得肥肥就行了。”

他看着她好一晌。才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揍了谁?”

“多事人。”

“狄森·威尔?”她挑着眉问。

他没有表情、没有点头或摇头,就代表她猜对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告诉我许多事?”

“我一直在你身边。”

每天除了早上的晨跑约会之外,风御骋很少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怎么说他一直在她身边呢?

“不要问我藏在哪里,依你每天办公的情况来讲,掌握你的时间并不难,而我也明白总有一天狄森会很乐意告诉你我的背景;即使他明知道那会惹我一顿揍!”

“我总会知道,不是吗?”他是怕她吓到吧?或者是排斥?

“关于我的一切,都该由我来告诉你。我就是我,不该因为背景的好坏左右了你对我的情感。那些于我俩无妨,所以我不认为一股脑地告知是必要的——至少不是现在。”对于身外的一切,向来不被他所重视,也希望方筝不会在意。

“至少告诉我,你最近忙什么吧?”这种程度的好奇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目前为止,我想把情感弄成只属于我俩的事已不可能。他们都想见你,以他们各自的方式;显然我的阻止更加深了他们好奇。”他口气中夹着烦躁。

她不明白地问:

“除非我嫁给你代表要接掌令尊或令堂的地位,否则没有人该注意我,我确信如果我们结婚,不会改变我目前的身分,不是吗?”

风御骋给他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揽着她的腰住怀中带:“是的。但他们向来不满我六年来的所做所为;认为你至少得值得我那么做。”

方筝了悟:

“哦!那他们会来‘看’我的方式想必不寻常了?多热闹呀!相形之下,那些想教训我的人得靠边站了。”

“我不喜欢这一切。”尤其他无力阻止亲人们前来。

她吻他道:

“你们家相媳妇的方式真别致。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吗?”看着他挫败夹怒的神情,可见他的亲人都不好摆平。知道也有他罩不住的时候真好,那么他使不会显得深不可测,难以攀上了。

他没有回答,将她的唇移开寸许,低哑道:

“你知道整栋大楼只剩我俩吗?”

“又怎样?”她没有理解他眼中深沉的。

“我会想吃掉你。”

她心抖了一下,紧张她笑了声:

“是你平复烦躁的方式吗?”

灼热在身上流窜。方筝突然觉得冷气空调失去功用,汗水渗透了背脊所有面积,他身上迸发的热力是吓人的,她以往怎么会觉得他安全,并且无害呢?以为亲吻就是恋爱亲密的极致……

怎么只消他一看,她身上火热因子就飞窜不止呢?

“你不会强迫我,不是吗?”她又问,试图平复自己的慌乱。

“我需要强迫你吗?”他低喃地问,不打算克制自己渴望拥有她的冲动。有多久了呢?在她而言也许只有四个月,但在他而言却是得再加上六年时光;他一直在等她接受他,而她也接受了不是吗?

他不满意情况一直介于亲密朋友间打转。方筝向来少有女性的柔媚与自觉,允许他的抱搂亲吻,代表她承认两人之间是有情感的,但止于此之后,她便没有更多的自觉了——也似乎觉得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误导她了吗?还是他太忙,太纵容她心中只占一半心思来容下他?

有开始就永远不会太迟,方筝可以忙碌、可以永远没有柔媚的女性自觉,但她心中一定要有他,完完全全地将他摆在第一位!

来得突然,倒不如说他的耐心被家人耗光了;而他想要她,就是这样。她该是他的。

他抱起她,踢开她休息室的门,暗黑的眼没一刻离开过她。

“我不认为现在上床是好主意,我……”她紧张得快语无伦次了,双手死抓着领口,不知所措地看他赤果果的在眼中流窜。

他轻放下她,让他背贴在柔软床榻上。没有饿虎扑羊的狂暴;没有立即的欺压,他只是坐在床沿,抚着她难得绯红的脸蛋。

“如果我让你觉得像,请你原谅我已六年不曾尝过与女人交欢的滋味。”

是吗?六年?她紧紧闭上眼。

为什么他所指的时间,每件事的转变都一定是“六年”?每一次的提起都像被施恩似的,让她的心复加沉重。这辈子有还清他的一天吗?她还必须为每一次的“六年”感动几次?

“你不公平!也许你爱了我六年、为我牺牲良多,但我都不知道,不要每次都拿这个来让我无措。你知道我已经觉得作牛作马都还不清了吗?”

“我不是在给你压力,何况你的情感已归属我之后。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告诉你我的忠实,一如你的清白一般不容亵渎。方筝,对你对我而言,这才是该坦诚的;你的过往,我的过往,独立的个体所呈现对情感的忠实。”

方筝半坐起来:

“你没给我准备的时间,我没法子这么轻率与人果裎相对,我没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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