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爱她。”他的眉头撑得更紧了。他想要宠爱她、怜惜她,但他怎么去爱她?他根本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那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绕口令,他头都要昏了。
“我看你还是先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再说吧。”季东昕双手一摊道。
华思思不但没有增胖,反而日渐消瘦下来。
奚怀谷心疼又心急,偏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他觉得或许她根本是故意的,见他越想养胖她,让她健康强壮一点,她就越是把自己搞得一副风吹就会倒的瘦弱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他们之间绝对要有个人先低头才能化解,但依照他对华思思的了解,虽然她外表柔弱温顺,其实内心却固执倔强得很,他应该是等不到她先屈服示好了。
奚怀谷的暴躁就连彭婶都感受到了,而在察觉到他跟华思思之间诡异僵滞的气氛后,更让彭婶暗暗叫好,开心得不得了。
看吧,她就知道少爷只是一时昏头,前阵子才会突然转性的对那个女人关怀备至,现在可好,又恢复正常了。
害她白白担心了好久,真是的。
“彭婶,她人呢?”结束一天的繁忙,奚怀谷自外头踏进屋内,劈头就间。
彭婶原本的好心情在奚怀谷的询问声中又沉了下来。
“我不知道,可能又躲在房里吧。”她闷声道。
“不知道?”奚怀谷蹙了蹙眉,扯松领带,走到通往二楼的阶梯旁,往上看了看,“你整天在家,怎么会不知道?”
“少爷,我是一整天都在家没错,但也不是闲着没事一直守着她啊,真盯紧了,又怕人家以为我怀疑她会偷钱,到时又要跟少爷告状说我的不是了。”彭婶委屈的回应。
“她从没向我告过任何人的状,不过我也不是全然不知。”奚怀谷淡淡的道,这话算是给彭婶一个警告,不要对华思思做得太过分。
彭携脸色尴尬,嘴硬道:“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那个姓华的,每个都是为奚家好,她也没什么好告的。”
“彭婶,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叫她。”他觉得很刺耳。
“少爷,她不过是您的情妇,我不这样叫她要怎要叫?您以前也没对我这样叫她表示过意见啊。”彭婶不服的扬高声音,连在房内的华思思都听到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说不许,而你照做就对了!”奚怀谷厉声道。
彭婶一凛,点了点头,但嘴上仍不住嘟嚷着,“本来就是情妇啊,我又没说错,有时间花心思在她身上,还不如多跟戴小姐相处比较值得……”
奚怀谷知道彭婶对华思思始终无法释怀,也不再多说,将公事包交给彭婶后,径自拾阶而上,在华思思的房门前顿了顿。
今日还是要过门而不入吗?
已经好几日没见着她的人了,他不否认自己想念她,这份思念已经快逼疯他,让他整天就像个刺帽一样,遇到谁就竖起刺,别说员工害怕,连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奚怀谷想了想,倏地推门而入。
第7章(2)
房内,华思思正对着掌心中的某件物品淌泪,在看到奚怀谷时,赶紧将于藏入被中。
“你在看什么?”他眉头轻声,跨步上前。
“没有。”她举起手背拭泪,面无表情的回答。
看她倔强的挺直身子,好似防备着什么的模样,奚怀谷心中的烦躁升到了最高点。
“你到底要使性子到什么时候?”他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华思思身子震了震,沉默不语。
看着她双眼噙泪的可怜模样,奚怀谷投降了,一把揽住她,生涩的道歉,“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他的温柔轻哄让华思思的泪水更加泛流成灾,她硬咽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自己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他抬起她的下巴,那泪颜几乎揉碎了他的心。
她想要他的爱。
她很想这样告诉他,但却只能摇头,因为她知道这样是在为难他。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猜不透你的心?”以前如此,现在亦然。
“你就别管我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闹什么瞥扭。
“我做不到。”他深深凝视着她。
“为什么?”她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间。
“因为看你难过,我更难受。”他认真的道。
这些话又逼出华思思更多的泪,让她哭瘫在他怀中,而他只是静静拥着她,让她尽情地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唇瓣盖上她的,吻去了她的泪水与呜咽。
她没有抗拒,反而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渴望贴紧他、感受他的温度。
……
这算不算床头吵,床尾和?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这段话的奥妙之处。
那一晚,让她更能感受到,奚怀谷对她的疼情怜爱。
而自那晚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房间找她,总是温柔的拥抱她直到天明。
甚至,在旁人面前,她也总会捕捉到他柔情的凝视,还有一些不自觉的亲昵举动,是那么自然的发生,仿佛他们本来就是甜蜜恩爱的一对似的,没有半点突兀。
这一切看在彭婶的眼中,又是一阵私下窸窸窣窣的切念了,对华思思更是没有好脸色过。
但是华思思一点都不介意,她心情愉悦到就像是乘着风筝似的飞扬着,没有半点前阵子的憔悴不安,连苍白消瘦的脸颊都开始红润丰腴起来,散发着活力光彩。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奚怀谷将她拥在怀中。
华思思摇摇头,“就是觉得开心而已。”
“是因为我吗?”他扯起唇角,用自己都没发现的深情目光凝视着她。
华思思脸颊一红,娇羞道:“你臭美。”