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连着三声哀叹。
到底谁能来救救她?或者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做也行!真的,总比她无措的呆坐在花框上,等着那些冲动的客人把她给拖下去怎么样的好吧!
“跳!快跳!”
再一次的鼓噪传来,终于让童玉观听清楚台下在叫嚷什么了。只不过听了之后,她不免愕然。
要她跳下?哈!开玩笑,想都别想!跳下去可是羊入虎口,她才不干呢!
缩了缩又被不知哪个大给模了一把的小腿,童玉观虎视眈眈的瞪视着身下那群叫嚷不休的男人暗忖着。
“嘘、嘘、嘘——快跳呀!般什么?喂!女人,还不快跳?”
“我才不跳呢!啊……”童玉观眼神专心的注意着自己脚下那些毛手会不会乱模到她,一直没空转离;直到一顶鸭舌帽倏地朝她迎面飞来,她才急急侧身偏头躲过。
而这一侧首,童玉观这才有机会看到就在离她不远处的二个同伴——露露和麦姬,两人早已站立在花框之中,随着乐曲扭动绝对惹火的身躯,做着煽惑的肢体表演。
而处于她们花框下的观众,个个看得屏气凝神,如痴如醉;也因此,身处在童玉观脚下的观众,在看不到她火辣的演出后,才会对她猛嘘口哨了。
终于恍然大悟,但童玉观的黛眉却忍不住蹙得死紧。
天!特勤组给的是什么烂情报?害她当真以为只要穿得少少的,坐在美美的花框中,像只金丝雀一样供人观赏就好了。
现在可好啦!眼看着另外两位同伴如此激情的演出,童玉观何止是傻眼?
虽然说,她被体育界认定是难得的体操奇葩,拥有一流的身手,若要她保持平衡,站立在花框中表演体操,那当然是没问题;但若要求她像露露和麦姬表演的一样惹火、煽情……哈!开玩笑!她哪来这样的细胞呀?
“嘘——跳呀!”
花框下几乎抓狂的鼓噪声愈来愈响,童玉观的一颗心也随之愈来愈张惶。
她忍不住再瞄一眼露露和麦姬两人的表演,那扭腰摆臀的姿态,与故意俯躯,让胸前清晰可见的与呼之欲出的双ru配合着身躯的扭摆,几乎已到了超乎激情且勾人心魄的地步。她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发软了。
“嘘——跳呀!”
叫嚣声再度传来,眼看身下的观众已有一股想拉她下去之势,童玉观逼不得已,还是勉强站立起来。
唉!也罢,跳就跳吧!虽然明知自己跳起来跟露露和麦姬相比,可能差异甚大,但无论如何她都得试试看。
毕竟自己还得待在这里调查姐姐的死因,如果因为不表演而被辞退,那岂不是枉费她进这夜总会的目的了吗?
她偏过头再瞄一眼露露和麦姬的火辣演出,心里暗忖:自己再怎么说也曾是奥运女子体操的得奖者,而且反正都是表演,如今不过是换个场景、换首音乐罢了,应该还是行得通吧!
思及此,童玉观优美的体操芭蕾舞姿随着思绪落下,已翩然起舞。
虽然此刻乐团所奏出的音乐缓慢,且充满了煽惑的意味,根本迥异于体操芭蕾的舞曲;但曲在心中,她已做着自己的表演。
而在她身下的观众,也由原来的躁动,到慢慢的安静以至屏息、鸦雀无声。
童玉观满意极了这样的结果,早知道体操芭蕾也能摆平身下那群躁动的观众,她也不必惊吓得半死。
只不过,高兴之余,对自己一直难以维持平稳的身子,她却是忽略了。
直到花框的脚踏板在她的脚下倏地断裂,她也一脚踏空——
“啊!”她本能的尖叫出声,但也反应迅速的马上伸手抓紧花藤,只可惜,失去平衡的花藤,根本支撑不了她的体重;她的惊呼都还未完,花藤已随着她的娇躯,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的往下坠落……
由于晕眩再加上太过劳顿,且几乎粒米未进而呈虚弱的身体,让她的脑袋不仅顿时呈现一片空白,且整个人因快速下坠缺氧的关系,也几乎呈半昏迷状态了。
没人来得及反应,更别提台下的观众了。他们本来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以为断裂的脚踏板只是耍噱头的表演,根本不作其他的想法,自然没有人会出手搭救童玉观。
而她,只能无力自救的直往下坠去……
第2章(1)
“姐姐、姐姐、姐姐……”
身处迷雾中的丽莎姐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切,又像是听不到自己焦急的大喊般,对她不但不理不睬,反而渐渐远离她,她只好卯起劲来奋身直追。
“姐姐,你别走呀!我有话想跟你……”
“喂、喂!小姐,拜托你,别拉——”
一连串带点慵懒的磁性嗓音,突然透过层层的迷雾,直传至童玉观的耳里,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你?你是谁?干嘛拉着我?”
童玉观没想到睁开眼,映入眼里的会是一张陌生的男性面孔,而且还跟自己贴得这么近,吓了她一大跳。
“拜托!小姐,你睁大眼睛自己看清楚好不好?我哪有拉你呀?是你拉着我的手不放耶!”
男人虽是无辜的语气,但见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戏谑,惹得童玉观又羞又怒。
她赶快甩开他的手,接着身体迅速往床里面挪退。在确保自己是在安全的距离之后,她才抬眼怒视道:“喂!你是谁?贴着我这么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直起腰身,冷君昊闲散的轻哼一声反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不过敢肯定的是,如果你的眼珠子再敢这么放肆的在我身上乱转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悄悄的把薄被拉起盖住自己,童玉观认真的说着。
假扮挛生姐姐丽莎做舞娘的工作,让那些男人吃豆腐,已是万不得已,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太过暴露的穿着,又被人误认是阻街女郎,那才糟!
“不客气?”冷君昊忍不住升起一股想捉弄她的念头,故意欺近她,“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所谓的不客气,是怎样的一个不客气法?”
“站住!”瞧他靠近,童玉观本能的再挪退一步,沉声怒喝:“我警告你,再走近一步,你会后悔的。”
“后悔?后什么悔?”冷君昊微偏着头,戏耍似的再向前踏近一步,刻意扬起的唇角,有着想使坏的邪邪笑意;一双晶亮黑眸,更是直盯着童玉观。
童玉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看他罔顾自己的警告,且调戏似的朝她欺身而来,童玉观也没空细想,迅捷翻被弹身而起,对着他虚应两招之后,横跨马步,接着使出一记标准的过肩摔,再把握瞬间出击的好机会,抓住敌人后漂亮使出——
“哎哟!”
一声惊天喊地的呼痛,霎时从冷君昊的口中传来。
听到他在预期中倒向地上时传来的惨叫声,童玉观的笑意随着扬起,可不过才一秒钟的时间便凝结住。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标准一气呵成的动作——拗手、过肩、摔地!她自信自己每一个步骤和力道,全都使得恰到好处,且完美极了。
但,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反被扳倒,且坐倒在他怀里?
这怎么可能?
对于过肩摔这一门功夫,童玉观不敢说自己是所向无敌,不过在同学中倒也属一属二,还受过教官的肯定;她实在没理由在摔了人后,反倒跌进人家的怀里。
包糟糕的是,这男人根本没穿上衣,他赤果果的胸膛,跟自己这一身有穿等于没穿、也是赤果大半肌肤的身子相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