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哭什么呢?石婆婆现在还好好的,不哭不哭,你这一哭卓公子知道会心疼死的。"石婆婆安慰青兰若道。
"石婆婆,兰若不哭,您答应兰若,到医院做一次彻底检查,好不好?"青兰若抹掉眼泪。
"兰若,我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不要为石婆婆太操心。你不是约了安小姐吗?快去快去,安小姐一直在找你,以为你失踪了,还跑到孤儿院来找,你快去向她好好解释,"石婆婆扬了扬手,赶她去赴约。
"我会去啊,您不用赶我嘛。"青兰若叫道,她何尝不知道石婆婆不想她操心?石婆婆是她生命中比亲生父母还亲的亲人,她就像母亲一样,对孤儿院中的每个孤儿,从不吝啬施予母爱。
"去!别再吵我了,石婆婆要休息睡觉。"石婆婆催促着她。
青兰若很无奈地走出孤儿院,正巧,李锦城从花园那边过来,看着眼红红的青兰若,也很无奈地叹口气。
"我们都劝不听石婆婆,她在这方面比谁都固执。"李锦城道。
"锦城哥,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石婆婆了,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看她的。"青兰若道。
"什么话?石婆婆是我们的亲人,我当然会照顾她,你放心。而且你也不需要太自责阴,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李锦城安慰道。当年发生车祸,把调皮捣蛋的青兰若吓个半死,自此之后,青兰若从捣蛋精变成乖乖脾,她拼命赚钱希望能补偿石婆婆。
"谢谢你,锦城哥。"青兰若诚心地道。
青兰若带着几分沉重的心情晃进和安宛约好的咖啡厅。
安宛戴着一副时髦的墨镜,秀气的短发,细致的五官,揉合着一股中性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个英俊的帅哥。她坐在靠路面的窗边,看见青兰若时,向她扬了扬手。
青兰若满月复心事地坐在安宛前面,安宛挑了挑眉靠近青兰若的俏脸。
"喂,你没事吧?"安宛敏感地觉察出青兰若有心事。
"没有。"青兰若摇了摇头。
"快说,我认识你几年,难道连你有没有心事都不知道?是不是天宏的总裁欺负你了?我听说那个男人帅则帅,却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他很会虐待员工,对属下严厉得近乎无情,你还吃得消吧?他有没有骚扰你?你长得这么甜美,我若是男人就会来骚扰你一下。哦!不过听说他是个同性恋,应该没这方面的忧虑。"安宛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青兰若的俏脸戏谵地道。
"你说什么啊?"青兰若皱起秀眉,同时把抚上她脸上的手甩掉。她没想到外界对卓飞帆的传闻那么不堪,他也许是个工作狂,但他也没虐待员工,不过他的确很严厉,公司上下的人都怕极了他。
"他没骚扰你就好,我还担心他把我的小若若给吃了呢。"安宛的手又不安份地爬上青兰若的脸上,玩得不亦乐乎。
"你神经啊!别闹了,你叫我出来,不会就为了要捏捏我的脸吧?"青兰若没好气地道,沉重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闹,顿时轻松起来。
"当然不是了,我只想看看小若若胖了还是瘦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挂心,简直是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停!"青兰若打断安宛的说话,阻止她继续胡言乱语。
"哎呀,我好伤心啊!小若若都不想我……咦?有个大帅哥进来,他长得好酷,畦!好可怕……"安宛正在戏弄青兰若时,瞥见从门外走进来的男子,只见那个帅哥笔直地向着她们走过来,他脸上的怒气几乎可以把整间咖啡厅给烧毁。
青兰若好笑地听着安宛的语无伦次,骤然被人从座位上拉起来,对上卓飞帆怒火满炽的蓝眸。
"喂,你想干什么?"安宛看着帅气的火爆男把青兰若从座位拉起,她站起来想阻止。
"走!"卓飞帆不由分说拉着青兰若往外走。
"飞帆……"青兰若搞不清他在发什么少爷脾气,她跟朋友不过喝喝咖啡,聊聊天而已,也值得他发脾气?
"小若若,他是谁?你想怎样?"安宛赶过来想制止,不料被卓飞帆一掌砍过去,把她打得跌倒地上。
咖啡厅内的人不明究理,看着二男争一女,都好奇地看热闹。
青兰若见卓飞帆无理取闹,又气又恨。卓飞帆见她不走,索性把她扛上肩头,把她塞到停在外面的银色跑车上,自己也跳上车。
罢才他开车路过,在红绿灯亮起时,不经意朝街上的商店看了一眼,只见青兰若和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男子坐在咖啡厅内,有说有笑,而那个男子的婬手不时爬上青兰若的俏脸抚模。
卓飞帆以为自己眼花,当确定真是青兰若时,他心底窜起一团无法名状的怒火,她怎么可以背着他和其他男人幽会?她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他马上停车进入咖啡厅,把笑得好不开心的青兰若拉走。
"你……你发什么脾气?"青兰若坐在车上,气呼呼地问。
卓飞帆抿紧一张薄唇,满面怒火,他把车速枫到极限,在拥挤的车道横冲直撞,险象环生。
"你……你在干什么?"青兰若被他这般玩命的开车法给吓死了,她紧紧地拉着车上的安全把手,心里一直在猜,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卓飞帆把油门踩到底,呼啸的车声把两旁车道的司机吓得脸无血色,在一个拐弯道,一辆货车迎面而来,青兰若吓得尖叫起来,两车在千钧一发间"吱"地停了下来。
青兰若吓得泪流满面,她还不想死,刚才那一刹,她以为他们都逃不过死神的光临。她全身发抖地坐在车上,卓飞帆握着方向盘,紧绷的脸仍然没有缓下来。
"难道你不想解释吗?"卓飞帆握着方向盘的手握成拳。
青兰若不知他要她解释什么,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回复过来,就听到他冷漠的语气,让她觉得心寒。
"你不打算解释,是吗?"嫉妒的怒焰几乎烧毁卓飞帆的理智,蓝眸中进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青兰若仍然在发着抖,不断地抹着掉下来的泪水,她的心委屈极了,此刻她有点恨他了,恨他无理取闹,恨他冷酷无情。
卓飞帆见青兰若仍然不作解释,他再次发动跑车,这次他并没飘车,他以平缓的车速开回别墅,然后把车泊回车库,理也不理木然的青兰若。
卓一峰和老何在大厅上下棋,看到卓飞帆满面不愉地经过大厅,直直地冲人书房,只听"匡啷"一声巨响,像把什么摔在地上。接着看到青兰若满面泪痕地走人。
两老面面相觑,他们闹别扭?
"兰若。"卓一峰皱起眉,看样子他们吵得很厉害。
"卓伯伯。"青兰若勉强装出一抹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兰姑娘。"老何从位子上站起来,也皱起了眉,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卓伯伯,何伯……伯,我……我回房……休息。"青兰若看着两老关切的目光,心里更加难受,她几乎忍不住在两老跟前掉泪了,所以赶紧跑回卧室。
青兰若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放声痛哭起来,她哭得昏天暗地,哭得好不伤心难过,等她哭够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周围豪华的装饰摆设,她更加黯然。
她早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上流社会,是她太不自量力,妄想麻雀飞上枝头,乌鸦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