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社会中没有人具有野心、竞争心,那还求什么进步?谈什么提高生活水平?国家如何由开发中国家跻身为已开发国家之林?搞不好还会退回未开发之列!而且……还害得他这么一个一流的好男初尝追求败绩!
那女人不但催眠了自己,为了满足她的读者,她也身体力行的去找了一个空有一流学识,却对社会无什大贡献的隐居男子谈恋爱!而视他罗公子为毒蛇猛兽!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包气的是,但凡在书中提到富家公子,一律描写成大色猪,那种连看到七十岁老妇都会起色心的没品味人士!到最后遭众人唾弃而逃到到国外,一辈子不敢回来!
但愿老天保佑她的写作生涯不会长久,不然也要保佑她的赞者不多!否则再过几年,像他这类白马王子就会娶不到妻子了!她简直是在毁谤真正的青年才俊!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对了!一定是她在二十六年的岁月中从不曾受到青年才俊的青睐,才会将满腔怨气发泄在书中,极尽破坏之能事的胡说八道!否则她不会如此偏激!大概也因为诋毁惯了,等到他这位青年才俊来追求她时,她害怕对不起读者,所以才不敢接受。
看吧!作茧自缚的后果!不过,他会原谅她的,而且会建议她不要再写下去,写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还不如到他公司上班,老了还可以领养老退休金;如果他觉得她还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娶来当老婆,她是不会吃亏的。
相信她那种平淡又老套的小说能写也没几年了,何不就此算了呢?还为了读者催眠自己,何必呢?是不是?
原颖人坐在他对面已有一分钟了!这个据说形容憔悴、失意又可怜的男子,此时正眉飞色舞的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笑得诡异不已。并且完全没有发现她已经到来。也好,她正好趁这时机仔细研究男人的面部表情;她很好奇——像他这种“色男”与“公子”型的男人与老实男人有何不同的神情。
他的确比其他男人好看很多,又懂得穿着打扮,所以也难怪黄耘春会一路倒戈!可是,太重视外表的男人,通常内在都较虚浮不实。也许他是相当有才华的,更也许他也会有情感专一的时候,但任何的“也许”都是个不确定用词,她不会将一生投注在“也许”中,以为自己有多少能力扭转男人不定的天性。
“呀!你来了?何时的事?”罗京鸿诧异的低叫,终于发现了她。发觉她比以往更美丽。真是的!原本以为她只有一点点的可看性而已,想不到再次看到她会觉得她出上一次更出色。
“才坐下不久。听说你急着找我?”原颖人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因为她必须告诉他一个残酷的消息——他根本追不上萧诺。可怜的人!不知何时公子身价暴跌至此!还要央人代为追求,偏又追不到。
可是不待他回答,黄耘春就凑了过来,奉上一壶咖啡,坐在一旁,有长聊的打算。
“对呀!对呀!罗大哥找你找得很急,我都怕他急出病了。”罗京鸿回她迷人的一笑,才道:
“谢谢你的关心与帮忙,但现在让我与颖人好好谈一谈好吗?不打扰你上班的时间。”
比原颖人赶一百次还有用!黄耘春非常听话的努力招呼客人去了。
“你的忠实祟拜者一号。”原颖人笑了笑,他的确有其独特的魅力。
“她比较热心了点。听说你预定年底嫁人?”他试探的轻问。
原颖人微微羞却的笑。
“不一定呢!到时再说了。对了,萧诺的事,我恐怕帮不上忙,她对恋爱与婚姻都没有任何兴趣。”
对呀!萧诺!他的新计策!为了能顺利进占到她的公寓所找的借口……但她居然是不婚的!看吧!写小说的女人没一个正常!却又以其乱七八糟的观念去蛊惑无知群众!罗京鸿不明白的问:
“为什么没兴趣?莫非她受过爱情的伤害?”小说中都是那么说的。
“谁规定非要受过创伤才会拒婚?现代人多得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各有各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
原颖人点头。
“那样你的挫折感会减少一些。”
“不!我不放弃!我连开始追求都还没有!也许萧诺是欠人追才会有这种说法,你不能叫我连试也不试就放弃!”他一副沉痛的表情,痴情坚定得让远处的黄耘春为之心折感动不已。
这头驴子!
“萧诺从不忸怩作态!你并不了解,她是直言无讳的人。”她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我要试一试!找一天我去拜访你们吧!我要自己看到后才会甘心。”
虽然说现在是休笔时刻,但她与萧诺一律不怎么欢迎有人前去侵犯她们的领域。这个男人衽地难缠,一点也不潇洒,甚至不肯对无望的事死心!
原颖人不好太直接拒绝,以免伤了人家的心,只好道:
“我回去知会她一声,若萧诺没意见,我们会答应让你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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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你被骗了!”
萧诺从小说堆中抬头,轻轻的丢给她一句,结束了原颖人的长篇大论——对罗京鸿优点的一切说项。
“呃?”原颖人一楞一楞的。身为一个言情小说作家,也出了三十几本书,在故事中当天神,伟大了那么久,突然被叫呆子,一时之间还真反应不过来!一个呆子写得了那么多爱情小说吗?“什么意思?”她只不过是尽职的在替他人宣传以增加萧诺对他的好印象而已。多令人感动的善心呀!
“你快引狼入室了!”萧诺伸了下懒腰,看到天色还不错,打开阳台的铝门让太阳光源进驻,一室温暖!踢了块椅垫到阳光处,坐了下来,吸收日月精华。
原颖人捧出她的水果茶,倒出两杯清凉,让一冷一热在身体内外综合一下,也坐在阳光处的地板上。
“怎么说?我们有危险了吗?”
“你那一点可以证明那家伙对我神魂颠倒?他在提我的同时眼光放在那里?他那种牛皮人类,几时变得如此羞却来着?别笑死人了!大作家,你大脑思路阻塞了是不是?要不要喝一瓶通乐治疗一下?”萧诺嘲弄的娓娓道来,简单的推理,一清二楚——唔!她有写推理小说的本钱。
他的目标仍是在她身上?不会吧!原颖人相信他没必要用这种手段,而且他早知道她是死会了。
“我不以为他会这么大费周章!也许他当真有心于你,你将如何?”
“至少不会学你落荒而逃!等着看吧!下星期你的心上人来到台北,咱们等着看会有什么好戏!”
“你一定是写小说写得不能自拔了,才会将单纯的事想得如此复杂!”原颖人模了模她的头。
“你明知道一旦交稿后超过三天,我会完全忘光我曾写过什么,何来入迷之说?不写稿时,我的脑中不会编排任何故事。”
“那么,我们何不约他来做客,看他的表现如何?是你对还是我对,要他来了才知道!”
萧诺点头。
“好,就明天晚上,请他带来两份大披萨、一打可乐,以及时鲜水果。我们会给他跑路费。”
“这不太好吧?”原颖人不好意思的低问,老是利用他人挺不道德的。
“顺便嘛!他要上来我们这儿,就得顺着我们的规矩来,否则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